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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夫人读后感

时间:2018-08-18 22:42

湘夫人读后感该怎么写

湘夫人到底想要说的是什么

读屈原《湘夫人》一文,也是困难重重,生字一堆逐一查阅,还不时的又忘得一干二净,当然,也许正是这样,慢嚼慢品,总还是读出味来了。

屈原的每一句诗作,那么练干,古朴,似情于天地芬兰之中,又言于风云之表,总是让我空间时间紊乱,揭心底恋情丝丝。

谁说不是呢

爱情在这天地之间不缺:树木,虫蝶,飞禽,走兽,还有人类都有可冠以爱情的崇高情感。

爱情是一杯神奇的心酿之酒,它的甜蜜可让人心扉生翅,飞向蓝天享尽飘逸;它的苦涩可让人心房颤裂,沉入海底受尽窒息。

不是所有的人都曾经有过爱情,不是所有的爱情都可以善终。

只有夭折的爱情才是永恒,才会是具有痛与美的并存。

屈原的《湘夫人》和《湘君》在我看来,它就是一段割锯心灵的爱情绝唱,湘君和湘夫人,一对注定不能相聚的爱人,他们在浩浩的天地间祈盼爱人,在霭霭的云雾里搭建爱巢,在盈盈的思恋中幻想奇迹,啊,当一切有如秋风落叶时,他们俩便两袖一甩抛尽所有,唯将恋情留于骨髓深处。

读这一时,便有这一层的联想。

看看他人之作,写得广阔深远,或与政治相连,或与宗教祭祀相关,或与胸怀抱负相隐。

而我就是这样被这充满爱情的诗篇荡漾心田,那曾经对爱情的感受象是在字里行间看到。

屈原在我的脑海里丰满起来了,他是古人却已永恒,他有深深的爱国志向,却绕有浓浓的爱意心怀。

读屈原的诗作就是一种享受,一种能触到云,嗅到香,能让自己卷回到心房,又能让自己飞上蓝天的感受,在读屈原诗作中奇妙的一次次出现。

(

用文言文写一篇关于湘夫人的读后感

此诗之题虽是「湘夫人”,而诗之情主人公是湘君。

诗中截湘君与湘人情生活中之一期难遇之片段,重写湘君之一连寻行与心也,见君所谓湘夫人之挚情和谓福满生活之求。

全诗略可分为四段,由作者神之情,意朦胧滞,须潜心体。

首四句为一段,总提湘夫人期难遇、湘君哀愁生也。

自后文中“闻佳召予,将腾驾兮偕逝”句观,湘君、湘夫人似有预约,湘君为来而忽来者。

然至期约地视,然而变化:“帝子降兮北渚”,湘夫人乃至矣,而临北渚之,两人只隔水相望。

此事,如《诗经

蒹葭》“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也,可望而难即。

“目眇眇兮愁予。

,书之只在中、似有实无中遥望、寻,于是一股坠之患则情在心中升起来。

而秋风袅袅、漪、落叶飘,则因写景来道是愁情。

第二段四句,皆为作湘君在期难遇后之追行与心也。

“即白

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

,书登高望,日夜待。

“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谓在沅、澧相夫人常出没之虚其地,固当有遇白之间,而失,想可懊悔、。

“荒忽兮望,观流水兮潺湲。

,谓湘君一寻,皆是微茫水潺湲已窥烟、,无相夫人之无踪,乃其精陷于恍惚。

“朝驰余马兮江皋,兮济兮西澨”,写湘君在恍惚中仍昼夜驰沅、湘间,颇为《蒹葭》“溯洄”、“溯游”复“从之”也。

“闻佳人兮召予,将腾驾兮偕逝”。

”,与其谓为真有之召约,若曰,湘君之心思:于恍惚之寻中,其耳若时时有相夫人声啸自同向那福之情港。

于是,意则自然济至第三段之幻境耳。

于是第三段之行文中犹间已“鸟何”、“罾何”、“觅何”、“蛟何”四变象,则谓湘君期难遇穷困与懊心之况与烘染。

第三段六句,敷陈湘君在水中修理以迎相夫人也。

此在望与望之交中,自恍惚恍中发出之虚空。

先为筑室庐、美洞房,又作雕廊庑、迎宾,穷极乎,百般美,物色华,骚情欢,足见湘君谓其情生之相求。

末六句者四段,写湘君去期约地时也与心。

相夫人卒莫之能见,湘君之心亦由梦归何之事。

于是,他将身之衣投江,遗赠信及寄情思。

采一枝芳杜若以为后与“远者也”,而道愿存,思与求还将继。

“时不可兮骤得,聊逍遥兮容与”。

”,乃劝其以眼光放远,在达自解中见谓不弃之情生福牣也。

(这是汉译:这首诗的题目虽然是“湘夫人”,但诗中的抒情主人公却是湘君。

诗中截取湘君与湘人爱情生活中的一个期约难遇的片段,着重抒写湘君的一系列追寻行为和心理活动,表现出湘君对湘夫人的真挚爱情和对幸福美满生活的追求。

全诗大致可分四段,由于写的是神的爱情,意境朦胧难解,须潜心体悟。

  首四句是第一段,总提湘夫人期约难遇、湘君哀愁顿生的情景。

从后文中“闻佳人召予,将腾驾兮偕逝”两句看,湘君与湘夫人似乎有过预约,湘君就是为赴约而匆匆赶来的。

但来到期约地点一看,情况却发生了变化:“帝子降兮北渚”,湘夫人是来了,但却降临在北面那个小岛上,两个人只能隔水相望。

这情景,就像《诗经?蒹葭》“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一样,可望而难即。

“目眇眇兮愁予”,写他只能在渺渺茫茫、似有实无中遥望、追寻,于是一股失落的愁情就在心中升腾起来。

而秋风袅袅、水波荡漾、落叶飘零,则是通过写景来渲染这愁情。

  第二段十四句,都是写湘君在期约难遇后的追寻行为和心理活动。

“登白?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写登高远望,日夜等待。

“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是说在沅江、澧水相夫人往常出没的那些地方,本来应当有相遇表白的机会,但错过了,想来实在令人追悔、懊恼。

“荒忽兮远望,观流水兮潺湲”,是说湘君放眼追寻,到处都是浩渺烟波、潺湲流水,没有相夫人的半点踪影,于是他的精神陷入了恍惚之中。

“朝驰余马兮江皋,兮济兮西澨”,写湘君在恍惚中仍日夜驰马沅、湘之间,颇是《蒹葭》中“溯洄”、“溯游”反复“从之”的情景。

“闻佳人兮召予,将腾驾兮偕逝”,与其说是真有这样的召约,不如说是湘君的内心想望:在神志恍惚的追寻中,他耳边仿佛时时有相夫人的声音在呼唤自己一同飞向那幸福的爱情港湾。

于是,诗意也就自然地过渡到第三段的幻境。

在这第三段的行文中还穿插描述了“鸟何”、“罾何”、“觅何”、“蛟何”四种反常景象,那是对湘君期约难遇尴尬处境和懊恼心情的比况和烘染。

  第三段十六句,铺叙湘君在水中装修新房以迎娶相夫人的情景。

这是在失望与希望的交织中,从恍惚神志中生发出来的虚幻空间。

先写筑室建房、美饰洞房,再写彩饰门廊、迎接宾客,极尽排场,百般美化,物色华丽,情调欢快,充分显现出湘君对理想爱情生活的执著追求。

  最后六句是第四段,写湘君离开期约地点时的行为和心境。

相夫人最终没能出现,湘君的心境也由梦幻回到无可奈何的现实。

于是,他将自身的衣物抛入江中,遗赠信物以及寄托真情相思。

采一枝芳香杜若留待以后送给“远者”,则意味着希望犹存,思念和追求还将继续。

“时不可兮骤得,聊逍遥兮容与”,是劝自己把眼光放远,在旷达自解中见出对幸福爱情生活永不放弃的韧性。

读《湘夫人》有感200字

恶禽浊物以辟奸佞,灵修美人以喻君王,善鸟香草以比自己。

这是古人对屈原作品的评价。

读完《湘夫人》我觉得,这篇文章中香草、香洁之物的意象极其多。

读第一、第二遍时。

我觉得这些意象用得太多、太繁琐了。

但是读了几次后,我的感觉完全改变。

这些香洁之物象征高洁的品质。

用在屈原自己身上当之无愧。

所谓文如其人,言为心声。

屈原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了他人格的高贵。

他用自己的死亡证明了他对楚国的爱,他的生命是与楚国融为一体的。

试想,如果秦桧作品中出现这些意象,人们将嗤之以鼻。

大量的比兴、大胆的夸张、丰富的想象,正是屈原作品的特点,也是屈原留给后世的宝贵财富。

屈原是一代文宗。

他的作品与他的人格一样,可与日月争光辉。

我爱屈子,我亦爱他的作品。

屈原的湘夫人、要表达什么 感情、

实为祭歌,是屈原在当时楚国祭歌基础上加工而成的一套歌舞辞。

祭祀娱神时,由巫者扮演,或独歌独舞,或对歌对舞,或合唱合舞。

读,我们可以想象出这样的情景:湘君迎候湘夫人于洞庭始波,木叶飘零之时,但可望而不可及。

他筑芳香宫室于水中,以待湘夫人之来临,然而始终未能相见,只能饮恨终生。

有:“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写怀人不得之情,凄迷哀慕之感,令人嗟叹惆怅难已。

中写湘君待湘夫人而不至之怀恋怨慕之情,同样凄艳哀恻,令人感慨。

爱而不见,怎一个“愁”字了得。

筑室水中,容与江滨,湘君之期望和失望,正与中湘夫人之深情相互映衬。

寸心难表,两情不通,会合无缘,生离死别,自是古来恨事,又岂止儿女旖旎之情

“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写景如画,仿佛一幅秋风图。

千古以下,湘湖洞庭秋景如在目前,作者妙在以可见之水波、木叶,写出不可见之袅袅秋风,写风而有画意。

以水画风之理,李善注“物色”类时云:“有物有文曰色,风虽无正色,然亦有声。

云‘风行水上曰漪’。

曰:‘风行水上曰涣。

’涣然,即有文章也。

”苏洵:“荡乎其无形,飘乎其远来,既往而不知其迹之所存者,是风也,而水实形之”;朱翌更云:“风本无形不可画,遇水方能显其质。

画工画水不画风,水外见风称妙笔。

”()。

以树形风,更是古诗惯技:“柳枝西出叶向东,此非画柳实画风。

”(江湜《彦冲画柳燕》);“庭前时有东风入,杨柳午条尽向西”(刘方平《代春怨》)。

此赋中写风之名,水木皆及,而又显得萧散清空,实高于后人,谢庄《月赋》本之,直接用为:“洞庭始波,木叶微脱。

”极好地烘托了月夜之境。

《湘夫人》此二名之妙,还在以景写情。

刘熙载云:“叙物以方情谓之赋,余谓《楚辞·九歌》最得诀。

如‘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是写出‘目眇眇兮愁予’来;‘荒忽兮远望,观流水兮潺湲’,正是写出‘思公子兮未敢言’来,俱有‘目击道存,不可容声’之意。

“(《艺概·赋概》) 鸟萃萍中,罾在木上,与麋食庭中,蛟在水裔,这种以反常之事为喻之法,在《楚辞》中很常见。

如《湘君》中言:“采薜荔兮水中,搴芙蓉兮木末”“《卜居》则云:“世混浊而不清,暗翼为重,千钧为轻。

”而情诗以反常不可能之事为喻,在中外诗歌中都是常法,所谓“山无陵,江水为竭,科雷震震,夏雨雪。

”(汉乐府《上邪》)之类,均是其例。

其它相关述评 一、神恋生活中期约难遇的悲剧情景 这首诗的题目虽然是“湘夫人”,但诗中的抒情主人公却是湘君。

诗中截取湘君与湘人爱情生活中的一个期约难遇的片段,着重抒写湘君的一系列追寻行为和心理活动,表现出湘君对湘夫人的真挚爱情和对幸福美满生活的追求。

全诗大致可分四段,由于写的是神的爱情,意境朦胧难解,须潜心体悟。

首四句是第一段,总提湘夫人期约难遇、湘君哀愁顿生的情景。

从后文中“闻佳人召予,将腾驾兮偕逝”两句看,湘君与湘夫人似乎有过预约,湘君就是为赴约而匆匆赶来的。

但来到期约地点一看,情况却发生了变化:“帝子降兮北渚”,湘夫人是来了,但却降临在北面那个小岛上,两个人只能隔水相望。

这情景,就像《诗经?蒹葭》“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一样,可望而难即。

“目眇眇兮愁予”,写他只能在渺渺茫茫、似有实无中遥望、追寻,于是一股失落的愁情就在心中升腾起来。

而秋风??、水波荡漾、落叶飘零,则是通过写景来渲染这愁情。

第二段十四句,都是写湘君在期约难遇后的追寻行为和心理活动。

“登白?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写登高远望,日夜等待。

“沅有?兮醴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是说在沅江、澧水相夫人往常出没的那些地方,本来应当有相遇表白的机会,但错过了,想来实在令人追悔、懊恼。

“荒忽兮远望,观流水兮潺?”,是说湘君放眼追寻,到处都是浩渺烟波、潺?流水,没有相夫人的半点踪影,于是他的精神陷入了恍惚之中。

“朝驰余马兮江皋,兮济兮西?”,写湘君在恍惚中仍日夜驰马沅、湘之间,颇是《蒹葭》中“溯洄”、“溯游”反复“从之”的情景。

“闻佳人兮召予,将腾驾兮偕逝”,与其说是真有这样的召约,不如说是湘君的内心想望:在神志恍惚的追寻中,他耳边仿佛时时有相夫人的声音在呼唤自己一同飞向那幸福的爱情港湾。

于是,诗意也就自然地过渡到第三段的幻境。

在这第三段的行文中还穿插描述了“鸟何”、“罾何”、“觅何”、“蛟何”四种反常景象,那是对湘君期约难遇尴尬处境和懊恼心情的比况和烘染。

第三段十六句,铺叙湘君在水中装修新房以迎娶相夫人的情景。

这是在失望与希望的交织中,从恍惚神志中生发出来的虚幻空间。

先写筑室建房、美饰洞房,再写彩饰门廊、迎接宾客,极尽排场,百般美化,物色华丽,情调欢快,充分显现出湘君对理想爱情生活的执著追求。

最后六句是第四段,写湘君离开期约地点时的行为和心境。

相夫人最终没能出现,湘君的心境也由梦幻回到无可奈何的现实。

于是,他将自身的衣物抛入江中,遗赠信物以及寄托真情相思。

采一枝芳香杜若留待以后送给“远者”,则意味着希望犹存,思念和追求还将继续。

“时不可兮骤得,聊逍遥兮容与”,是劝自己把眼光放远,在旷达自解中见出对幸福爱情生活永不放弃的韧性。

二、屈原的感情寄托和读者的连类出发 《湘夫人》的意境内涵是多层面的,上面的分析只是展开了其中神的爱情生活层面。

另外还有三个层面也值得注意,那就是水神的祭祀仪式、屈原的情感寄托和读者的连类生发。

关于水神的祭祀仪式,放到艺术特色中去谈,下面谈谈二、三两个层面。

《湘夫人》是屈原根据祭祀水神的乐歌加工而成的。

加工祭祀乐歌必须适应祭祀仪式的需要,但同时也是一个自我感情宣泄和精神补偿的过程。

当时屈原正被楚王流放在荒蛮的沅、湘一带,处境艰难,心情忧伤,但仍然时时挂念国事,执著理想,期盼楚王能回心转意。

这一切,都会在乐歌的加工过程中,自觉不自觉地与湘君的处境、心情、追求发生同构共鸣和同频共振。

从湘君期约难遇、可望难即的悲剧情景,我们是否可以联想到屈原一再被楚王疏远、流放的遭遇

相君在沅江、澧水两岸徘徊、追寻的身影,是否有时会叠印着屈原“行吟江畔”的“上下求索”形象

相君对真挚爱情、美满生活的执著追求,是否寄托着屈原对政治理想、复兴事业的至死不渝

相君在无可奈何情况下的“逍遥容与”,是否融进了屈原在人生偃蹇路途中的宽解自慰

文学作品中的作者情感渗透,一般不能说这里一定有什么,那里肯定是什么,但它确实处处有,时时在,须由读者在潜心体味中感悟得之。

《湘夫人》写的是神界的爱情生活,但处处流溢着人间的现实情味,因此,我们又完全可以把它作为当时楚地民间的爱情诗来读。

但这还不够,因为诗的水神祭祀底蕴不是爱情,屈原的情感寄托也不是爱情。

而且读者的自由阅读,也总是要冲破题材的局限而进行更广泛的异质同构连类发生。

这是必然的规律。

当我们由湘君期约难遇的处境,联想到“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情景时,当我们由湘君在沅、湘两岸到处追寻相夫人时,联想到“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帝子降兮北渚”,不就是“宛在水中央”吗

)的情景时,《湘夫人》的意境空间一下子就扩大得难以穷尽了:社会人生中,一切执著追求而始终虚幻难得的种种现实境况,一切由虽执著追求却始终虚幻难得所引发的忧愁、懊恼、惆怅、失望,似乎都可以在这里得到同构感应和精神寄托。

这就是《湘夫人》”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的意境空间,也是诗之所以为诗的真正魅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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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原写湘夫人时的背景

湘 君君不行兮夷犹,蹇谁留兮中洲。

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

令沅湘兮无波,使江水兮安流。

望夫君兮未来,吹参差兮谁思。

驾飞龙兮北征,邅吾道兮洞庭。

薜荔柏兮蕙绸,荪桡兮兰旌。

望涔阳兮极浦,横大江兮扬灵。

扬灵兮未极,女婵媛兮为余太息。

横流涕兮潺湲,隐思君兮陫侧。

桂棹兮兰枻,斫冰兮积雪。

采薜荔兮水中,搴芙蓉兮木末。

心不同兮媒劳,恩不甚兮轻绝。

石濑兮浅浅,飞龙兮翩翩。

交不忠兮怨长,期不信兮告余以不闲。

朝骋骛兮江皋,夕弭节兮北渚。

鸟次兮屋上,水周兮堂下。

捐余玦兮江中,遗余佩兮澧浦。

采芳洲兮杜若,将以遗兮下女。

时不可兮再得,聊逍遥兮容与。

在屈原根据楚地民间祭神曲创作的《九歌》中,《湘君》和《湘夫人》是两首最富生活情趣和浪漫色彩的作品。

人们在欣赏和赞叹它们独特的南国风情和动人的艺术魅力时,却对湘君和湘夫人的实际身份迷惑不解,进行了长时间的探讨、争论。

从有关的先秦古籍来看,尽管《楚辞》的《远游》篇中提到“二女”和“湘灵”,《山海经?中山经》中说“洞庭之山……帝之二女居之,是常游于江渊”,但都没有像后来的注释把湘君指为南巡道死的舜、把湘夫人说成追赶他而溺死湘水的二妃娥皇和女英的迹象。

最初把两者结合在一起的是《史记?秦始皇本纪》。

书中记载秦始皇巡游至湘山(即今洞庭湖君山)时,“上问博士曰:‘湘君何神

’博士对曰:‘闻之,尧女,舜之妻,而葬此。

’”后来刘向的《列女传》也说舜“二妃死于江、湘之间,俗谓之湘君”。

这就明确指出湘君就是舜的两个妃子,但未涉及湘夫人。

到了东汉王逸为《楚辞》作注时,鉴于二妃是女性,只适合于湘夫人,于是便把湘君另指为“湘水之神”。

对于这种解释。

唐代韩愈并不满意,他在《黄陵庙碑》中认为湘君是娥皇,因为是正妃故得称“君”;女英是次妃,因称“夫人”。

以后宋代洪兴祖《楚辞补注》、朱熹《楚辞集注》皆从其说。

这一说法的优点在于把湘君和湘夫人分属两人,虽避免了以湘夫人兼指二妃的麻烦,但仍没有解决两人的性别差异,从而为诠释作品中显而易见的男女相恋之情留下了困难。

有鉴于此,明末清初的王夫之在《楚辞通释》中采取了比较通脱的说法,即把湘君说成是湘水之神,把湘夫人说成是他的配偶,而不再拘泥于按舜与二妃的传说一一指实。

应该说这样的理解,比较符合作品的实际,因而也比较可取。

虽然舜和二妃的传说给探求湘君和湘夫人的本事带来了不少难以自圆的穿凿附会,但是如果把这一传说在屈原创作《九歌》时已广为流传、传说与创作的地域完全吻合、《湘夫人》中又有“帝子”的字样很容易使人联想到尧之二女等等因素考虑在内,则传说的某些因子如舜与二妃飘泊山川、会合无由等,为作品所借鉴和吸取也并不是没有可能的。

因此既注意到传说对作品可能产生的影响,又不拘泥于传说的具体人事,应该成为我们理解和欣赏这两篇作品的基点。

由此出发,不难看出作为祭神歌曲,《湘君》和《湘夫人》是一个前后相连的整体,甚至可以看作同一乐章的两个部分。

这不仅是因为两篇作品都以“北渚”相同的地点暗中衔接,而且还由于它们的末段,内容和语意几乎完全相同,以至被认为是祭祀时歌咏者的合唱(见姜亮夫《屈原赋校注》)。

这首《湘君》由女神的扮演者演唱,表达了因男神未能如约前来而产生的失望、怀疑、哀伤、埋怨的复杂感情。

第一段写美丽的湘夫人在作了一番精心的打扮后,乘着小船兴致勃勃地来到与湘君约会的地点,可是却不见湘君前来,于是在失望中抑郁地吹起了哀怨的排箫。

首二句以问句出之,一上来就用心中的怀疑揭出爱而不见的事实,为整首歌的抒情作了明确的铺垫。

以下二句说为了这次约会,她曾进行了认真的准备,把本已姣好的姿容修饰得恰到好处,然后才驾舟而来。

这说明她十分看重这个见面的机会,内心对湘君充满了爱恋。

正是在这种心理的支配下,她甚至虔诚地祈祷沅湘的江水风平浪静,能使湘君顺利赴约。

然而久望之下,仍不见他到来,便只能吹起声声幽咽的排箫,来倾吐对湘君的无限思念。

这一段的描述,让人看到了一幅望断秋水的佳人图。

第二段接写湘君久等不至,湘夫人便驾着轻舟向北往洞庭湖去寻找,忙碌地奔波在湖中江岸,结果依然不见湘君的踪影。

作品在这里把对湘夫人四出寻找的行程和她的内心感受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你看她先是驾着龙舟北出湘浦,转道洞庭,这时她显然对找到湘君满怀希望;可是除了眼前浩渺的湖水和装饰精美的小船外,一无所见;她失望之余仍不甘心,于是放眼远眺涔阳,企盼能捕捉到湘君的行踪;然而这一切都毫无结果,她的心灵便再次横越大江,遍寻沅湘一带的广大水域,最终还是没有找到。

如此深情的企盼和如此执着的追求,使得身边的侍女也为她叹息起来。

正是旁人的这种叹息,深深地触动和刺激了湘夫人,把翻滚在她内心的感情波澜一下子推向了汹涌澎湃的高潮,使她止不住泪水纵横,一想起湘君的失约就心中阵阵作痛。

第三段主要是失望至极的怨恨之情的直接宣泄。

首二句写湘夫人经多方努力不见湘君之后,仍漫无目的地泛舟水中,那如划开冰雪的船桨虽然还在摆动,但给人的感觉只是她行动的迟缓沉重和机械重复。

接着用在水中摘采薜荔和树上收取芙蓉的比喻,既总结以上追求不过是一种徒劳而已,同时也为后面对湘君“心不同”、“恩不甚”、“交不忠”、“期不信”的一连串斥责和埋怨起兴。

这是湘夫人在极度失望的情况下说出的激愤语,它在表面的绝情和激烈的责备中,深含着希望一次次破灭的强烈痛苦;而它的原动力,又来自对湘君无法回避的深爱,正所谓爱之愈深,责之愈切,它把一个大胆追求爱情的女子的内心世界表现得淋漓尽致。

第四段可分二层。

前四句为第一层,补叙出湘夫人浮湖横江从早到晚的时间,并再次强调当她兜了一大圈仍回到约会地“北渚”时,还是没有见到湘君。

从“捐余玦”至末为第二层,也是整首乐曲的卒章。

把玉环抛入江中。

把佩饰留在岸边,是湘夫人在过激情绪支配下做出的过激行动。

以常理推测,这玉环和佩饰当是湘君给她的定情之物。

现在他既然不念前情,一再失约,那么这些代表爱慕和忠贞的信物又留着何用,不如把它们抛弃算了。

这一举动,也是上述四个“不”字的必然结果。

读到这里,人们同情惋惜之余,还不免多有遗憾。

最后四句又作转折:当湘夫人心情逐渐平静下来,在水中的芳草地上采集杜若准备送给安慰她的侍女时,一种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感觉油然而生。

于是她决定“风物长宜放眼量”,从长计议,松弛一下绷紧的心弦,慢慢等待。

这样的结尾使整个故事和全首歌曲都余音袅袅,并与篇首的疑问遥相呼应,同样给人留下了想像的悬念《九歌?湘夫人》赏析湘夫人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

登白薠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

鸟何萃兮苹中,罾何为兮木上。

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荒忽兮远望,观流水兮潺湲。

麋何食兮庭中,蛟何为兮水裔。

朝驰余马兮江皋,夕济兮西澨。

闻佳人兮召余,将腾驾兮偕逝。

筑室兮水中,葺之兮荷盖。

荪壁兮紫坛,播芳椒兮成堂。

桂栋兮兰橑,辛夷楣兮药房。

罔薜荔兮为帷,擗蕙櫋兮既张。

白玉兮为镇,疏石兰兮为芳。

芷葺兮荷屋,缭之兮杜衡。

合百草兮实庭,建芳馨兮庑门。

九嶷缤兮并迎,灵之来兮如云。

捐余袂兮江中,遗余褋兮澧浦。

搴汀洲兮杜若,将以遗兮远者。

时不可兮骤得,聊逍遥兮容与。

作为《湘君》的姊妹篇,《湘夫人》由男神的扮演者演唱,表达了赴约的湘君来到约会地北渚,却不见湘夫人的惆怅和迷惘。

如果把这两首祭神曲联系起来看,那么这首《湘夫人》所写的情事,正发生在湘夫人久等湘君不至而北出湘浦、转道洞庭之时。

因此当晚到的湘君抵达约会地北渚时,自然难以见到他的心上人了。

作品即由此落笔,与《湘君》的情节紧密配合。

首句“帝子降兮北渚”较为费解。

“帝子”历来解作天帝之女,后又附会作尧之二女,但毫无疑问是指湘水女神。

一般都把这句说成是帝子已降临北渚,即由《湘君》中的“夕弭节兮北渚”而来;但这样便与整篇所写湘君盼她前来而不见的内容扞格难合。

于是有人把这句解释成湘君的邀请语(见詹安泰《屈原》),这样文意就比较顺畅了。

歌辞的第一段写湘君带着虔诚的期盼,久久徘徊在洞庭湖的山岸,渴望湘夫人的到来。

这是一个环境气氛都十分耐人寻味的画面:凉爽的秋风不断吹来,洞庭湖中水波泛起,岸上树叶飘落。

望断秋水、不见伊人的湘君搔首蹰躇,一会儿登临送目,一会儿张罗陈设,可是事与愿违,直到黄昏时分仍不见湘夫人前来。

这种情形经以“鸟何萃兮苹中,罾何为兮木上”的反常现象作比兴,就更突出了充溢于人物内心的失望和困惑,大有所求不得、徒劳无益的意味。

而其中“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更是写景的名句,对渲染气氛和心境都极有效果,因而深得后代诗人的赏识。

第二段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深化湘君的渴望之情。

以水边泽畔的香草兴起对伊人的默默思念,又以流水的缓缓而流暗示远望中时光的流逝,是先秦诗歌典型的艺术手法,其好处在于人物相感、情景合一,具有很强的感染力。

以下麋食中庭和蛟滞水边又是两个反常现象,与前文对鸟和网的描写同样属于带有隐喻性的比兴,再次强调爱而不见的事愿相违。

接着与湘夫人一样。

他在久等不至的焦虑中,也从早到晚骑马去寻找,其结果则与湘夫人稍有不同:他在急切的求觅中,忽然产生了听到佳人召唤、并与她一起乘车而去的幻觉。

于是作品有了以下最富想像力和浪漫色彩的一笔。

第三段纯粹是湘君幻想中与湘夫人如愿相会的情景。

这是一个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的神奇世界:建在水中央的庭堂都用奇花异草香木构筑修饰。

其色彩之缤纷、香味之浓烈,堪称无与伦比。

作品在这里一口气罗列了荷、荪、椒、桂、兰、辛夷、药、薜荔、蕙、石兰、芷、杜衡等十多种植物,来极力表现相会处的华美艳丽。

其目的,则全在于以流光溢彩的外部环境来烘托和反映充溢于人物内心的欢乐和幸福。

因此当九嶷山的众神来把湘君的恋人接走时,他才恍然大悟,从这如梦幻般的美境中惊醒,重新陷入相思的痛苦之中。

最后一段与《湘君》结尾不仅句数相同,而且句式也完全一样。

湘君在绝望之余,也像湘夫人那样情绪激动,向江中和岸边抛弃了对方的赠礼,但表面的决绝却无法抑制内心的相恋。

他最终同样恢复了平静,打算在耐心的等待和期盼中,走完相恋相思这段好事多磨的心理历程。

他在汀洲上采来芳香的杜若,准备把它赠送给远来的湘夫人。

综上所述,《湘君》和《湘夫人》是由一次约会在时间上的误差而引出的两个悲剧,但合起来又是一幕两情相悦、忠贞不渝的喜剧。

说它们是悲剧,是因为赴约的双方都错过了相会的时间,彼此都因相思不见而难以自拔,心灵和感情遭受了长时间痛苦的煎熬;说它们是喜剧,是由于男女双方的相恋真诚深挚,尽管稍有挫折,但都没有放弃追求和期盼,所以圆满结局的出现只是时间问题。

当他们在耐心平静的相互等待之后终于相见时,这场因先来后到而产生的误会和烦恼必然会在顷刻间烟消云散,迎接他们的将是湘君在幻觉中所感受的那种欢乐和幸福。

这两篇作品一写女子的爱慕,一写男子的相思,所取角度不同,所抒情意却同样缠绵悱恻;加之作品对民间情歌直白的抒情方式的吸取和对传统比兴手法的运用,更加强了它们的艺术感染力。

因此尽管这种热烈大胆、真诚执着的爱情被包裹在宗教仪式的外壳中,但它本身所具有强大的生命内核,却经久不息地释放出无限的能量,让历代的读者和作者都能从中不断获取不畏艰难、不息地追求理想和爱情的巨大动力。

这可以从无数篇后代作品都深受其影响的历史中,得到最好的印证。

(曹明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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