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童小说《为什么我们家没有电灯》读后感
——读苏童短篇小说《来自草原》 常有人问,哪部文学作品曾使你震撼
这问题不好回答。
你说没有,他会认为你没有读过像样的作品,又会认为你艺术感觉太差。
你若说有,他又会问你是哪部,你若说出来,他很可能又会诧异或不以为然。
听见别人吵吵哪部作品好,赶紧找来读,读了大呼不好,这可能有些故意,读了也赶紧说好,这很有些像多米诺骨牌中的一张,又有些像空谷回声。
读了武侠小说,就想找世外高人习武,读了爱情小说,就想天上掉下来个林妹妹,这也许倒是小说的魅力,但如果有谁就此高抬一本书的文学水平,是要打折扣的。
像枪声之于耳朵,像大锤之于墙壁,好的作品也许该具备这样的力量。
但这也要看受体,枪声对于聋子的耳朵,等于无用,大锤对于厚厚的橡皮墙,只有反弹。
同样一番话,对神对人对魔鬼说,效果肯定不一样。
震撼似乎不能凭空生成,它需有相应的准备,它需要同在一根弦上。
服毒都死,喝酒都醉,艺术欣赏上似乎难得这样一律。
常听一些人说某部作品把他震撼了,撼得不轻,仿佛震撼得受了严重内伤。
赶紧找来读,如此读了很多炒得很热的小说,结果总是像岳飞领导的部队,撼起来不易。
震撼若是一旦接触就如受到强烈的撞击,我也希望有这时刻。
一见钟情,或渐生爱慕,都需要有缘。
缘,总还是有的。
这就想起了苏童的那篇《来自草原》。
无边的草原 纯洁的草原 我日思夜想的草原
苏童出了哪些书了
我一直喜欢苏童的作品,特别喜欢苏童小说的名字。
比如《妻妾成群》,《妇女乐园》,《已婚男人》,《离婚指南》等等,简单通俗而又耐人寻味。
当然,我更喜欢苏童凄迷瑰丽的叙述语言,几乎读完他早期的所有作品。
写过一些关于苏氏的小说评论,虽是拙见,却加深了对其艺术风格的认识与把握。
最近听了苏童关于阅读的一次讲座,感慨万端。
苏童说,我们应当多读外国经典,读卡夫卡,读博尔赫斯,读福克纳。
都是他们那一代作家起步时阅读的书,都是九十年代中国作家的阅读需求和素养标志。
苏童还说,经典可能很难读,可能不好玩,但是我们还是应该多读那一类的书。
诚然,苏童对当下读者的期望值太高了。
有几个人会去读苏童读过的那些书
卡夫卡,博尔赫斯,只是作家们要阅读的作家。
对于大多数的中国人,大多数有文化的中国人,卡夫卡是不切实际的(像《城堡》那么幽暗孤独,那么节奏缓慢,它的主题更令一般人倍感艰涩)。
当然对于大多数想当作家的中国人而言,读卡夫卡,博尔赫斯,福克纳是非常必要的。
可是我早年就读过了。
在出版业如火如荼的今天,我经常感到没有什么好书可读,在图书馆里翻来翻去,经常空手回家。
浩瀚书海中,最终拿在手边的还是《红楼梦》。
苏童说,经典可能很难读,可能不好玩。
恰恰相反,我认为经典也是好玩的,《红楼梦》就是好玩的经典,也许只有读《红楼梦》才让我感到不是在浪费时间。
我认为每一种阅读都有它自身的目的和效益,阅读分研究性和娱乐性,大多数人应该选择后者,不一定非要看“作家”看过的书。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我对苏童学术立场的否定。
我一直喜欢苏童的文学态度。
因为没时间继续写关于苏童的文字,就转来一段关于“先锋”的苏童谈话录,丰富一下博客。
苏童:我想我最初走上文坛的时候,因为年轻,因为心中的文学理想,导致了作品的一种先锋的面貌。
正好与当时别的一些作家的作品组成了一种所谓先锋的潮流。
先锋的某种意义是叛逆和破坏,内心因为有叛逆的欲望和破坏的欲望,所以导致作品必定是带有破坏性的。
但是作家的写作,如果与什么任何东西有契约的话,那张契约不是先锋,而是文学的理想。
而理想是会变的,所以不停在改变的理想引导着我的写作。
使我的作品变成现在的样子。
对先锋在文本形式上的冒险,是先锋的一大标志。
但恐怕更大的先锋的意义,是在精神上的探险。
先锋最大的特点,是对现实的抵抗,是不同意。
我想我个人的写作是比较复杂的,因为抵抗的态度不能帮我抵达我所需要的那个现实。
我所需要的那个现实,有时候要依赖于一个陈旧的现实。
所以破坏和颠覆,对我来说有时候是进步,有时候仅仅是暴动。
所以我现在对现实的态度已经没有任何的天生的抵抗而是拥抱它,接受它,然后去批评它。
对待写作,对待写作理想,我从来不缺乏热情与真挚。
对于先锋小说家的出路,我考虑的不多,因为也没有必要为别人考虑。
我为自己考虑,最后是一句不知道哪里的广告词可以替我解决所有的焦虑。
也就是“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
所以我的心最后会成为我的写作命运,我去开拓命运,但最后却是被命运所主宰的。
……
《苏童六短片篇》读后感1000字
1 我记得苏童一直欣赏的一句话:真正的先锋一如既往。
借用这句话的语式,我想说,真正的读者也要一如既往。
我对于苏童,可以说是一个一如既往的读者。
我最初实际上是苏童的崇拜者和忠实的读者,是一个苏童迷。
自从1989年我读到他的《妻妾成群》《红粉》开始,对他的小说近乎是一种沉浸和迷恋。
可以说我几乎没有遗漏过他的任何一部作品。
我和苏童是同龄人,他的作品不仅能带给我许多能让我重新找回自我的东西,还能唤醒许多关于国家、民族尤其个人生命记忆的东西。
而且,我不仅喜爱他的作品,更主要的是他是让我内心极为敬佩的一个作家。
2 近年,大家都在称赞贾平凹的《秦腔》,尤其是他在作品中表现出的文学叙事的耐心。
其实,我觉得苏童也是一位真正的、非常有叙事耐心的作家。
耐心是如何建立起来的
这里实际上就是个写作姿态的问题。
可以说,苏童还是一个心理承受力极好的作家,这些年来他基本不受外界的干扰,扎扎实实地做人作文。
所以,毕飞宇曾说,认识苏童这么多年,发现他身上很多东西几乎就没有什么变化。
一个作家凭借什么力量能够使读者保持对你的喜爱,不仅是因为你有一两部好小说,还因为你对文学写作一如既往的虔诚。
这是一个作家最不该变化的东西。
苏童对于小说写作是相当虔诚的,有时甚至是倔强的。
我认为,他对于短篇的偏爱和写作就是倔强的,不惜气力的。
也是超出了任何功利心的、富于耐性的。
当然,我们可以说,苏童是一个在写作上既有“坡度”也有“弯度”的作家,有许多作家也是在三十几岁、四十几岁就写了三五百万字,可那是自我滑行的长度,却没有向上的坡度。
苏童却是一位始终具有写作坡度和高度的作家。
那么,因为苏童自己写作的起点太高了,他有一个整体上的绝对的高度。
一上手就是《一九三四年的逃亡》,就是《妻妾成群》《南方的堕落》,就是《刺青时代》,所以自己很难越过自己建立的“标高”。
长篇也是这样,你很难说《米》好还是《城北地带》好,更不好说《碧奴》就强于《我的帝王生涯》。
我也不认为《蛇为什么会飞》就是一部失败的小说。
有高有低。
但我感觉,苏童真正能够不断超过自己的还是他的短篇小说,而不是中篇、长篇。
能够让他感到最自信的实际上也是短篇。
十几年来,苏童短篇写作的热情持续不减,而苏童的短篇的被需要,也在某种程度上体现出这个时代审美方向的一些变化。
3 我特别想提到的还是他的短篇。
我觉得,《妻妾成群》之后,苏童的写作就相当地自我、相当自由了。
虽然有时候在读了他的某一个短篇后,可能一时说不出好在哪里,只是感觉到一种与众不同的写作境界。
大概是1998年到2003年这五六年里,好像是他写《蛇为什么会飞》前后,他差不多每年只有五六个短篇,这几年,他的写作仿佛一直在一种特有的自我感觉和节奏中进行。
我想,一个作家需要一种自我沉浸,在一种特殊的心态下实现对文学的感受和表达。
像《小偷》《巨婴》《向日葵》《古巴刀》《大气压力》《水鬼》《白雪猪头》那一批作品,到后来的《骑兵》《哭泣的耳朵》《马蹄莲》,还有最近的《西瓜船》《拾婴记》,我认为是他最好的一批短篇小说。
写的自由、轻松、洒脱,包括技术。
那时,我感觉文学界正处于相对沉闷的时期,那恰是他状态最好的一个时期。
加上早期的《桑园留念》《祭奠红马》和“香椿树街系列”等一批小说,真的将短篇写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
正是短篇小说体现出了他的叙事美学和他的哲学。
我们以往关注苏童上世纪80年代中期以来在小说“反主题”“反历史”方面的先锋性特征,却很少重视他的短篇小说的文体自觉,其实很早的时候,苏童就开始在短篇中考虑叙述的形式和意图对叙事效果的影响和意义,可以这么说,苏童是20世纪80年代以来最早具有文体意识和形式感的作家之一。
苏童自己也多次强调过,应该把小说放到艺术的范畴去看,那种对小说的社会功能、对它的拯救灵魂、推进社会进步意义的夸大,扭曲了小说的美学功能。
小说的原始动机不可能承受这么大这么高的要求。
这就意味着他的小说写作很少有一般意义上的道德等价值评估,而是沉浸于审美的。
这种写作常常令我们做评论的有些尴尬,我们总是喜欢在作品中寻找、挖掘思想、艺术等社会性价值,而对那些能令我们仅仅是怦然心动的东西不以为然。
我觉得,苏童对小说的理解、他的小说思维和小说理念,一开始就是接近文学本性的。
这也是苏童数年来始终坚守的东西。
苏童短篇小说整体上精致、和谐、富于古典气息,奇妙的意象和意蕴,语感的精妙、文字的内在气韵,起伏跌宕自然,还有灵气都贯穿其中。
特别要强调的是他的语言,这使他在小说中保持有相对稳定的美学风格,在短篇小说有限的篇幅内拓展想像的空间。
我觉得苏童无论短篇还是长篇,他最大的优势是在语言感觉上,纯粹的文学语言,现代文人话语,一种婉约的唯美语言,对于一个作家来说,语言是很重要的,它是由表及里的东西。
我认为,一些作家的悲哀就在于,他终其一生的写作,就因为他的语言而无所作为,写了几百万、上千万字,但很难说是真正意义上的文学叙述。
所以,作家都应该解决好语言问题。
无论是贾平凹、莫言、王安忆,还是格非、余华,他们都是一开始就解决了语言问题。
苏童的语言以及由此形成的高贵气质,语言的精致又给想像、故事、人物的书写策略带来了新鲜的、陌生化的东西,所以,他并不是依靠故事本身。
不论写什么题材,平民草根,男人女性,市井传奇,街头故事,在作品的形态上,在文体和内涵上都是唯美的,既现代又古典的,既先锋又厚实的,既有整体气韵又细到生活的肌理。
他以一种特殊的结构方式,将小说的许多老元素重新进行了艺术的整合。
他写的极其自由,在当代,很少有人会这么写,像他的《祭奠红马》的那匹马,《骑兵》里的那匹马,《拾婴记》里那个婴儿和小羊,飘来逸去,我们感到一种和生活不一样的东西。
小说既带给我们小说中应该有的东西,还带给我们许多生活中没有的东西。
他好像可以任意地在小说中很充分地展现他扭转、推断生活的能力。
这就给了我们一个新的小说风貌。
我认为,这是一种神示的东西,所以说苏童是凭借天分写作的作家。
他的许多写于80年代的小说,已经过去快20年了,到现在依然十分耐读,主要就是因为叙述的魔力。
还有,他的作品能呈现出的小说艺术从先锋到古典、到唯美的对生活特有的精神体验,和小说艺术的来龙去脉。
我们甚至可以将这本《碧奴》也当作一个若干短篇的连缀,它更是一个唯美的极致和盛宴。
从这个角度讲,他也是一个出色的文体家。
所以,这里我想说的是,苏童的短篇小说创作,是对当代文学的重要贡献。
代表了我们当代短篇写作的一个高度。
而从文学史的角度看,我觉得,在当代,苏童延续或者说传承了“五四”以来沈从文、汪曾祺这一脉由才情而直到唯美的风格。
毫无疑问,他是当代一位与众不同的、真正意义上的唯美主义作家。
我相信,有苏童这样的作家在,当代小说的想像就不会沦落。
急求~有关苏童《米》这部长篇小说的介绍与评论~
民以食为天,苏童的一部讲述了主人翁五龙摆脱饥饿贫困的人生历程,伴着一个家族三代人的颓败,乡村与都市的纠缠与冲突,随着食欲的满足而又落入性欲的陷阱。
五龙为“米”而来,也终于死于回乡火车的米堆上。
整部长篇充满着可阅读的快感,且不乏深层的寓意。
有评论家称之为“一半是历史,一半是寓言”,又有称之为一部精致的具有中国传统特色的“米雕”。
总之,是苏童为数不多的长篇中最值得重视的一部小说。
解构性本善 ---读苏童长篇小说<<米>> 阅读文本: 苏童 91年1版 93年2次印 提要: 读苏童的长篇小说<<米>>,我仿佛被抛进了人类原始杂乱状态的世界、一个宿命到只有悲剧存在的世界。
最让我震撼的是小说中人物身上暴露的人性恶和疯狂的复仇行为。
苏童在他架构的空间里把人类所潜在种种恶血淋淋的摆在我们面前,让我们的灵魂无处遁逃.世界始终那么丑恶那么混乱不堪,虽然我们希望它朝着它的反方向前进。
<<米>>被评论家称为一半是历史,一半是寓言,一部精致的具有中国传统特色的“米雕”.总之,《米》是苏童为数不多的长篇中最值得重视的一部小说。
正文: 想去读苏童是因为.他在一篇文章里写到了推崇备至的几个作家,,,还有苏童.大致是说:不知道一个男人的文笔可以那样华美凄艳,晦暗颓败,把沁入心脾的人性中那极端的恶描绘的那样淋漓尽致.苏童的名字就一直在脑中萦绕,常常会想是怎么样的作家和文字呢?大一第一次到图书馆借的书就是苏童的<<米>>,开始了对苏童及其文字的解读. 苏童:<<米>>是我的第一个长篇小说,1990年冬天写到1991年春天。
朋友们不难发现这是一个远离作者本人的故事。
我想这是我第一次在作品中思考和面对人及人的命运中黑暗的一面。
这是一个关于欲望、痛苦、生存和毁灭的故事,我写了一个人有轮回意义的一生,一个逃离饥荒的农民通过火车流徙到城市,最后又如何通过火车回归故里,五十年异乡飘泊是这个人生活的基本概括,而死于归乡途中又是整个故事的高潮。
我想我在这部小说中醉心营造了某种历史,某种归宿、某种结论。
文学作品可以反映现实,这种反映可以是把现实复制出来, 也可以一种超越的方式表现出来.可我们读《米》却无法分清它是怎样的一种现实。
它不会是作者所能实实触及到的现实,苏童却把从未经历过的事写得活灵活现,入木三分.虽然苏童一直强调说:写《米》是为了解开少年期特有的叛逆、喊叫和寻死觅活的情结,说直白一点就是自己当时内心的需要。
自己要颠覆的东西也很多,被认定的人性、道德,还有人物、人与人的关系以及故事进展等方面。
写这部小说对自己而言就像一次极限体验,也像蜘蛛织网一样自然而然的流泄。
”作者的自我解读是想说明他的小说世界是建造在内心基础之上虚构,但若说是虚构的现实,又那么真实的撞击着我们的感觉。
文本虽然给我们建构的一个历史的空间,但它的时间似乎是缺失的。
用的话说:是脱离那个意识形态本真的历史,就是“历史”的一种崩溃和颓败状态。
首先觉得它不同于以前所读的小说的地方,是里面没有所谓正面人物。
小说的主人翁五龙,绮云是沉沦和堕落的象征,里面所有的人物都是变态的,都是人生的失败者。
文本里出现一个”枫扬树故乡“,似乎只有这个地方是五龙怀念的地方,是一片存在着真善美的地方,是五龙的故乡抑或是人性的故乡。
后来,看了苏童大量的作品,才知道“枫扬树故乡”和香椿树街“是苏童建构的两个历史空间,是一个世界的两侧,一侧是乡村一侧是城市。
在这两个世界中,苏童给我们虚构的故事次第上演。
<<米>>是苏童拆解陈旧的,进行重新的拼合,以实现原有意义的解构。
《米》中所有意象传达出来的都是丑陋和罪恶。
五龙的沦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在枫扬树故乡忍饥挨饿的日子,在逃离故乡的路上,在被踩在脚下让他叫爸爸的时候,还是在冯老板店里被压迫的时候
谁能说清楚呢
逃离枫扬树故乡,五龙是为了争取生存的机会;忍受别人施加的种种侮辱,是为了争取生存的机会;对所有人的疯狂报复也是为了争取生存的机会``````五龙所有行为,都是想要生存下去,生存的更好。
对此,他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
在混乱丑恶的世界中,在弱肉强食的环境中想要生存下去,别人自然要有所取,可是五龙给的起吗
人性的恶在小说中暴露无疑,苏童似乎又把它极力夸张了。
某个年代加诸在作者身上的特殊印记,作者特定年龄所有的心里叛逆,以一种震撼人心的方式展现出来,是为了让我们侧目吗
《米》中的女主人翁--织云和绮云,同样脱离不了恶的命运。
不同的性格,却同样被扭曲,以不同的方式沉沦着
妹妹织云,美丽,大胆,堕落。
当她还是少女的时候,就可以为了一件皮裘出卖肉体,注定了其命运的悲剧性。
被六爷玩弄后,又不甘寂寞与通奸,被五龙撞见,在仇恨和嫉妒中告诉了六爷。
织云的命运改变了,五龙的命运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都改变了,但这种改变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宿命。
当织云惨死在大火中时,似乎一切都结束了,殊不知,一切才刚刚开始,新一轮的命运转轮启动了。
姐姐绮云,禁欲,古板,暴躁。
她憎恶丑恶肮脏的世界,憎恶身边所有的人。
可以说她最有希望成为正义的化身,可是苏童不这样去安排,绮云的性格依然是变态扭曲的。
她憎恶污浊,却不同情善良。
她把妹妹看成魔鬼的化身,从一开始就厌恶五龙。
他嗅到了妹妹和五龙身上的罪恶和强烈的复仇气息。
她了解五龙的阴鸷,从父亲收留五龙开始,她就想尽一切办法赶走五龙。
可是从内心深处,她对五龙却是充满深深的恐惧。
然而她最终和五龙结合,几乎生活了一辈子,而且还有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世界在一种混乱的秩序下一如既往的存在,虽然在这个世界里,人与人之间,没有亲情,爱情等等人类的所有情感,甚至连一点温情都没有,有的只是欲望和仇恨. 有时候觉得对织云的同情要比绮云多的多。
五龙的人性被一步步扭曲,一辈子都在争取生存和复仇中度过。
那苏童想告诉我们什么呢
从心理学方面讲,五龙的性格是因着他种种的遭际而变态的。
人性中存在的真善美在他的内心寻不到半点了。
特别是读到五龙性变态的描写,把人的原始欲望推入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欲望是万恶之缘。
”米“是书名,也是作品的重要意象。
五龙对米的痴狂达到了一种变态的程度,五龙对米有近似于宗教般的狂热的崇拜,他认为米是世界上最干净最圣洁的东西.他喜欢诅嚼生米,喜欢赤身裸体的躺在米堆里。
他最大的愿望,也可以说活着的终极意义,就是把很多很多米拉到他的”枫扬树故乡”。
这可能和他一直处于饥饿状态有关,但除了他自己,别人永远无法理解。
在毁灭别人和自我毁灭之后,五龙似乎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金钱,权利,女人以及很多很多大米。
当五龙拖着溃烂的身体,带着整整一火车大米启程回”枫扬树故乡“时,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就要结束了。
躺在米堆里,五龙的神思飞越自己的一生。
最后的梦,是乡亲们看到那些大米后,狂欢的场面。
似乎一个人一生的轮回到此完全结束了,五龙完成了他的宿命,苏童完成了他所虚构的故事的高潮,而他的儿子,却在等着他死去,撬下他满口的金牙`````` 看过《米》后好多天,内心和精神都处在一种急躁中。
在苏童给我们建构的文本中游离,审视他们也被他们审视.总觉得枫杨树故乡在某个地方,米店在某个地方,五龙,织云,绮云也在某个地方,过着他们混乱却宿命的生活. 我试图否定那些故事,否定那种生活存在的可能性.那应该只是苏童建构的一个文本. 苏童想在这个文本中告诉我们什么呢?解构孟老夫子的性本善吗?在一个混乱不堪的世界里,在人们最原始的生存欲望中,本来就不存在善这个字.苏童的小说世界里,不管人之初是不是本善的,但无序的历史空间和时间里,人们似乎只能恶行恶状.如果你是他人的地狱,那么他人也是你的地狱.但解构它又能给我们怎样的启示呢!当我们走进个这个文本却无法走出来时,我们只能是莫名其妙的烦躁.又或许,我们跟本就没有走进,就谈不上走出了! 其实不管是苏童对生存的思索还是他自己内心的需要,五龙的世界与我们无关,五龙的生活与我们无关.我们的生活在别处.丑恶只能在丑恶面前张狂,我们的灵魂有更深的层面,那是五龙所不知道的,也是苏童所忽略的世界.苏童从来不避讳说自己生活经历的匮乏,所以他强调想象比生活更真实更美好。
没有一个作家的创作不是借助想象进行的,只不过想象在作品中占的比例,每个作家都不会一样而已。
但像苏童这样把想象推到极致进行写作的人也属于奇才了. 有一点是肯定的,苏童的文字是华丽的,语言是凄艳的,有着一种让人着迷的狂放,忧伤以及绚丽的色彩,极富诗意.他的小说注重意境的营造,张力强,氛围气足,有着异常华丽诡异的想象力和流畅的叙事结构。
他富有的是感受和感觉,但总是觉得在思想上则显的多少有点贫乏,因为历史和生活不仅仅是压抑和痛苦的。
苏童的文字向来不晦涩,苏童小说是一道美丽的陷阱,使初步者迷醉,使久留者后悔。
最初的感受是一见钟情般,但第一次遭遇苏童是尴尬的. 2006.12.8
跪求苏童的河岸全本 ……急
楼主可以买一本看看,我也是爱读苏童小说,我帮你找了基本没有,大多电子版是依据新浪的不完全连载来的
河岸这书才20来块不是很贵
楼主要是在大连我可以把书借你一看
苏童小说为什么如此阴暗
苏童的小说不能简单理解成阴暗。
我最初读苏童的时候,像回到南方,嗅到空气中湿湿的感觉。
在北方待得越久,那种湿润感会越强烈。
苏童小说中有他营造出来的独特的南方意象,那座湿湿的叫做枫杨树的地方,发生了梦幻般的故事。
我把它们理解成梦幻,有时候是无序性的,却又自有无法言说的逻辑。
“阴暗”的对立面姑且称之为“阳光”,在我看来,要想从苏童文字的整体感觉中体验到阳光、体验到明媚和灿烂是很困难的,他不轻易正面表现这种情愫。
但是常常是微乎其微的细节,令人动容,也许就像保温瓶,外表冷冷的,内心却盛载着温情。
而正是在这种温情中,我们看到不一样的世界。
跪求,评论苏童小说语言特色
苏童的小说注重语言的创新与实验 ,具体体现在五个方面 :一、追求意象化的语言境界 ;二、用隐含作家的提示性语言构成与读者之间的对话 ;三、对色彩词汇和意象的迷恋 ;四、标点符号的有节制的删略 ;五、颠覆情感化的语言 ,惯用冷笔。
论苏童小说语言的审美特征 指导教师:潘文 作者:韩钰 摘要:苏童的语言极富魅力,本文选取苏童小说中的语句,从五个方面细致分析了其中蕴含的奥秘:对细节细致如画的描述、隐藏于冷静表述背后的情感、语言超常规的变异组合、唯美的诗意化语言 关键词:苏童 细节描写 情感性 语言超常规的变异组合 诗意化语言 苏童的语言,是极富魅力和创造力的。
他总能悠闲地玩弄着诡异绮丽的诗意般语言,利用娴熟的笔触,让一个个性格扭曲而倍受忽略的人物鲜活起来。
他的作品不断地在农村和城市,过去和现在之间转换,在时空与地域的交错中,在种种充满悲观、孤独、荒谬的情节中,苏童对语言的驾驭能力令人叹服。
一、 对细节细致如画的描述 苏童对“白纸上好画画”满怀信心,他的小说语言常常呈现出强烈的画面感。
在创作过程中,他仿佛打开自己所有的感官,敏锐地捕捉着对声色、光影、触觉和味道的感觉以及那些细碎琐屑的细节,并把它们细腻地表达出来。
1、 细微的动作描写 颂莲弯腰朝井中看,井水是蓝黑色的,水面上也浮着陈年的落叶,颂莲看见自己的脸在水中闪烁不定,听见自己的喘息声被吸入井中放大了,沉闷而微弱、有一阵风吹过来,把颂莲的裙子吹得如同飞鸟,颂莲这时感到一种坚硬的凉意,像石头一样慢慢敲她的身体,颂莲开始往回走,往回走的速度很快,回到南厢房的廊下,她吐出一口气,回头又看那个紫藤架,架上倏地落下两三串花,很突然的落下来,颂莲觉得这也很奇怪。
——《妻妾成群》 井中的世界对颂莲来说是个黑色的诱惑,她的一系列动作都表明她想将它看清楚以便使自己不再莫名地恐惧,所以她“看见自己的脸在水中闪烁不定,听见自己的喘息声被吸入井中放大了” 可是她却永远也不敢靠近,“颂莲开始往回走,往回走的速度很快,回到南厢房的廊下,她吐出一口气”这种恐惧既是对阴森的井和那个不祥的传说,更因为对自己不可掌控的,随时可能被幽黑深井般生活所吞噬的命运的恐惧,所以她永远摆脱不了那口井的阴影。
通过动作的细微描写,含蓄地表现出颂莲矛盾、恐惧、不安的内心 “小武汉发现他的生活是被手毁坏的,也要让手来挽救,但是除了用一只手拍打另一只手,用一只手惩罚另一只手,他并不知道怎样用一只手去挽救另一只手。
”——《手》 从搬尸工小武汉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可以真切感受到他人性所遭到的扭曲、毁灭与戗残。
2、 景物及静物描写 凝视着自己手里的一只紫檀木球,从木球上散发的是她所熟悉的那股幽香,它熏香了锦带罗裙,与女孩特有的乳香融为一体,那是媚娘的母亲与姐妹啧啧称奇的香味。
——《武则天》 在武则天中作者反复描写紫檀木球的香味,这一细节描写直接关系着小说主角的心理转变,紫檀木球是至关重要的一个意象. 父王驾崩的那天早晨,霜露浓重,太阳犹如破碎的蛋黄悬浮于铜尺山的峰峦后面。
端白看见一群白色的鹭鸟从乌桕树林中低低掠过,它们围绕近山堂的朱廊黑瓦盘旋片刻,留下数声哀婉的啼啭和几片羽毛,我看见我的手腕上、石案上还有书册上溅满了鹭鸟的灰白稀松的粪便。
——《我的帝王生涯》 用破碎的蛋黄来形容太阳,一方面写出了在晨雾缭绕中,阳光昏暗不明,另一方面也象征了帝王驾崩,宫中的诡谲气氛和王朝日渐式微的命运. 颂莲朝井边走去,她的身体无比轻盈,好像在梦中行路一般,有一股植物腐烂的气息弥漫井台四周,颂莲从地上拣起一片紫藤叶子细看了看,把它扔进井里。
她看见叶子像一片饰物浮在幽篮的死水之上,把她的浮影遮盖了一块,她竟然看不见自己的眼睛。
——《妻妾成群》 植物腐烂的气息, 幽篮的死水,烘托出阴森恐怖的气氛,颂莲的反常举动,泄露出她虚弱,不安的内心. 3、 色彩描写 在美学上色彩包含两方面内容:主观色彩和客观色彩,客观色彩的涂抹、渲染,可以造成一种特定的氛围、色调。
苏童在作品中习惯运用鲜艳的红色来抒情,他笔下的人物或多或少都与这个凄艳的“红”有关:如红菱、颂莲、灵虹、段红等。
去年冬 天我和你们一起喝了白酒后打翻一瓶红墨水,在墙上画下了我的八位亲人。
我还写了一首诗想夹在少年时代留下的历史书里。
那是一首胡言乱语口齿不清的自白诗。
诗中幻想了我的家 族从前的辉煌岁月,幻想了横亘于这条血脉的黑红灾难线。
有许多种开始和结尾交替出现。
最后我痛哭失声,我把红墨水拚命地往纸上抹,抹得那首诗无法再辨别字迹。
——《一九三四年的逃亡》 无论是在《妻妾成群》、《城北地带》中,还是在《罂粟之家》中,红色成为了一种象征。
盛开的罂粟花、鬼火般的夜繁花和深夜里的红灯笼,在漆黑的夜晚,在荒僻之所,它们兀自鲜艳火红,但却如斯邪媚。
红色和沉重的色调形成强烈的反差,小说更具张力和撞击力,更渲染了一种颓废感伤的氛围。
二、 隐藏于冷静的表述背后的情感 美学家朱光潜曾说:“第一流小说家不尽是会讲故事的人,第一流小说中的故事大半只像枯树搭成的花架,用处只在撑持住一园锦绣灿烂、生气蓬勃的葛藤花卉。
这些故事以外的东西就是小说中的诗。
”“小说中的诗”,实际上是一种“超以象外,得其圜中”的意境,而在这意境中萦回的便是情感之流了 苏童从不轻易在小说中泄露自己的情感和褒贬,他的叙述是极为冷静的,波澜不惊。
我还听说杨夫人也已被赐死殉葬,她拒死不从,她光着脚在宫中奔逃,后来被三个宫役追获,用白绢强行勒毙了。
七口红棺拖上王陵时,有一口棺木内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众人大惊失色。
后来我亲眼看见那口棺盖被慢慢地顶开了,杨夫人竟然从棺中坐了起来,她的乱发上沾满了木屑和赤砂,脸色苍白如纸,她已经无力重复几天前的呐喊。
我看见她最后朝众人摇动了手中的遗诏印件,很快宫役们就用沙土注满了棺内,然后杨夫人的红棺被重新钉死了,我数了数,宫役们在棺盖上钉了十九颗长钉。
——《我的帝王生涯》 杨夫人被活活钉死在棺材内的情景极其残忍和血腥,令人不忍卒读,但作者冷静地,不厌其烦地详尽描述酷刑的过程,宫廷内血雨腥风,刀光剑影真实地展现在读者面前. 此外,爱哭的废妃们被小皇帝剜去了舌头;何其惨烈
作者的笔却应是平静地写道:那些爱哭的嫔妃们的舌头看上去就像美味的红卤猪舌一样。
令人不寒而栗. 而对起义失败的李义芝的”空前绝后的极刑”更是让人不忍去读。
可作者的语言永远是平静的,从容的,而这种冷静得近乎游戏的文字背后,是作者的一种颓废而绝望的情绪,是末世纪的孤独和叛逆,反而能给读者极大的感官刺激和心灵震颤 三、 语言超常规的变异组合 客观世界的多样性,人的思维、情感、审美价值的多元性,导致了言语运用的多样性。
在小说中,叙事、写人、绘景、状物,超乎常理的语言变异运用,可以使言语代码突破其自身的容量,而带上了浓郁的审美意味。
于是,在人们眼前展现了一个色彩斑斓的变异言语世界。
这个世界,无法用理性来领会,却可以由解码者借助语境,凭借审美经验去解读。
① 苏童是个变换组合语言的高手,他的很多作品中都可以看到极具颠覆性的语句和陌生感的意象 1、将相互矛盾的事物现象在同一语言时段表达出来 苏童很擅长闻一多《死水》式的以美写丑法 “寒光四溅中,有猩红的血火焰般蹿起来,斑驳迷离。
陈玉金女人年轻壮美的身体迸发出巨响扑倒在黄泥大路上” “那天早晨黄泥大路上的血是如何洇成一朵莲花形状的呢
陈玉金女人崩裂的血气弥漫在初秋的雾霭中,微微发甜”。
——《一九三四年的逃亡》 这是《1934年的逃亡》中展示陈玉金弑妻的场景,美艳的色彩和意象用于形容杀戮的场景,甜的滋味也用于形容血的气息,估计没有读者会觉得美好,反而有一种作呕之感。
这便是以美写丑所能带来的效果。
2、有时,言语代码的组织突破了正常的思维意向,给人以出奇不意的感觉 “老秦不懂小武汉心里的苦,只是一味地劝导小武汉,我们这行当怎么了
也是个铁饭碗呢,人嘛,一生一死,谁没个那一天
死人其实是最安全的了,没思想了嘛,像个睡沉的孩子一样,很软,很听话,我这几年看东西有时候看花眼,上次给小美她爷爷穿衣服,老觉得他肩膀在动,好像配合我,自己要翻身呢。
” 搬尸工的工作和”铁饭碗”,恐怕是无法联系到一起的,但乐观的老秦突破正常思维, 将这两个词联系到一起,就产生了俏皮、幽默和讽刺的效果, 四、 唯美的诗意化语言 苏童小说在语言运用和表达技巧上,不但吸收大量西方现代派的技法,同时他的审美情趣具有古典化特征,着力于意境的营造,注重语言的诗意化。
苏童小说语言诗意化首先表现在他运用了很多具备中国传统特殊风韵的词语和意象,这一点葛红兵曾加以精辟的论述:“夏天的海棠,秋天的紫藤;凄清的雨,肃煞的雪;等等;它们在小说中构成了一幅幅中国古代文人画,”“更重要的是小说中人物的行动,梅珊唱戏、飞浦吹箫、陈左仟阳痿、颂莲醉酒,等等,也都是意象,”“它接续了中国古代诗词戏曲的传统,接续了中国古代文人画的传统,以一种书画同源的风格拓展了中国现代小说的表现空间”“ 我更愿意说,苏童是一个具有中国传统文人气息的、深深地扎根在中国土壤上的作家,也因为他身上的这种气息,使他获得了飞越枫杨树故乡,穿过香椿树街,在鲁迅、茅盾力所不及的地方回顾历史,瞻望现实的能力,”② 其次表现在他苏童的这种收发自如的叙事风格,读他的小说,我们仿佛看到有个人站在小说的意境里面,平视着小说中的一景一物,一人一事,之后平静地向你述说,呈现出一种干净而透明的意境,“如华丽而质地绵实的苏州丝绸”。
③ 男孩小拐出生于一月之夜,恰逢大雪初歇的日子,北风吹响了屋檐下的冰凌,香椿树街的石板路上泥泞难行,与街平行的那条护城河则结满了厚厚的冰层。
在去火葬场的途中,男孩小拐多次撩起死者的衣袖,察看他左手臂上的猪头刺青,它在死者薄脆的皮肤上放射着神奇的光芒。
——《刺青时代》 这段环境描写只截取了北风中的冰凌,香椿树街的石板路上泥泞,结了冰的护城河这三个片段,但是已经让人感到了环境的险恶,可以想象如果是大雪纷飞的日子是怎样一副光景了。
第二天起了雾,丘陵地带被一片白蒙蒙的水汽所湿润,植物庄稼的茎叶散发着温熏的气息。
这是枫杨树乡村特有的湿润的早晨,50里乡土美丽而悲伤。
—— 《罂粟之家》 这段描写中,氤氲的水气扑面而来,淡淡的一笔却让人感到无限韵味 但是在这些充满古典韵味的景与物、比与喻的后面,赫然而立的却是人性的被扭曲与戕害、人生的孤独与痛苦等等现代的主题。
在苏童那里,对古典审美风格的追求与对现代主题的表现融合得天衣无缝。
总之,苏童小说既有奇特绮丽的现代感又有唯美诗意的古典感,对细节细致如画的描述、隐藏于冷静表述背后的情感、语言超常规的变异组合、唯美的诗意化语言,构成了苏童小说语言的个性标志和审美韵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