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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杨遂安阁老书读后感

时间:2020-02-25 10:32

求钟嵘《瑞室颂》

昔司马迁、班固书,并为《司马相如传》,相如不预汉廷大事,盖取其文章尤著也。

固又为《贾邹枚路传》,亦取其能文传焉。

范氏《后汉书》有《文苑传》,所载之人,其详已甚。

然经礼乐而纬国家,通古今而述美恶,非文莫可也。

是以君临天下者,莫不敦悦其义,缙绅之学,咸贵尚其道,古往今来,未之能易。

高祖聪明文思,光宅区宇,旁求儒雅,诏采异人,文章之盛,焕乎俱集。

每所御幸,辄命群臣赋诗,其文善者,赐以金帛,诣阙庭而献赋颂者,或引见焉。

其在位者,则沈约、江淹、任昉,并以文采妙绝当时。

至若彭城到沆、吴兴丘迟、东海王僧孺、吴郡张率等,或入直文德,通宴寿光,皆后来之选也。

约、淹、昉、僧孺,率别以功迹论。

今缀到沆等文兼学者,至太清中人,为《文学传》云。

到沆,字茂瀣,彭城武原人也。

曾祖彦之,宋将军。

父捴,齐五兵尚书。

沆幼聪敏,五岁时,捴于屏风抄古诗,沆请教读一遍,便能讽诵,无所遗失。

既长勤学,善属文,工篆隶。

美风神,容止可悦。

齐建武中,起家后军法曹参军。

天监初,迁征虏主簿。

高祖初临天下,收拔贤俊,甚爱其才。

东宫建,以为太子洗马。

时文德殿置学士省,召高才硕学者待诏其中,使校定坟史,诏沆通籍焉。

时高祖宴华光殿,命群臣赋诗,独诏沆为二百字,二刻使成。

沆于坐立奏,其文甚美。

俄以洗马管东宫书记、散骑省优策文。

三年,诏尚书郎在职清能或人才高妙者为侍郎,以沆为殿中曹侍郎。

沆从父兄溉、洽,并有才名,时皆相代为殿中,当世荣之。

四年,迁太子中舍人。

沆为人不自伐,不论人长短,乐安任昉、南乡范云皆与友善。

其年,迁丹阳尹丞,以疾不能处职事,迁北中郎谘议参军。

五年,卒官,年三十。

高祖甚伤惜焉,诏赐钱二万,布三十匹。

所著诗赋百余篇。

丘迟,字希范,吴兴乌程人也。

父灵鞠,有才名,仕齐官至太中大夫。

迟八岁便属文,灵鞠常谓“气骨似我”。

黄门郎谢超宗、征士何点并见而异之。

及长,州辟从事,举秀才,除太学博士。

迁大司马行参军,遭父忧去职。

服阕,除西中郎参军。

累迁殿中郎,以母忧去职。

服除,复为殿中郎,迁车骑录事参军。

高祖平京邑,霸府开,引为骠骑主簿,甚被礼遇。

时劝进梁王及殊礼,皆迟文也。

高祖践阼,拜散骑侍郎,俄迁中书侍郎,领吴兴邑中正,待诏文德殿。

时高祖著《连珠》,诏群臣继作者数十人,迟文最美。

天监三年,出为永嘉太守,在郡不称职,为有司所纠,高祖爱其才,寝其奏。

四年,中军将军临川王宏北伐,迟为谘议参军,领记室。

时陈伯之在北,与魏军来距,迟以书喻之,伯之遂降。

还拜中书郎,迁司徒从事中郎。

七年,卒官,时年四十五。

所著诗赋行于世。

刘苞,字孝尝,彭城人也。

祖勔,宋司空。

父愃,齐太子中庶子。

苞四岁而父终,及年六七岁,见诸父常泣。

时伯、叔父悛、绘等并显贵,苞母谓其畏惮,怒之。

苞对曰:“早孤不及有识,闻诸父多相似,故心中欲悲,无有佗意。

”因而歔欷,母亦恸甚。

初,苞父母及两兄相继亡没,悉假瘗焉。

苞年十六,始移墓所,经营改葬,不资诸父,未几皆毕,绘常叹服之。

少好学,能属文。

起家为司徒法曹行参军,不就。

天监初,以临川王妃弟故,自征虏主簿仍迁王中军功曹,累迁尚书库部侍郎、丹阳尹丞、太子太傅丞、尚书殿中侍郎、南徐州治中,以公事免。

久之,为太子洗马,掌书记,侍讲寿光殿。

自高祖即位,引后进文学之士,苞及从兄孝绰、从弟孺、同郡到溉、溉弟洽、从弟沆、吴郡陆倕、张率并以文藻见知,多预宴坐,虽仕进有前后,其赏赐不殊。

天监十年,卒,时年三十。

临终,呼友人南阳刘之遴托以丧事,务从俭率。

苞居官有能名,性和而直,与人交,面折其非,退称其美,情无所隐,士友咸以此叹惜之。

袁峻,字孝高,陈郡阳夏人,魏郎中令涣之八世孙也。

峻早孤,笃志好学,家贫无书,每从人假借,必皆抄写,自课日五十纸,纸数不登,则不休息。

讷言语,工文辞。

义师克京邑,鄱阳王恢东镇破冈,峻随王知管记事。

天监初,鄱阳国建,以峻为侍郎,从镇京口。

王迁郢州,兼都曹参军。

高祖雅好辞赋,时献文于南阙者相望焉,其藻丽可观,或见赏擢。

六年,峻乃拟扬雄《官箴》奏之。

高祖嘉焉,赐束帛。

除员外散骑侍郎,直文德学士省,抄《史记》、《汉书》各为二十卷。

又奉敕与陆倕各制《新阙铭》,辞多不载。

庾於陵,字子介,散骑常侍黔娄之弟也。

七岁能言玄理。

既长,清警博学有才思。

齐随王子隆为荆州,召为主簿,使与谢朓、宗夬抄撰群书。

子隆代还,又以为送故主簿。

子隆寻为明帝所害,僚吏畏避,莫有至者,唯於陵与夬独留,经理丧事。

始安王遥光为抚军,引为行参军,兼记室。

永元末,除东阳遂安令,为民吏所称。

天监初,为建康狱平,迁尚书工部郎,待诏文德殿。

出为湘州别驾,迁骠骑录事参军,兼中书通事舍人。

俄领南郡邑中正,拜太子洗马,舍人如故。

旧事,东宫官属,通为清选,洗马掌文翰,尤其清者。

近世用人,皆取甲族有才望,时於陵与周舍并擢充职,高祖曰:“官以人而清,岂限以甲族。

”时论以为美。

俄迁散骑侍郎,改领荆州大中正。

累迁中书黄门侍郎,舍人、中正并如故。

出为宣毅晋安王长史、广陵太守,行府州事,以公事免。

复起为通直郎,寻除鸿胪卿,复领荆州大中正。

卒官,时年四十八。

文集十卷。

弟肩吾。

肩吾,字子慎。

八岁能赋诗,特为兄於陵所友爱。

初为晋安王国常侍,仍迁王宣惠府行参军。

自是每王徙镇,肩吾常随府。

历王府中郎、云麾参军,并兼记室参军。

中大通三年,王为皇太子,兼东宫通事舍人,除安西湘东王录事参军,俄以本官领荆州大中正。

累迁中录事谘议参军、太子率更令、中庶子。

初,太宗在藩,雅好文章士,时肩吾与东海徐摛、吴郡陆杲、彭城刘遵、刘孝仪、仪弟孝威,同被赏接。

及居东宫,又开文德省,置学士,肩吾子信、摛子陵、吴郡张长公、北地傅弘、东海鲍至等充其选。

齐永明中,文士王融、谢朓、沈约文章始用四声,以为新变,至是转拘声韵,弥尚丽靡,复逾于往时。

时太子与湘东王书论之曰:吾辈亦无所游赏,止事披阅,性既好文,时复短咏。

虽是庸音,不能阁笔,有惭伎痒,更同故态。

比见京师文体,懦钝殊常,竞学浮疏,急为阐缓。

玄冬修夜,思所不得,既殊比兴,正背《风》、《骚》。

若夫六典三礼,所施则有地;吉凶嘉宾,用之则有所。

未闻吟咏情性,反拟《内则》之篇;操笔写志,更摹《酒诰》之作;迟迟春日,翻学《归藏》;湛湛江水,遂同《大传》。

吾既拙于为文,不敢轻有掎摭。

但以当世之作,历方古之才人,远则扬、马、曹、王,近则潘、陆、颜、谢,而观其遣辞用心,了不相似。

若以今文为是,则古文为非;若昔贤可称,则今体宜弃。

俱为盍各,则未之敢许。

又时有效谢康乐、裴鸿胪文者,亦颇有惑焉。

何者

谢客吐言天拔,出于自然,时有不拘,是其糟粕;裴氏乃是良史之才,了无篇什之美。

是为学谢则不届其精华,但得其冗长;师裴则蔑绝其所长,惟得其所短。

谢故巧不可阶,裴亦质不宜慕。

故胸驰臆断之侣,好名忘实之类,方分肉于仁兽,逞郤克于邯郸,入鲍忘臭,效尤致祸。

决羽谢生,岂三千之可及;伏膺裴氏,惧两唐之不传。

故玉徽金铣,反为拙目所嗤;《巴人下里》,更合郢中之听。

《阳春》高而不和,妙声绝而不寻。

竟不精讨锱铢,核量文质,有异《巧心》,终愧妍手。

是以握瑜怀玉之士,瞻郑邦而知退;章甫翠履之人,望闽乡而叹息。

诗既若此,笔又如之。

徒以烟墨不言,受其驱染;纸札无情,任其摇襞。

甚矣哉,文之横流,一至于此

至如近世谢朓、沈约之诗,任昉、陆倕之笔,斯实文章之冠冕,述作之楷模。

张士简之赋,周升逸之辩,亦成佳手,难可复遇。

文章未坠,必有英绝;领袖之者,非弟而谁。

每欲论之,无可与语,思言子建,一共商榷。

辩兹清浊,使如泾、渭;论兹月旦,类彼汝南。

朱丹既定,雌黄有别,使夫怀鼠知惭,滥竽自耻。

譬斯袁绍,畏见子将;同彼盗牛,遥羞王烈。

相思不见,我劳如何。

太清中,侯景寇陷京都;及太宗即位,以肩吾为度支尚书。

时上流诸蕃,并据州拒景,景矫诏遣肩吾使江州,喻当阳公大心,大心寻举州降贼。

肩吾因逃入建昌界,久之,方得赴江陵,未几卒。

文集行于世。

刘昭,字宣卿,平原高唐人,晋太尉实九世孙也。

祖伯龙,居父忧以孝闻,宋武帝敕皇太子诸王并往吊慰,官至少府卿。

父彪,齐征虏晋安王记室。

昭幼清警,七岁通《老》、《庄》义。

既长,勤学善属文,外兄江淹早相称赏。

天监初,起家奉朝请,累迁征北行参军、尚书仓部郎,寻除无锡令。

历为宣惠豫章王、中军临川王记室。

初,昭伯父肜集众家《晋书》注干宝《晋纪》为四十卷,至昭又集《后汉》同异以注范晔书,世称博悉。

迁通直郎,出为剡令,卒官。

《集注后汉》一百八十卷,《幼童传》十卷,文集十卷。

子绦,字言明。

亦好学,通《三礼》。

大同中,为尚书祠部郎,寻去职,不复仕。

绦弟缓,字含度,少知名。

历官安西湘东王记室,时西府盛集文学,缓居其首。

除通直郎,俄迁镇南湘东王中录事,复随府江州,卒。

何逊,字仲言,东海郯人也。

曾祖承天,宋御史中丞。

祖翼,员外郎。

父询,齐太尉中兵参军。

逊八岁能赋诗,弱冠,州举秀才。

南乡范云见其对策,大相称赏,因结忘年交好。

自是一文一咏,云辄嗟赏,谓所亲曰:“顷观文人,质则过儒,丽则伤俗;其能含清浊,中今古,见之何生矣。

”沈约亦爱其文,尝谓逊曰:“吾每读卿诗,一日三复,犹不能已。

”其为名流所称如此。

天监中,起家奉朝请,迁中卫建安王水曹行参军,兼记室。

王爱文学之士,日与游宴,及迁江州,逊犹掌书记。

还为安西安成王参军事,兼尚书水部郎,母忧去职。

服阕,除仁威庐陵王记室,复随府江州,未几卒。

东海王僧孺集其文为八卷。

初,逊文章与刘孝绰并见重于世,世谓之“何刘”。

世祖著论论之云:“诗多而能者沈约,少而能者谢朓、何逊。

”时有会稽虞骞,工为五言诗,名与逊相埒,官至王国侍郎。

其后又有会稽孔翁归、济阳江避,并为南平王大司马府记室。

翁归亦工为诗,避博学有思理,更注《论语》、《孝经》。

二人并有文集。

钟嵘,字仲伟,颍川长社人,晋侍中雅七世孙也。

父蹈,齐中军参军。

嵘与兄岏、弟屿并好学,有思理。

嵘,齐永明中为国子生,明《周易》,卫军王俭领祭酒,颇赏接之。

举本州秀才。

起家王国侍郎,迁抚军行参军,出为安国令。

永元末,除司徒行参军。

天监初,制度虽革,而日不暇给,嵘乃言曰:“永元肇乱,坐弄天爵,勋非即戎,官以贿就。

挥一金而取九列,寄片札以招六校;骑都塞市,郎将填街。

服既缨组,尚为臧获之事;职唯黄散,犹躬胥徒之役。

名实淆紊,兹焉莫甚。

臣愚谓军官是素族士人,自有清贯,而因斯受爵,一宜削除,以惩侥竞。

若吏姓寒人,听极其门品,不当因军,遂滥清级。

若侨杂伧楚,应在绥附,正宜严断禄力,绝其妨正,直乞虚号而已。

谨竭愚忠,不恤众口。

”敕付尚书行之。

迁中军临川王行参军。

衡阳王元简出守会稽,引为宁朔记室,专掌文翰。

时居士何胤筑室若邪山,山发洪水,漂拔树石,此室独存。

元简命嵘作《瑞室颂》以旌表之,辞甚典丽,选西中郎晋安王记室。

嵘尝品古今五言诗,论其优劣,名为《诗评》。

其序曰:气之动物,物之感人,故摇荡性情,形诸舞咏。

欲以照烛三才,辉丽万有,灵只待之以致飨,幽微藉之以昭告。

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

昔《南风》之辞,《卿云》之颂,厥义敻矣。

《夏歌》曰“郁陶乎予心”,楚谣云“名余曰正则”,虽诗体未全,然略是五言之滥觞也。

逮汉李陵,始著五言之目。

古诗眇邈,人代难详,推其文体,固是炎汉之制,非衰周之倡也。

自王、扬、枚、马之徒,辞赋竞爽,而吟咏靡闻。

从李都尉讫班婕妤,将百年间,有妇人焉,一人而已。

诗人之风,顿已缺丧。

东京二百载中,唯有班固《咏史》,质木无文致。

降及建安,曹公父子,笃好斯文;平原兄弟,郁为文栋;刘桢、王粲,为其羽冀。

次有攀龙托凤,自致于属车者,盖将百计。

彬彬之盛,大备于时矣

尔后陵迟衰微,讫于有晋。

太康中,三张二陆,两潘一左,勃尔复兴,踵武前王,风流未沫,亦文章之中兴也。

永嘉时,贵黄、老,尚虚谈,于时篇什,理过其辞,淡乎寡味。

爰及江表,微波尚传,孙绰、许询、桓、庾诸公,皆平典似《道德论》,建安之风尽矣。

先是郭景纯用俊上之才,创变其体;刘越石仗清刚之气,赞成厥美。

然彼众我寡,未能动俗。

逮义熙中,谢益寿斐然继作;元嘉初,有谢灵运,才高辞盛,富艳难踪,固已含跨刘、郭,陵轹潘、左。

故知陈思为建安之杰,公干、仲宣为辅;陆机为太康之英,安仁、景阳为辅;谢客为元嘉之雄,颜延年为辅:此皆五言之冠冕,文辞之命世。

夫四言文约意广,取效《风》、《骚》,便可多得,每苦文烦而意少,故世罕习焉。

五言居文辞之要,是众作之有滋味者也,故云会于流俗。

岂不以指事遣形,穷情写物,最为详切者邪

故《诗》有六义焉,一曰兴,二曰赋,三曰比。

文已尽而意有余,兴也;因物喻志,比也;直书其事,寓言写物,赋也。

弘斯三义,酌而用之,干之以风力,润之以丹采,使味之者无极,闻之者动心,是诗之至也。

若专用比、兴,则患在意深,意深则辞踬。

若但用赋体,则患在意浮,意浮则文散。

嬉成流移,文无止泊,有芜漫之累矣。

若乃春风春鸟,秋月秋蝉,夏云暑雨,冬月祁寒,斯四候之感诸诗者也。

嘉会寄诗以亲,离群托诗以怨。

至于楚臣去境,汉妾辞宫;或骨横朔野,或魂逐飞蓬;或负戈外戍,或杀气雄边;塞客衣单,霜闺泪尽。

又士有解佩出朝,一去忘反;女有扬蛾入宠,再盼倾国。

凡斯种种,感荡心灵,非陈诗何以展其义,非长歌何以释其情

故曰:“《诗》可以群,可以怨。

”使穷贱易安,幽居靡闷,莫尚于诗矣。

故辞人作者,罔不爱好。

今之士俗,斯风炽矣。

裁能胜衣,甫就小学,必甘心而驰骛焉。

于是庸音杂体,各为家法。

至于膏腴子弟,耻文不逮,终朝点缀,分夜呻吟,独观谓为警策,众视终沦平钝。

次有轻荡之徒,笑曹、刘为古拙,谓鲍昭羲皇上人,谢朓今古独步;而师鲍昭终不及“日中市朝满”,学谢朓劣得“黄鸟度青枝”。

徒自弃于高听,无涉于文流矣。

嵘观王公搢绅之士,每博论之余,何尝不以诗为口实,随其嗜欲,商榷不同。

淄渑并泛,朱紫相夺,喧哗竞起,准的无依。

近彭城刘士章,俊赏之士,疾其淆乱,欲为当世诗品,口陈标榜,其文未遂,嵘感而作焉。

昔九品论人,《七略》裁士,校以宾实,诚多未值;至若诗之为技,较尔可知,以类推之,殆同博弈。

方今皇帝资生知之上才,体沈郁之幽思,文丽日月,学究天人,昔在贵游,已为称首;况八枿既掩,风靡云蒸,抱玉者连肩,握珠者踵武。

固以睨汉、魏而弗顾,吞晋、宋于胸中。

谅非农歌辕议,敢致流别。

嵘之今录,庶周游于闾里,均之于谈笑耳。

顷之,卒官。

岏,字长岳,官至府参军、建康平。

著《良吏传》十卷。

屿,字季望,永嘉郡丞。

天监十五年,敕学士撰《遍略》,屿亦预焉。

兄弟并有文集。

周兴嗣,字思纂,陈郡项人,汉太子太傅堪后也。

高祖凝,晋征西府参军、宜都太守。

兴嗣世居姑孰。

年十三,游学京师,积十余载,遂博通记传,善属文。

尝步自姑孰,投宿逆旅,夜有人谓之曰:“子才学迈世,初当见识贵臣,卒被知英主。

”言终,不测所之。

齐隆昌中,侍中谢朏为吴兴太守,唯与兴嗣谈文史而已。

及罢郡还,因大相称荐。

本州举秀才,除桂阳郡丞,太守王嵘素相赏好,礼之甚厚。

高祖革命,兴嗣奏《休平赋》,其文甚美,高祖嘉之。

拜安成王国侍郎,直华林省。

其年,河南献儛马,诏兴嗣与待诏到沆、张率为赋,高祖以兴嗣为工。

擢员外散骑侍郎,进直文德、寿光省。

是时,高祖以三桥旧宅为光宅寺,敕兴嗣与陆倕各制寺碑。

及成俱奏,高祖用兴嗣所制者。

自是《铜表铭》、《栅塘碣》、《北伐檄》、《次韵王羲之书千字》,并使兴嗣为文;每奏,高祖辄称善,加赐金帛。

九年,除新安郡丞,秩满,复为员外散骑侍郎,佐撰国史。

十二年,迁给事中,撰文如故。

兴嗣两手先患风疽,是年又染疠疾,左目盲,高祖抚其手,嗟曰:“斯人也而有斯疾也

”手疏治疽方以赐之。

其见惜如此。

任昉又爱其才,常言曰:“周兴嗣若无疾,旬日当至御史中丞。

”十四年,除临川郡丞。

十七年,复为给事中,直西省。

左卫率周舍奉敕注高祖所制历代赋,启兴嗣助焉。

普通二年,卒。

所撰《皇帝实录》、《皇德记》、《起居注》、《职仪》等百余卷,文集十卷。

吴均,字叔庠,吴兴故鄣人也。

家世寒贱,至均好学有俊才。

沈约尝见均文,颇相称赏。

天监初,柳恽为吴兴,召补主簿,日引与赋诗。

均文体清拔有古气,好事者或斅之,谓为“吴均体”。

建安王伟为扬州,引兼记室,掌文翰。

王迁江州,补国侍郎,兼府城局。

还除奉朝请。

先是,均表求撰《齐春秋》。

书成奏之,高祖以其书不实,使中书舍人刘之遴诘问数条,竟支离无对,敕付省焚之,坐免职。

寻有敕召见,使撰《通史》,起三皇,讫齐代,均草本纪、世家功已毕,唯列传未就。

普通元年,卒,时年五十二。

均注范晔《后汉书》九十卷,著《齐春秋》三十卷、《庙记》十卷、《十二州记》十六卷、《钱唐先贤传》五卷、《续文释》五卷,文集二十卷。

先是,有广陵高爽、济阳江洪、会稽虞骞,并工属文。

爽,齐永明中赠卫军王俭诗,为俭所赏,及领丹阳尹,举爽郡孝廉。

天监初,历官中军临川王参军。

出为晋陵令,坐事系冶,作《镬鱼赋》以自况,其文甚工。

后遇赦获免,顷之,卒。

洪为建阳令,坐事死。

骞官至王国侍郎。

并有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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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度,字,河东闻喜人。

贞元擢进士第,以宏辞补校书郎。

良方等,调河阴尉。

迁监察御史,论权嬖梗切,出为河南功曹参军。

武元衡帅西川,表掌节度府书记。

召为起居舍人。

  元和六年,以司封员外郎知制诰。

田弘正效魏、博六州于朝,宪宗遣度宣谕,弘正知度为帝高选,故郊迎趋跽受命,且请遍至属州,布扬天子德泽,魏人由是欢服。

还,拜中书舍人。

久之,进御史中丞。

宣徽五坊小使方秋阅鹰狗,所过挠官司,厚得饷谢乃去。

下邽令裴寰,才吏也,不为礼,因构寰出丑言,送诏狱,当大不恭。

宰相武元衡婉辞诤,帝怒未置。

度见延英,言寰无辜,帝恚曰:“寰诚无罪,杖小使;小使无罪,且杖寰。

”度曰:“责若此固宜,第寰为令,惜陛下百姓,安可罪

”帝色霁,乃释寰。

  王师讨蔡,以度视行营诸军,还,奏攻取策,与帝意合。

且问诸将才否,度对:“李光颜义而勇,当有成功。

”不三日,光颜破时曲兵,帝叹度知言。

进兼刑部侍郎。

  王承宗、李师道谋缓蔡兵,乃伏盗京师,刺用事大臣,已害宰相元衡,又击度,刃三进,断靴,刜背裂中单,又伤首,度冒毡,得不死。

哄导骇伏,独驺王义持贼大呼,贼断义手。

度坠沟,贼意已死,因亡去。

议者欲罢度,安二镇反侧,帝怒曰:“度得全,天也

若罢之,是贼计适行。

吾倚度,足破三贼矣

”度亦以权纪未张,王室陵迟,常愤愧无死所。

自行营归,知贼曲折,帝益信杖。

及病创一再旬,分卫兵护第,存候踵路。

疾愈,诏毋须宣政衙,即对延英,拜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时方连诸道兵,环挐不解,内外大恐,人累息。

及度当国,外内始安。

由是讨贼益急。

  始,德宗时尚何伺,中朝士相过,金吾辄飞启,宰相至阖门谢宾客。

度以时多故,宜延天下髦英咨筹策,乃建请还第与士大夫相见,诏可。

会庄宪太后崩,为礼仪使。

帝不听政,议置冢宰,度曰:“冢宰,商、周六官首,秉统百僚,王者谅暗,有权听之制。

历世官废,故国朝置否不常,不宜徇空名,稽枢务。

”乃诏百司权听中书门下处可。

  王锷死,家奴告锷子稷易父奏末,冒遗献。

帝留奴仗内,遣使者如东都按责其赀。

度谏曰:“自锷死,数有献。

今因告讦而检省其私,臣恐天下将帅闻之,有以家为计者。

”帝悟,杀二奴,还使者。

  于时,讨蔡数不利,群臣争请罢兵,钱徽、萧俛尤确苦。

度奏:“病在腹心,不时去,且为大患。

不然,两河亦将视此为逆顺。

”会唐邓节度使高霞寓战却,它相揣帝厌兵,欲赦贼,钩上指。

帝曰:“一胜一负,兵家常势。

若师常利,则古何惮用兵耶

虽累圣亦不应留贼付朕。

今但论帅臣勇怯、兵强弱、处置何如耳,渠一败便沮成计乎

”于是左右不能容其间。

十二年,宰相逢吉、涯建言:“饷亿烦匮,宜休师。

”唯度请身督战,帝独目度留,曰:“果为朕行乎

”度俯伏流涕曰:“臣誓不与贼偕存。

”即拜门下侍郎、平章事、彰义军节度、淮西宣慰招讨处置使。

  度以韩弘领都统,乃上还招讨以避弘,然实行都统事。

又制诏有异辞,欲激贼怒弘者,意弘怏怏则度无与共功。

度请易其辞,窒疑间之嫌。

于是表马总为宣慰副使,韩愈行军司马,李正封、冯宿、李宗闵备两使幕府。

入对延英,曰:“主忧臣辱,义在必死。

贼未授首,臣无还期。

”帝壮之,为流涕。

及行,御通化门临遣,赐通天御带,发神策骑三百为卫。

初,逢吉忌度,帝恶居中挠沮,出之外。

  度屯郾城,劳诸军,宣朝廷厚意,士奋于勇。

是时,诸道兵悉中官统监,自处进退。

度奏罢之,使将得颛制,号令一,战气倍。

未几,李愬夜入悬瓠城,缚吴元济以报。

度遣马总先入蔡,明日,统洄曲降卒万人持节徐进,抚定其人。

初,元济禁偶语于道,夜不然烛,酒食相馈遗者以军法论。

度视事,下令唯盗贼、斗死抵法,余一蠲除,往来不限昼夜,民始知有生之乐。

度以蔡牙卒侍帐下,或谓:“反侧未安,不可去备。

”度笑曰:“吾为彰义节度,元恶已擒,人皆吾人也

”众感泣。

既而申、光平定,以马总为留后。

  度入朝,会帝以二剑付监军梁守谦,使悉诛贼将。

度遇诸郾城,复与入蔡,商罪议诛。

守谦请如诏,度固不然,腾奏申解,全宥者甚众。

策勋进金紫光禄大夫、弘文馆大学士、上柱国、晋国公,户三千,复知政事。

  程异、皇甫镈以言财赋幸,俄得宰相。

度三上书极论不可,帝不纳。

自上印,又不听。

纤人始得乘罅。

  初,蔡平,王承宗惧,度遣辩士柏耆胁说,乃献德、棣二州,纳质子。

又谕程权入觐。

始判沧、景、德、棣为一镇,朝廷命帅,而承宗势乃离。

  李师道怙强,度密劝帝诛之。

乃诏宣武、义成、武宁、横海四节度会田弘正致讨。

弘正请自黎阳济,合诸节度兵,宰相皆谓宜。

度曰:“魏博军度黎阳,即叩贼境,封畛比联,易生顾望,是自战其地。

弘正、光颜素少断,士心盘桓,果不可用。

不如养威河北,须霜降水落,绝阳刘,深抵郓,以营阳谷,则人人殊死,贼势穷矣。

”上曰:“善。

”诏弘正如度言。

弘正奉诏,师道果禽。

  大贾张陟负五坊息钱,上命坊使杨朝汶收其家簿,阅贷钱虽已偿,悉钩止,根引数十百人,列棰挺胁不承。

又获卢大夫逋券,捕卢坦家客责偿,久乃悟卢群券。

坦子上诉,朝汶谰语:“钱入禁中,何可得

”御史中丞萧俛及谏官列陈中人横恣,度亦极言之。

时方讨郓,帝曰:“姑议东军,此细事,我自处办。

”度曰:“兵事不理,止山东;中人横暴,将乱都下。

”帝不悦,徐乃悟,让朝汶曰:“以尔,使我羞见宰相

”命杀之,而原系者。

繇是京师澄肃。

  帝尝语:“臣事君,当励善底公,朕恶夫树党者。

”度曰:“君子小人以类而聚,未有无徒者。

君子之徒同德,小人之徒同恶,外甚类,中实远,在陛下观所行则辨。

”帝曰:“言者大抵若此,朕岂易辨之

”度退,喜曰:“上以为难辨则易,以为易辨则难,君子小人行判矣。

”已而卒为异、镈所构,以检校尚书右仆射兼门下侍郎平章事为河东节度使。

  穆宗即位,进检校司空。

朱克融、王廷凑乱河朔,加度镇州行营招讨使。

时帝以李光颜、乌重胤爪牙将,倚以击贼,兵十余万,有所畏,无尺寸功。

度既受命,入贼境,数斩将以闻。

俄兼押北山诸蕃使。

时元稹显结宦官魏弘简求执政,惮度复当国,因经制军事,数居中持梗,不使有功。

度恐乱作,即上书痛暴稹过恶。

帝不得已,罢弘简、稹近职。

俄擢稹宰相,以度守司空、平章事、东都留守。

谏官叩延英,言不可罢度兵,摇众心。

帝不召。

于是交章极论,未之省。

  会中人使幽、镇还,言:“军中谓度在朝,而两河诸侯忠者怀,强者畏。

今居东,人人失望。

”帝悟,诏度由太原朝京师。

及陛见,始陈二贼畔换,受命无功,并陈所以入觐意,感概流涕。

伏未起,谒者欲宣旨,帝遽曰:“朕当延英待卿

”始,议者谓度无奥援,且久外,为奸憸拫抑,虑帝未能明其忠。

及进见,辞切气怡,卓然当天子意。

在位闻者皆竦,毅将贵臣至赍咨出涕。

旧仪,阁中群臣未退,宰相不奏事,称贺则谒者答。

帝以度勋德,故待以殊礼。

度之行,移克融、廷凑书,开说谆沓,傅以大谊,二人不敢桀,皆愿罢兵。

帝方忧深州围,欲必出牛元翼,更使度腾书布旨。

或曰:“贼知度失兵柄,必背约顾望。

”帝释然,乃拜度守司徒,领淮南节度使。

  会昭义监军刘承偕慢刘悟,举军哗怒,执承偕,悟拘以闻。

帝怒,问度:“何施而可

”度顿首谢:“籓臣不与政。

”辞不对。

帝强之,度曰:“臣素知承偕怙宠,悟不能堪,尝以书诉臣。

是时,中人赵弘亮在行营知状,欲持悟书以奏,陛下亦知之邪

”帝曰:“我不及知。

顾悟诚恶之,胡不自闻,何哉

”度曰:“虽悟得闻,恐陛下不必听。

且臣视天颜不咫尺,比尚未能决,千里单言,可悟圣听哉

”帝亟曰:“前语姑置,直谓今日奈何

”度曰:“必欲收忠义心,使帅臣死节,独斩承偕,则四方群盗隐然破胆矣。

”帝曰:“顾太后养为子,且我何爱

更言其次。

”度曰:“投诸荒裔可乎

”帝曰:“可。

”悟果出承偕,昭义遂安。

  是时,徐州王智兴逐崔群,诸军盘互河北,进退未一。

议者交口请相度,乃以本官兼中书侍郎、平章事。

权佞侧目,谓李逢吉险贼善谋,可以构度,共讽帝自襄阳召逢吉还,拜兵部尚书。

度居位再阅月,果为逢吉所间,罢为左仆射。

帝暴风眩,中外不闻问者凡三日。

度数请到内殿,求立太子,翼日乃见帝,遂立景王为嗣。

逢吉既代相,思有以牙孽之,引所厚李仲言、张又新、李续、张权舆等,内结宦官,种支党,丑沮日闻,乃出度山南西道节度使,夺平章事。

  长庆四年,王廷凑屠元翼之家,敬宗嗟惋,叹宰辅非其人,使凶贼炽肆。

学士韦处厚上疏曰:“臣闻汲黯在朝,淮南寝谋;干木处魏,诸侯息兵。

王霸之理,以一士止百万之师,一贤制千里之难。

裴度元勋巨德,文武兼备,若位岩庙,委参决,必使戎虏畏威,幽、镇自臣。

管仲曰:‘人离而听之则愚,合而听之则圣。

’治乱之本,非有他术。

陛下当馈而叹,恨无萧、曹,今一裴度摈弃于外,所以冯唐知汉文帝有颇、牧不能用也。

”帝感悟,谓处厚曰:“度累为宰相,而官无平章事,谓何

”处厚具道其由,帝于是复度兼平章事。

帝虽孺蒙,然注意度,中人至度所,必丁宁尉安,且示召期。

宝历二年,度请入朝,逢吉党大惧,权舆作伪谣云:“非衣小儿坦其腹,天上有口被驱逐。

”以度平元济也。

都城东西冈六,民间以为乾数,而度第平乐里,直第五冈。

权舆乃言:“度名应图谶,第据冈原,不召而来,其意可见。

”欲以倾度。

天子独能明其诬,诏复使辅政。

  先是,帝将幸东都,大臣切谏,不纳。

帝恚曰:“朕意决矣

虽从官宫人自挟糗,无扰百姓。

”趣有司检料行宫,中外莫敢言。

度从容奏:“国家建别都,本备巡幸。

自艰难以来,宫阙、署屯、百司之区,荒圮弗治,假岁月完新,然后可行。

仓卒无备,有司且得罪。

”帝悦曰:“群臣谏朕不及此。

如卿言,诚有未便,安用往邪

”因止行。

  汴宋观察使令狐楚言亳州圣水出,饮者疾辄愈。

度判曰:“妖由人兴,水不自作。

”命在所禁塞。

  朱克融执赐衣使者杨文端,诡言慢己,并诉所赐滥恶,又丐假度支帛三十万匹,不者,军必有变;且请遣工五千助治东都,须天子东巡。

帝怒,患之,欲遣重臣临慰。

度曰:“克融无恚而悖,是将亡。

譬猛虎自哮跃山林,凭窟穴则然,势不得离其处,人亦不为惧。

陛下无庸遣重使,第以诏书言:‘中人倨骄,须还,我自责谴。

春服不谨,方诘有司。

所上工宜即遣,已诏在所供拟。

’此则贼谋穷矣。

陛下若未能然,则答:‘宫室营缮既有序,毋遣工为重劳。

朝廷缘召发,乃有赐与,朕无所爱,独与范阳,体不可尔。

’”帝曰:“善。

”用度次策。

克融听命,归文端。

未几,军乱,杀克融。

  帝纵弛,日晏坐朝。

度谏曰:“此陛下月率六七临朝,天下人知勤政,河朔贼臣皆耸畏。

近开延英益稀,恐万机奏禀,有所壅阏。

夫颐养之道,常顺适时候,则六气平和,万寿可保。

道家法:‘春夏蚤起,取鸡鸣时,秋冬晏起,取日出时。

盖在阳,胜之以阴;在阴,胜之以阳。

今方居盛夏,谓宜诘旦数坐,广加延问;漏及巳午,则炎赫可畏,圣躬劳矣。

”帝嘉纳,为数视朝。

  未几,判度支。

帝崩,定策诛刘克明等,迎立江王,是为文宗。

加门下侍郎。

李全略死,子同捷求袭沧景军。

度奏讨平之,即陈:“调兵食非宰相事,请罢度支归有司。

”奏可。

进阶开府仪同三司,赐实封户三百。

度恳让不得可,乃受实封。

  太和四年,数引疾不任机重,愿上政事。

帝择上医护治,中人日劳问相蹑,乃诏进司徒、平章军国重事,须疾已,三日若五日一至中书。

度让免册礼。

度自见功高位极,不能无虑,稍诡迹避祸。

于是牛僧孺、李宗闵同辅政,媢度勋业久居上,欲有所逞,乃共訾其迹损短之,因度辞位,即白帝进兼侍中,出为山南东道节度使。

白罢元和所置临汉监,数千马纳之校,以善田四百顷还襄人。

顷之,固请老,不许。

  八年,徙东都留守,俄加中书令。

李训之祸,宦官肆威以逞,凡训、注宗娅宾客悉收逮,讯报苛惨。

度上疏申理,全活数十姓。

武德县主藏史盗钱亡命,捕不得。

河阳节度使温造狱其令王赏责负,系三年,母死弗许丧。

度为帝言之,赏得释。

  时阉竖擅威,天子拥虚器,搢绅道丧,度不复有经济意,乃治第东都集贤里,沼石林丛,岑缭幽胜。

午桥作别墅,具燠馆凉台,号“绿野堂”,激波其下。

度野服萧散,与白居易、刘禹锡为文章、把酒,穷昼夜相欢,不问人间事。

而帝知度年虽及,神明不衰,每大臣自洛来,必问度安否。

  开成二年,复以本官节度河东。

度牢辞老疾,帝命吏部郎中卢弘宣谕意曰:“为朕卧护北门可也。

”趣上道,度乃之镇。

易定节度使张璠卒,军中将立其子元益,度乃遣使晓譬祸福,元益惧,束身归朝。

  三年,以病丐还东都。

真拜中书令,卧家未克谢,有诏先给俸料。

上巳宴群臣曲江,度不赴,帝赐诗曰:“注想待元老,识君恨不早。

我家柱石衰,忧来学丘祷。

”别诏曰:“方春慎疾为难,勉医药自持。

朕集中欲见公诗,故示此,异日可进。

”使者及门而度薨,年七十六。

帝闻震悼,以诗置灵几。

册赠太傅,谥文忠,赗礼优缛,命京兆尹郑复护丧。

度临终,自为铭志。

帝怪无遗奏,敕家人索之,得半藁,以储贰为请,无私言。

会昌元年,加赠太师。

大中初,诏配享宪宗庙廷。

  度退然,才中人,而神观迈爽,操守坚正,善占对。

既有功,名震四夷。

使外国者,其君长必问度年今几、状貌孰似、天子用否。

其威誉德业比郭汾阳,而用不用常为天下重轻。

事四朝,以全德始终。

及殁,天下莫不思其风烈。

葬管城,逮今庙食。

  五子,识、谂知名。

  识,字通理,性敏悟,凡经目未始忘。

推廕补京兆参军,擢累大理少卿。

王师讨刘稹,为供军使。

稹平,改司农卿,进湖南观察使。

入拜大理卿,袭晋国公半封。

为泾原节度使。

  时蕃酋尚恐热上三州七关,列屯分守。

宣宗择名臣,以识帅泾原,毕諴帅邠宁,李福帅夏州,帝亲临遣。

识至,治堡障,整戎器,开屯田。

初,将士守边,或积岁不得还。

识与立戍限,满者代;亲七十,近戍。

由是人感悦。

加检校刑部尚书,徙凤翔、忠武、天平、邠宁、灵武等军。

进检校尚书右仆射。

灵武地斥卤无井,识誓神而凿之,果得泉。

历六节度,所莅皆有可述。

卒,赠司空,谥曰昭。

  谂有文,籍廕累官考功员外郎。

宣宗访元和宰相子,思度勋望,故待谂有加。

为翰林学士,累迁工部侍郎,诏加承旨。

适会帝幸其院,谂即称谢。

帝曰:“可归与妻子相庆。

”取御奁果以赐,谂举衣跽受。

帝顾宫人取巾裹赐之。

后为太子少师,封河东郡公。

黄巢盗国,迫以伪官,不从,遇害。

  赞曰:宪宗讨蔡,出入四年。

元济外连奸臣,刺宰相及用事者,沮骇朝谋。

惟天子赫然排群议,任度政事,倚以讨贼。

身督战,遂平淮西。

非度破贼之难,任度之为难也。

韩愈颂其功曰:“凡此蔡功,惟断乃成。

”其知言哉

穆宗不君,憸人腐夫乘衅镌诋,而度遂无显功。

非前智后愚,用不用,势当然矣。

前史称度晚节颇浮沉为自安计,是不然。

《大雅》曰:“既明且哲,以保其身。

”度何訿云。

宋史萧燧传翻译

以下是正文全文:张方平,字安道,南京人。

少颖悟绝伦,家贫无书,从人假三史,旬日即归之,曰:“吾已得其详矣。

”凡书皆一阅不再读,宋绶、蔡齐以为天下奇才。

举茂材异等,为校书郎、知昆山县。

又中贤良方正,选迁著作佐郎、通判睦州。

  赵元昊且叛,为嫚书来,规得谴绝以激使其众。

方平请:“顺适其意,使未有以发,得岁月之顷,以其间选将厉士,坚城除器,为不可胜以待之。

虽终于必叛,而兵出无名,吏士不直其上,难以决胜。

小国用兵三年,而不见胜负,不折则破;我以全制其后,必胜之道也。

”时天下全盛,皆谓其论出姑息,决计用兵。

方平上《平戎十策》,以为:“入寇当自延、渭,巢穴之守必虚。

宜屯兵河东,卷甲而趋之,所谓攻其所必救,形格势禁之道也。

”宰相吕夷简善其策而不果行。

当召试馆职,仁宗曰:“是非两策制科者乎

何试也

”命直集贤院,俄知谏院。

夏人寇边,方平首乞合枢密之职于中书,以通谋议。

帝然之,遂以宰相兼枢密使。

时调诸道弓手,刺其壮者为宣毅、保捷,方平连疏争之,弗听。

既而两军骄甚,合二十余万,皆市人不可用,如方平言。

  夏竦节制陕西并护诸将,四路以禀复失事机,且诏使出师,逗遛不行。

及丰州陷,刘平等覆师,主帅皆坐谴,竦独不预,方平劾罢之,而请四路帅臣,各自任战守。

西师久未解,元昊亦困弊,方平言:“陛下犹天地父母也,岂与犬豕豺狼较乎

愿因郊赦,引咎示信,开其自新之路。

”帝喜曰:“是吾心也。

”是岁,改庆历赦书,敕边吏通其善意,元昊竟降。

既,以修起居注使契丹。

契丹主顾左右曰:“有臣如此,佳哉”骑而击球于前,酌玉卮饮之,且赠以所乘马。

还,知制诰,权知开封府。

府事丛集,前尹率书板识之,方平独默记决遣,无少差忘。

进翰林学士。

元昊既臣,而与契丹有隙,来请绝其使,议者不可。

方平曰:“得新附之小羌,失久和之强敌,非计也。

宜赐元昊诏,使之审处,但嫌隙朝除,则封册暮下。

如此,于西、北为两得矣。

”时韪其谋。

拜御史中丞,改三司使。

  初,王拱辰议榷河北盐,方平见曰:“河北再榷盐,何也

”帝曰:“始立法耳。

”方平曰:“昔周世宗以盐课均之税中,今两税盐钱是也。

岂非再榷乎

”帝惊悟,方平请直降手诏罢之。

河朔父老迎拜于澶州,为佛老会七日,以报上恩,事具《食货志》。

加端明殿学士、判太常寺。

  禁中卫卒夜变,帝旦语二府,奖张贵妃扈跸功。

夏竦即倡言:“当求所以尊异之礼。

”方平闻之,谓陈执中曰:“汉冯婕妤身当猛兽,不闻有所尊异;且皇后在而尊贵妃,古无是事。

果行之,天下之责,将萃于公矣。

”执中瞿然而罢。

  帝以丰财省费访群臣,方平既条对,又独上数千言,大略以为:“祥符以来,务为姑息,渐失祖宗之旧。

取士、任子、磨勘、迁补之法坏,命将养兵,皆非旧律。

国用既窘,则政出多门;大商豪民乘隙射利,而茶盐香矾之法乱。

此治忽盛衰之本,不可以不急。

”帝览对甚悦,且大用,会判官杨仪得罪,坐与交,出知滁州。

顷之,知江宁府,入判流内铨。

  以侍讲学士知滑州,徙益州。

未至,或扇言侬智高在南诏,将入寇,摄守亟调兵筑城,日夜不得息,民大惊扰。

朝廷闻之,发陕西步骑兵仗,络绎往戍蜀。

诏趣方平行,许以便宜从事,方平曰:“此必妄也。

”道遇戍卒,皆遣归,他役尽罢。

适上元张灯,城门三夕不闭,得邛部川译人始造此语者,枭首境上,而流其余党,蜀人遂安。

  复以三司使召。

方西鄙用兵,两蜀多所调发,方平为奏免横赋四十万,减铸铁钱十余万缗。

又建言:“国家都陈留,当四通五达之道,非若雍、洛有山川足恃,特倚重兵以立国耳。

兵恃食,食恃漕运,以汴为主,汴带引淮、江,利尽南海。

天圣已前,岁调民浚之,故水行地中。

其后,浅妄者争以裁减役费为功,汴日以塞,今仰而望焉,是利尺寸而丧丘山也。

”乃画上十四策。

富弼读其奏,漏尽十刻,帝称善。

弼曰:“此国计大本,非常奏也。

”悉如其说行之。

  迁尚书左丞、知南京。

未几,以工部尚书帅秦州。

谍告夏人将压境,方平料简士马,声言出塞。

已而寇不至,言者论其轻举,曾公亮曰:“兵不出塞,何名轻举

寇之不得至,有备故也。

倘罪之,后之边臣,将不敢为先事之备矣。

”方平不自安,请知南京。

  英宗立,迁礼部尚书,请知郓州。

还,为学士承旨。

帝不豫,召至福宁殿,帝冯几言,言不可辨。

方平进笔请,乃书云:“明日降诏,立皇太子。

”方平抗声曰:“必颖王也,嫡长而贤,请书其名。

”帝力疾书之,乃退草制。

  神宗即位,召见,请约山陵费,帝曰:“奉先可损乎

”对曰:“遗制固云,以先志行之,可谓孝矣。

”又请差减锡赉,以乾兴为准,费省什七八。

方平进诏草,帝亲批之,曰:“卿文章典雅,焕然有三代风,又善以丰为约,意博而辞寡,虽《书》之训诰,殆无加也。

”其见称重如此。

  拜参知政事。

御史中丞司马光疏其不当用,不听。

光解中丞,曾公亮议用王安石,方平以为不可。

数日,遭父忧,服阕,以观文殿学士留守西京。

入觐,留判尚书都省,力请知陈州。

安石行新法,方平陛辞,极论其害,曰:“民犹水也,可以载舟,亦可以覆舟;兵犹火也,弗戢必自焚。

若新法卒行,必有覆舟、自焚之祸。

”帝怃然。

  韩绛主西师,庆卒乱,京西转运使令一路各会兵于州,民大骇。

方平持檄不下而奏之,帝曰:“守臣不当尔邪

”命罢诸郡兵。

召为宣徽北院使,留京师。

王安石深沮之,以为青州。

未行,帝问祖宗御戎之要,对曰:“太祖不勤远略,如灵夏、河西,皆因其酋豪,许之世袭;环州董遵诲、西山郭进、关南李汉超,皆优其禄赐,宽其文法。

诸将财力丰而威令行,间谍精审,吏士用命,故能以十五万人而获百万之用。

及太宗谋取燕蓟,又内徙李彝兴、冯晖,于是朝廷始旰食矣。

真宗澶渊之克,与契丹盟,至今人不识兵革。

三朝之事如此。

近岁疆埸之臣,乃欲试天下于一掷,事成徼利,不成诒患,不可听也。

”帝曰:“庆历以来,卿知之乎

元昊初臣,何以待之

”对曰:“臣时为学士,誓诏封册,皆出臣手。

”帝曰:“卿时已为学士,可谓旧德矣。

”  契丹泛使萧禧来议疆事,临当辞,卧驿中不起。

方平谓枢密使吴充曰:“但令主者日致馈勿问,且使边郡檄其国可也。

”充启从之,禧即行。

除中太一宫使。

  王安石弛铜禁,奸民日销钱为器,边关海舶不复讥钱出,钱日耗。

方平极论其害,请诘安石:“举累朝之令典,一旦削除之,其意安在

”帝颇采其言,而方平求去。

进使南院,判应天府。

帝曰:“朕欲卿与韩绛共事,而卿论政不同;欲置卿枢密,而卿论兵复异。

卿受先帝末命,讫无以副朕意乎

”遂行。

  高丽使过府,长吏当送迎,方平言:“臣班视二府,不可为陪臣屈。

”诏但遣少尹。

王师征安南,方平言:“举西北壮士健马,弃之炎荒,其患有不可胜言者。

若师老费财,无功而还,社稷之福也。

”后皆如其言。

  新法鬻河渡坊场,司农并及祠庙,宋阏伯、微子庙皆为贾区。

方平言:“宋王业所基,阏伯封于商丘,以主大火;微子为始封之君,是二祠者,亦不得免乎

”帝震怒,批牍尾曰:“慢神辱国,无甚于斯

”于是天下祠庙皆得不鬻。

数请老,以太子少师致仕。

官制行,废宣徽使,独命领之如故。

哲宗立,加太子太保。

元佑六年,薨,年八十五。

赠司空。

遗令毋请谥,尚书右丞苏辙为请,乃谥曰文定。

  方平慷慨有气节,既告老,论事益切,至于用兵、起狱,尤反复言之。

且曰:“臣且死,见先帝地下,有以借口矣。

”平居未尝以言徇物、以色假人。

守蜀日,得眉山苏洵与其二子轼、辙,深器异之。

尝荐轼为谏官。

轼下制狱,又抗章为请,故轼终身敬事之,叙其文,以比孔融、诸葛亮。

晚,受知神宗。

王安石方用事,嶷然不小屈,以是望高一时。

守宋都日,富弼自亳移汝,过见之曰:“人固难知也。

”方平曰:“谓王安石乎

亦岂难知者

方平顷知皇佑贡举,或称其文学,辟以考校。

既入院,凡院中之事,皆欲纷更。

方平恶其人,檄使出,自是未尝与语也。

”弼有愧色,盖弼素亦善安石云。

  王拱辰,字君贶,开封咸平人。

元名拱寿,年十九,举进士第一,仁宗赐以今名。

通判怀州,入直集贤院,历盐铁判官、修起居注、知制诰。

庆历元年,为翰林学士。

  契丹使刘六符尝谓贾昌朝曰:“塘泺何为者

一苇可杭,投棰可平;不然,决其堤,十万土囊,即可路矣。

”仁宗以问拱辰,对曰:“兵事尚诡,彼诚有谋,不应以语我,此夸言尔。

设险守国,先王不废,而祖宗所以限敌人也。

”至是,又使六符来,求关南十县,斥太宗伐燕为无名,举朝莫知所答。

拱辰曰:“王师征河东,契丹既通使,而寇石岭关以援贼。

太宗怒,遂回军伐之,岂谓无名

”乃作报书曰:“既交石岭之锋,遂有蓟门之役。

”契丹得报,遂继好如初。

帝喜,谓辅臣曰:“非拱辰深练故实,殆难答也。

”  权知开封府,拜御史中丞。

夏竦除枢密使,拱辰言:“竦经略西师,无功称而归。

今置诸二府,何以厉世

”因对,极论之。

帝未省,遽起,拱辰前引裾,乃纳其说,竦遂罢。

又言:“滕宗谅在庆州,所为不度,而但降秩守虢,惧边臣则效,宜施重责。

”未听,即家居,求自贬。

乃徙宗谅岳州,敕拱辰赴台。

入见,帝曰:“言事官第自举职,勿以朝廷未行为沮己,而轻去以沽名。

自今有当言者,宜力陈毋避。

”  僧绍宗以铸佛像惑众,都人竞投金冶中,宫掖亦出赀佐之。

拱辰言:“西师宿边,而财费于不急,动士心,起民怨。

”诏亟禁之。

苏舜钦会宾客于进奏院,王益柔醉作《傲歌》,拱辰风其僚鱼周询、刘元瑜举劾之。

两人既窜废,同席者俱逐。

时杜衍、范促淹为政,多所更张,拱辰之党不便。

舜钦、益柔皆仲淹所荐,而舜钦,衍婿也,故因是倾之,由此为公议所薄。

  复以翰林学士权三司使。

坐举富民郑旭,出知郑州,徙澶、瀛、并三州。

数岁还,为学士承旨兼侍读。

帝于迩英阁置《太玄经》、蓍草,顾曰:“朕每阅此。

卿亦知其说乎

”拱辰具以对,且曰:“愿陛下垂意《六经》,旁采史策,此不足学也。

”  至和三年,复拜三司使。

聘契丹,见其主混同江,设宴垂钓,每得鱼,必酌拱辰酒,亲鼓琵琶以侑饮。

谓其相曰:“此南朝少年状元也,入翰林十五年,故吾厚待之。

”使还,御史赵抃论其辄当非正之礼,“异时北使援此以请,将何辞拒之

”湖南转运判官李章、知潭州任颛市死商真珠,事败,具狱上,拱辰悉入珠掖庭。

抃并劾之。

除宣徽北院使,抃言:“宣徽之职,本以待勋劳者,唯前执政及节度使得为之,拱辰安得污此选

”乃以端明殿学士知永兴军,历泰定二州、河南大名府,积官至吏部尚书。

  神宗登极,恩当转仆射,欧阳修以为此宰相官,不应序进,但迁太子少保。

熙宁元年,复以北院使召还。

王安石参知政事,恶其异己,乘二相有故,出为应天府。

八年,入朝,为中太一宫使。

  元丰初,转南院使,赐金方团带。

再判大名,改武安军节度使。

三路籍民为保甲,日聚而教之,禁令苛急,往往去为盗,郡县不敢以闻。

拱辰抗言其害曰:“非止困其财力,夺其农时,是以法驱之,使陷于罪罟也。

浸淫为大盗,其兆已见。

纵未能尽罢,愿财损下户以纾之。

”主者指拱辰为沮法,拱辰曰:“此老臣所以报国也。

”上章不已。

帝悟,于是第五等户得免。

  哲宗立,徙节彰德,加检校太师。

是年薨,年七十四。

赠开府仪同三司,谥懿恪。

  论曰:方平、拱辰之才,皆较然有过人者,而不免司马光、赵抃之论。

岂其英发之气,勇于见得,一时趋乡未能尽适于正与

及新法行,方平痛陈其弊,拱辰争保甲,言尤剀切,皆谔谔不少贬,为国老成,望始重矣。

若方平识王安石于辟校贡举之时,而知其后必乱政,其先见之明,无忝吕诲云。

  张忭字杲卿,韩城人。

举进士,为楚邱主簿。

南京留守王曾称其有公辅器。

累官度支员外郎。

夏竦经略陕西,荐其才,换六宅使、泾原秦凤安抚都监。

未几,以母老,求归故官,得知绛州,改京西转运使。

知邓州,又以母辞。

或指为避事,范仲淹言于朝曰:“张忭岂避事者

”乃许归养。

历户部判官、开封府推官,至知杂御史。

  张尧佐缘恩骤用,知开封府;内侍杨怀敏夜直禁中,而卫士为变,皆极论之。

忭性质朴,不善择言,至斥张贵妃为一妇人,谓怀敏得志,将不减刘季述。

仁宗读之不怿,以语陈升之。

升之曰:“此忠直之言,不激切,则圣意不可回矣。

”帝乃解。

以天章阁待制知庆州,改龙图阁直学士、知秦州。

  初,青唐蕃部蔺毡,世居古渭,积与夏人有隙,惧而献其地。

摄帅范祥无远虑,亟城之。

诸族畏其逼,举兵叛。

忭至,请弃勿城。

诏户部副使傅求审视之,以为不可弃,与忭议殊。

先是,副总管刘涣讨叛羌,逗挠不时进,忭命他将郭恩代之,羌乃溃去。

涣黜其功,谰讼恩多杀老稚,以撼忭。

朝廷命张方平守秦,徙涣泾原,亦徙忭青州。

将罪忭,方平辞曰:“涣、忭有阶级,今互言而两罢帅,不可为也。

”忭乃复留。

  至和二年,召兼侍读,拜御史中丞。

刘沆在相位,以御史范师道、赵抃尝攻其恶,阴欲出之。

忭曰:“天子耳目之官,奈何用宰相怒而斥

”上章力争之,沆竟罢去。

帝见忭指切时事无所避,谓曰:“卿孤立,乃能如是。

”对曰:“臣仰托圣主,致位侍从,是为不孤。

今陛下之臣,持禄养望者多,而赤心谋国者少,窃以为如陛下乃孤立尔。

”帝为之感动。

  契丹主宗真遣使继其画像来,求帝画像,未报而死。

子洪基立,以为请,诏忭报聘,谕使更致新主像。

契丹欲先得之,忭曰:“昔文成以弟为兄屈,尚先致敬,况今为伯父哉

”遂无以夺,乃复以洪基像来。

嘉佑三年,擢枢密副使,迁参知政事、枢密使。

忭爱惜官资,凡内降所与,多持不下。

见帝春秋高,前后屡进言储嗣事,卒与韩琦同决策。

  英宗立,请老,帝曰:“太尉勤劳王家,讵可遽去

”但命五日一至院,进见无蹈舞。

司马光上疏言:“近岁以来,大臣年高者皆不敢自安其位,言事者欲以为名,又从而攻之。

使其人无可取,虽少壮何为

果有益于时,虽老何伤

忭为人忠谨清直,不可干以私,若使且居其位,于事亦未有旷废也。

”忭请不已,始赐告,令养疾,遂以彰信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判许州,改镇河阳三城。

拜太子太师致仕。

熙宁十年薨,年八十六。

赠司徒兼侍中,谥曰康节。

  赵概,字叔平,南京虞城人。

少笃学自力,器识宏远,为一时名辈称许。

中进士第,通判海州,为集贤校理、开封府推官。

奏事殿中,仁宗面赐银绯。

  出知洪州,州城西南薄章江,有泛溢之虞,概作石堤二百丈,高五丈,以障其冲,水不为患。

僚吏郑陶、饶奭挟持郡事,为不法,前守莫能制。

州之归化卒,皆故时群盗。

奭造飞语曰:“卒得廪米陈恶,有怨言,不更给善米,且生变。

”概不答。

卒有自容州戍逃归而犯夜者,斩之以徇,因收陶、奭抵罪,阖府股栗。

  加直集贤院、知青州。

坐失举渑池令张诰免,久乃起,监密州酒。

知滁州,山东有寇李二过境上,告人曰:“我东人也,公尝为青州,民爱之如父母,我不忍犯。

”率众去。

  召修起居注。

欧阳修后至,朝廷欲骤用之,难于越次。

概闻,请郡,除天章阁待制、纠察在京刑狱,修遂知制诰。

逾岁,概始代之。

郊祀,当任子、进阶爵,乞回其恩,封母郡太君。

宰相谓曰:“君即为学士,拟封不久矣。

”概曰:“母年八十二,愿及今拜君赐以为荣。

”乃许之,后遂为例。

  苏舜钦等以群饮逐,概言:“预会者皆馆阁名士,举而弃之,觖士大夫望,非国之福也。

”不报。

求知苏州,终母丧,入为翰林学士。

聘契丹,契丹主会猎,请赋《信誓如山河诗》”诗成,亲酌玉杯为概劝,且授侍臣刘六符素扇,写之纳袖中,其礼重如此。

还,兼侍读学士。

谏官郭申锡论事忤旨,帝欲加罪,概曰:“陛下始面谕申锡毋面从,今黜之,何以示天下

”乃止。

  以龙图阁学士知郓州、应天府,代韩绛为御史中丞。

绛以论张茂实不宜典宿卫罢,概至,首言之,茂实竟去。

御药院内臣有寄资至团练使者,谓之暗转。

概请明限以年,诏俟出院优迁之,毋得累寄。

擢枢密使、参知政事。

数以老求去。

熙宁初,拜观文殿学士、知徐州。

自左丞转吏部尚书,前此,执政迁官,未有也。

以太子少师致仕,退居十五年,尝集古今谏争事,为《谏林》百二十卷上之。

神宗赐诏曰:“请老而去者,类以声问不至朝廷为高。

唯卿有志爱君,虽退处山林,未尝一日忘也。

当置于坐右,时用省阅。

”元丰六年薨,年八十八。

赠太子太师,谥曰康靖。

  概秉心和平,与人无怨怒。

虽在事如不言,然阴以利物者为不少,议者以比刘宽、娄师德。

坐张诰贬六年,念之终不衰,诰死,恤其家备至。

欧阳修遇概素薄,又躐知制诰,及修有狱,概独抗章明其罪,言为仇者所中伤,不可以天下法为人报怨。

修得解,始服其长者。

为郓州时,吏按前守冯浩侵公使钱三十万,当以职田租偿。

概知其贫,为代以己奉。

其平生所为类此。

  概初名禋,尝梦神人金书名簿有“赵概”,遂更云。

  胡宿,字武平,常州晋陵人。

登第,为扬子尉。

县大水,民被溺,令不能救,宿率公私船活数千人。

以荐为馆阁校勘,进集贤校理。

通判宣州,囚有杀人者,将抵死,宿疑而讯之,囚惮棰楚不敢言。

辟左右复问,久乃云:“旦将之田,县吏缚以赴官,莫知其故。

”宿取具狱翻阅,探其本辞,盖妇人与所私者杀其夫,而执平民以告也。

  知湖州,前守滕宗谅大兴学校,费钱数十万。

宗谅去,通判、僚吏皆疑以为欺,不肯书历。

宿诮之曰:“君辈佐滕侯久矣,苟有过,盍不早正

乃阴拱以观,俟其去而非之,岂昔人分谤之意乎

”坐者大惭谢。

其后湖学为东南最,宿之力为多。

筑石塘百里,捍水患,民号曰胡公塘,而学者为立生祠。

  久之,为两浙转运使。

召修起居注、知制诰。

入内都知杨怀敏坐卫士之变,斥为和州都监,未几,召入复故职。

宿封还词头,且言:“怀敏得不穷治诛死,已幸,岂宜复在左右

”命遂寝。

  庆历六年,京东、两河地震,登、莱尤甚。

宿兼通阴阳五行灾异之学,乃上疏曰:“明年丁亥,岁之刑德,皆在北宫。

阴生于午,而极于亥。

然阴犹强而未即伏,阳犹微而不能胜,此所以震也。

是谓龙战之会,其位在乾。

若西北二边不动,恐有内盗起于河朔。

又登、莱视京师,为东北少阳之位,今二州置金坑,多聚民凿山谷,阳气耗泄,故阴乘而动。

宜即禁止,以宁地道。

时以为迂阔。

明年,王则果以贝州叛。

皇佑五年正月,会灵宫灾,是岁冬至,郊,以二帝并配。

明年大旱,宿言:“五行,火,礼也。

去岁火而今又旱,其应在礼,此殆郊丘并配之失也。

”即建言并配非古,宜用迭配如初。

时议者谓士大夫言,七十当致仕,其不知止者,请令有司按籍举行之。

宿以为非优老之义,当少缓其期法:武吏察其任事与否,勿断以年;文吏使得自陈而全其节。

及言皇佑新乐与旧乐难并用;礼部间岁一贡士不便,当用三年之制。

皆如其言。

  唐介贬岭南,帝遣中使护以往。

宿言:“事有不可测,介如不幸道死,陛下受杀直臣之名。

”帝悟,追还使者。

迁翰林学士,知审官、刑院。

李仲昌开六塔河,民被害,诏狱薄其罪。

宿请斩以谢河北,仲昌由是南窜。

衮国公主下降,将行册礼。

宿谏曰:“陛下昔封两长主,未尝册命,今施之爱女,殆非汉明帝所谓‘我子岂得与先帝子等’之义也。

”  泾州卒以折支不时给,出恶言,且欲相扇为乱。

既置于法,乃命劾三司吏。

三司使包拯护弗遣。

宿曰:“泾卒固悖慢,然当给之物,越八十五日而不与,计吏安得为无罪

拯不知自省,公拒制命,纪纲益废矣。

”拯惧,立遣吏。

韩琦守并州,请复其节镇。

宿言:“参、商为仇雠之星。

国家受命于商丘,而参为晋地。

今欲崇晋,非国之利也。

宋兴削平四方,并最后服,故太宗不使列于方镇,八十年矣,宜如故便。

”议遂止。

后琦秉政,卒复之。

  拜枢密副使。

曾公亮任雄州,赵滋颛治界河事。

宿言于英宗曰:“忧患之来,多藏于隐微,而生于所忽。

自滋守边,北人捕鱼伐苇,一切禁绝,由此常与斗争。

南北通好六十载,内外无患,近年边遽来上,不过侵诬尺寸,此城砦之吏移文足以辨诘,何至于兴甲兵哉

今搢绅中有耻燕蓟外属者,天时人事未至,而妄意难成之福。

愿守两朝法度,以惠养元元,天下幸甚。

”宿以老,数乞谢事。

治平三年,罢为观文殿学士、知杭州。

明年,以太子少师致仕,未拜而薨,年七十二。

赠太子太傅,谥曰文恭。

  宿为人清谨忠实,内刚外和,群居不哗笑,与人言,必思而后对。

故临事重慎,不辄发,发亦不可回止。

居母丧三年,不至私室。

其当重任,尤顾惜大体。

在审官、刑院,择详议官,有在选中者,尝监征榷,以水灾负课。

同列谓小累不足白,宿竟白之,而荐其才足用,仁宗听纳。

同列退而诮曰:“公固欲白上,倘缘是不用,奈何

”宿曰:“彼之得否,不过一详议官。

宿平生以诚事主,今白首矣,忍以毫发欺乎

为之开陈,听吾君自择尔。

”少与一僧善,僧有秘术,能化瓦石为黄金。

且死,将以授宿,使葬之。

宿曰:“后事当尽力,他非吾所冀也。

”僧叹曰:“子之志,未可量也。

”其笃行自励,至于贵达,常如布衣时。

  子宗炎,从子宗愈、宗回。

  宗炎字彦圣,由将作监主簿锁厅登第。

为国子大宗正丞、开封府推官、考功吏部郎中。

旧制,选人改京官,举将小絓吏议,辄尼不行。

宗炎请先引见,俟举者罪即追止,从之。

  哲宗崩,辽使来吊祭,宗炎以鸿胪少卿迓境上。

使者不易服,宗炎以礼折之,须其听命,乃相见。

暨还,升为卿。

初,父宿使辽,辽人重之。

其后宗炎婿邓忠臣迓客,客问:“中外尝有充使者否

”忠臣以宿告,且言:“前使鸿胪,其子也。

”客叹:“胡氏世不乏人。

”俄以直龙图阁知颖昌府,历密州而卒。

  宗炎善为诗,藻思清婉。

欧阳修守亳,与客游郡圃,或诵其诗,修赏味不已,以为有鲍、谢风致。

其重之如此。

  宗愈字完夫,举进士甲科,为光禄丞。

宿得请杭州,英宗问:“子弟谁可继者

”以宗愈对。

召试学士院。

  神宗立,以为集贤校理。

久之,兼史馆检讨,遂同知谏院。

修内卒盗皇城器物,宗愈言:“唐长孙无忌不解佩刀入东上阁门,校尉论当死。

今禁卒为盗,而入内都知不能觉察,愿正其罪。

”殿帅直庐在长庆门内,久而自置隶圉。

宗愈曰:“严禁旅,所以杜奸宄也。

奈何令私人得为之

万一凶黠者窜名其间,将不可悔。

请易募老卒。

”  王安石用李定为御史,宗愈言:“御史当用学士及丞、杂论荐,又须官博士、员外郎。

今定以幕职不因荐得之,是殆一出执政意,即大臣不法,谁复言之

”苏颂、李大临不草制,坐绌;宗愈又争之,安石怒,出通判真州。

历提点河东刑狱、开封府推官、吏部右司郎中。

  元佑初,进起居郎、中书舍人、给事中、御史中丞。

时更定役法,书成,衙校募不足者,听差入等户。

宗愈言:“法贵均一,若持两端,则于文有害。

是乃差法,非募法也。

请删之。

”  哲宗尝问朋党之弊,对曰:“君子指小人为奸,则小人指君子为党。

君子,盖义之与比者。

陛下能择中立之士而用之,则党祸熄矣。

”明日,具《君子无党论》以进。

拜尚书右丞。

于是谏议大夫王觌论其不当,而刘安世、韩川、孙觉等合攻之,朝廷依违。

逾年,出觌润州,而言者愈力。

乃罢为资政殿学士、知陈州,徙成都府,蜀人安其政。

召为礼部尚书,迁吏部,卒,年六十六。

赠左银青光禄大夫。

  宗回字醇夫,用荫登第,为编修敕令官、司农寺干当公事、京西转运判官、提点刑狱、京东陕西转运使、吏部郎中。

绍圣初,以直龙图阁知桂州,进宝文阁待制。

坐系平民死,降集贤殿修撰、知随州,改秦州、庆州,复为待制。

  先是,熙河将王赡下邈川有功,帅孙路不乐赡,夺其兵与王愍。

朝廷知之,以宗回代路,加直学士。

时青唐瞎征内附,而心牟钦毡勒兵立别酋陇拶,还其地,势复张。

瞎征大惧,自髡为僧以祈免。

王赡怨孙路,因言青唐不烦兵可下。

至,则驻宗哥城不进。

宗回怒,日夜檄趣之,且戒赡曰:“青唐兵甚弱,陇拶稚子,何能为,而怯懦逗遛,吾将以军法从事。

”又遣王愍复至邈川,声言代赡。

赡惧,乃率步骑掩青唐,据之,陇拶降。

诏以青唐为鄯州,邈川为湟州。

未几,属羌郎阿章叛,拒官军。

宗回遣将王吉、魏钊讨之,皆败死。

又遣钤辖种朴往。

朴言:“贼锋方锐,且盛寒,宜少缓师。

”宗回不听,督之急。

朴不得已,行,亦败死。

于是转运判官秦希甫言湟、鄯难守,以为弃之便。

事下宗回,宗回持不可,希甫罢去。

会徽宗弃鄯州,于是任伯雨再疏其罪,夺职知蕲州。

  还,为待制。

历庆、渭、陈、延、澶州。

兄宗愈入党籍,宗回亦罢郡。

居亡何,录其坚守湟、鄯之议,起知秦州。

进枢密直学士,徙永兴、郑州、成德军,复坐事去。

大观中卒,赠银青光禄大夫。

  胡氏自宿始大,及宗愈仍世执政,其后子孙至侍从、九卿者十数,遂为晋陵名族。

  论曰:张忭清忠谅直,赵概雅量过人,胡宿学通天人之奥,考其立朝大节,皆磊落为良执政。

宗愈仍居右辖,而学术视宿则有间矣。

宗回非边将材,其守河湟之议,盖以趣种朴于死,蕲合上意,以解其责尔。

若胡氏之世大也,殆脱万人于水死,而阴德之所致与

日军侵略者对浙江省所犯下的罪行

日本侵华罪行 纪实 上海市黄浦区教育信息中心 滥炸浙江蒋经国生母罹难 日本帝国主义发动全面侵华战争后,地处东南前哨的浙江省备受日军铁 蹄的疯狂蹑躏.日本侵略军自1937年11月5日从杭州湾的金山卫和全公亭 登陆后,12月24日攻陷杭州,之后陆续窜扰了除昌化,遂安,仙居,泰顺, 龙泉,庆元,云和,景宁,磐安等9个县以外的所有地区,日军所到之处, 烧杀淫掠,罪行滔天;同时还轰炸了除磐安,泰顺,景宁,庆元等4县以外 的所有地区,数十万间民房被毁,无数平民百姓血肉横飞. 卷帙浩繁的历史文献真实地记载了日机在浙江领空肆意穿梭,炸弹遍地 开花的那惨不忍睹的一幕幕悲剧.浙东的奉化溪口,浙北的萧山,浙西 南的丽水可谓多灾多难的重灾区. 奉化溪口,是个山清水秀的要镇,也是蒋介石的老家.日军于1939年 12月12日至1941年4月22日的短短一年半时间内,对溪口实施13次狂轰 滥炸,致使百余人丧生,数百间房屋被毁,风景如画的溪口镇,顿然失去了 往日的美丽.① 在屡次劫难中,最惨重的莫过于1939年年底和1940年年初的两次. 1939年12月12日,天气晴,远山若黛,溪口镇显得异常宁静.下午2 时左右,隆隆的飞机声划破上空,6架日机从溪南新建岭山岙方向冲出,直 扑溪口镇而来,并在溪口竹林上方散开队形,插向东西两侧.毫无防备的当 地居民好奇地抬头张望,没料到飞机扔下一连串炸弹,人们被震得晕头转向, 在外面的人拼命往屋里逃,在屋里的人又拼命往外面跑.一时间,天上的刺 耳机声与地面大人的呼叫声,妇女小孩的哭喊声交互夹杂,乱作一团,整个 溪口镇成为一片火海. 此次轰炸,日机的靶心集中于将介石故居丰镐房和别墅文昌阁,这一带 连落数弹,创伤甚重. 其实,在扩建丰镐房时,按照蒋经国的要求,建立了防空设施.可是, 当敌机在头上盘旋寻打目标下蛋时,丰镐房内的人一个个慌了手脚,竟 忘了家里有防空洞,一个劲地往外跑.蒋经国的母亲毛福梅晚年患有腿疾, 行动极不方便,出逃时,发现忘了带房门钥匙,又急忙返回去取.教授蒋经 国夫人蒋方良中文的董姓女教师抱着毛氏再次逃出后门,刚到后墙弄,三枚 无情的炸弹便在她们的周围开花了.① 敌机远去,警报解除后,出逃的人陆续归来,唯独不见蒋母毛氏和董老 师,焦急的人们四出寻找,萧王庙村舅家,岩头村娘家,石鳝岙祖坟等等, 凡是她们可能去的地方全找遍了,都不见他们的身影,只得向县政府,省政 府求援.浙江省政府办公厅秘书曹仲麟奉命驱车赶到溪口时,奉化县长何扬 烈,国民党县党部书记长汪坚心已在丰镐房查勘多时,三人见后墙弄倒塌处 微微隆起,分析可能底下有人,立即雇了12个民工,点起汽灯,连夜小心翼 翼地清理现场,终在塌墙底层发现两具尸体.只见毛氏身体上部完好,下部 中弹,其腿上有弹洞,肠子流出;董老师血肉模糊,一条大腿不知去向,两 人均早已停止了呼吸.毛氏遗体由武岭学校校医包扎整容,入殓后停放在蒋 氏家庵摩诃殿.② ① 《奉化市志》,第646页. ① 《蒋介石家世》浙江人民出版社1988年10月第一版. ② 《蒋介石家世》浙江人民出版社1988年10月第一版. 蒋经国闻此噩耗,悲痛欲绝.即吩咐司机毛宁邵备车,带妻儿星夜兼程, 于14日下午赶到溪口,一跳下汽车,就直奔其母灵堂,扑在灵床前抚尸恸哭 昏厥过去.人们急忙用茶水把蒋经国救醒后.他依旧跪在地上悲号.12月25 日,他手书以血洗血四字,刻石制碑,立于其母罹难处.他在武岭学校 向师生发表讲演时,以拳击桌,咬牙切齿地陈词:当前我们的第一个敌人 是日本帝国主义;第二个敌人是日本帝国主义;第三个敌人还是日本帝国主 义!其丧母悲痛之情及对日寇的愤恨之心在这寥寥数语中可表露无遗.1940 年,他在赣州举行盛大的蒋母毛太夫人追悼大会,还在赣江上造了一座 忠孝桥,以志悼念.①1945年6月他在《五百零四小时》一文中说:先 母罹难,此余一生最痛心之事. 这次轰炸,日机共投弹13枚,丰镐房5死1伤,文昌阁被夷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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