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买几本中国文学的书,有推荐吗
余华:可能是我国读者最多的作家,甚至要超过莫言。
本科时候每年毕业论文学生写的最多的作家就是余华,也让指导老师很头疼,可能是因为他的作品受众面极大。
余华也是我读得最多的作家,他的每一部长篇小说我都读过,中短篇也读过大部分。
他的长篇小说每一部都值得读《在细雨中呼喊》、《活着》、《许三观卖血记》、《兄弟》(略长,分上下部,上部写得好),还有最新的《第七天》。
我认为余华写得最好的作品是《许三观卖血记》。
值得一提的是,余华早期可是先锋作家,根本没有写实的作品。
他早期的作品用两个词可以评价:冷酷,残忍。
推荐两部中篇,大夏天看也能吓出一身冷汗,有点恐怖,慎看,《现实一种》《世事如烟》。
最近余华刚刚出版一本杂文集《我们生活在巨大的差距里》,很有思想,值得一读。
顺便,余华对音乐很有研究,感兴趣的可以看看他关于音乐的随笔。
莫言:莫言,贾平凹,阎连科应该是我们这个时代我国最优秀的三个作家,莫言得诺贝尔奖之前,也没觉得莫言要优于那两位,西方人的思维吧,算了,不去管它,回来说莫言。
莫言得作品是典型的魔幻现实主义,刚开始读可能有点不适应,推荐一定要读读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读完后就会理解什么是魔幻现实。
诺贝尔奖提到了他的四部作品《红高粱家族》、《丰乳肥臀》、《生死疲劳》、《蛙》,都值得读。
最推荐《丰乳肥臀》,小说中母亲的形象实际是象征二十世纪多灾多难的中国。
《酒国》和《檀香刑》比较重口味,一个讲吃小孩,一个讲变态的刑罚,后者可读性很高,喜欢猎奇的一定要看。
莫言的中短篇推荐三个,《红高粱》《透明的红萝卜》和《拇指铐》。
贾平凹:初读贾平凹的作品,可能会读不下去,感觉他的小说絮絮叨叨,没完没了,而且动辄四五十万字。
原因在于贾平凹小说的手法是所谓“生活细节流”,就是没有明确的故事主线,而是展现生活中的各个方面,事无巨细,都去描写。
引用陈思和的说法,贾平凹是“紧贴大地飞翔的作家”,他是扎根于八百里秦川的作家,读他的作品地域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早期的“商州”系列很有名,推荐《秦腔》,这是获茅盾文学奖的作品,水平相当之高。
《古炉》是正面描写文革武斗的作品,68万字,读起来需要耐心。
《废都》曾被称为“当代金瓶梅”。
《浮躁》文笔很优美,可读性高。
《带灯》讲了一个当下乡村基层女干部的故事,直面现实。
《老生》讲了一个地方百年的历史。
《极花》讲拐卖妇女,写得比较一般。
最新作《山本》讲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秦岭中一个小镇中各方势力的斗争,是一部慈悲的作品。
刘震云:河南延津人,特别推荐读读他的作品,在趁着踏入社会开始吃亏之前。
刘震云的小说大致分两个系列,故乡系列和官场小说,都很优秀,后者好像更出名。
他讲官场的小说,把机关里的勾心斗角、人心险恶写得淋漓尽致,也难怪有人看到他把机关文化比喻成“一地鸡毛”拍案叫绝。
“人是社会化的动物”,这是我读刘震云作品最大的心得。
推荐中篇小说《塔铺》、《新兵连》、《单位》、《一地鸡毛》。
《故乡天下黄花》是刘震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故乡讲述一个村庄中半个世纪以来围绕权力斗争展开的仇杀。
《故乡相处流传》是一部充满戏谑与讽喻的作品。
小说让同样一组人物曹操、袁绍等等经历了四个历史时期,三国、明初、清后期、共和国初期。
《我叫刘跃进》是一部充满黑色幽默的作品。
故事讲主角刘跃进偶然间捡到了一个U盘,U盘里有某高官的罪证。
就这样,一个普通的农民工莫名其妙的卷入了多方的追剿。
《一句顶一万句》是部相当优秀的作品,内容很“饶”,越读越有味道。
《我不是潘金莲》(有改编的电影)讲了一个当代上访的故事,也是一团乱麻。
新作《吃瓜时代的儿女们》讲一位讨债的妇女误打误撞走上了卖淫之路,嫖客里有多位高官,其中一位倒台后牵扯出了一系列贪污大案。
几位主角间全都素不相识,却莫名其妙的绑在了一起。
如何评价刘震云的短篇小说《单位》
最近看了刘的中篇小说《单位》,后心情久久难以平静。
单位是一个只存共性不容个性殊团体。
记得以前还在念大学的时候,老师就告诉我们,学校就是社会的一个缩影。
工作后,才知道学校里的那个所谓“社会”缩影比起单位里的社会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不管怎么说,那个象牙塔里的社会还是有浓厚的学术氛围的,即使也会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什么的,但是手段还是嫩了点,人与人之间关系也还简单,感情也满纯洁的。
走出校园迈进单位,面对复杂的人际关系,一个字:累。
小说《单位》里的老张在处长这个位置上干了很多年了,眼看就要退休回家了,却因祸得福当上了副局长。
原来局里有两派,他们各自推荐自己的副局长候选人,彼此互相抨击,相持不下,人选一直悬而未决。
部里领导对此很生气,大骂:这是国家机关,不是黑社会,整天你争我抢,弄的乌烟瘴气,成什么鸟样。
于是偏偏任命无人问津的老张作了副局长,让你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老张明白这是鹤蚌相争,让他这个渔翁得利了。
所以他上台后面对各方卖弄的人情谁帐都不买。
老张升了,那个处长位置就空下来了,于是副的想歪正,办事员想弄的副处干干,每个人都不甘落后,为彼此的利益奔波,手段花样百出,让人大开眼界。
当老张因为“作风问题”被停职检查时,立刻墙倒众人推。
那些曾经一个战壕里的同志们揭发最深刻也最恶毒。
他们都想踩着老张往上爬,好达到各自见不得人的目的。
在这篇小说里给人留下印象最深的是小林这个人,他的遭遇让人感到心酸。
他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局里工作,本来是个很有希望的小伙子。
也许是他刚走出校园还没有转过向来,每天上班迟到,工作吊不浪裆,一点小事就和领导同事争吵,得理不让人。
还经常带同学到办公室聚餐造反,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
他以为他是金庸小说中的那个“任我行”,想怎么潇洒就怎么潇洒。
结果他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周围人对他的行为很反感,集体排斥他。
几年下来,升官没门,待遇不增,连他以前不屑一顾的“贵党”也没入成。
一起毕业的同学升官的升官,发财的发财。
而他呢,因为级别不够,不能享受单位分房政策,只能和别人合租房子凑合住。
随着他结婚,生孩子,再加上与合租人矛盾愈来愈深,弄得他是苦不堪言。
孩子的哭叫,老婆的抱怨,无人打扫的厕所散发出来的阵阵恶臭,终于让这个曾经潇洒无比的小伙子低下了那高昂的头颅。
为了改善生活条件,为了对得起自己的老婆和女儿。
小林像变了人似的,每天提早去单位,给领导同事端茶倒水,擦桌扫地,整天低三下四,任劳任怨。
以为这样就可以一改别人对他的成见。
结果大家把他的积极表现当成了理所当然,无人领情。
他为了能够达到将来分房的级别,积极向组织靠拢,今天一个思想,明天一个报告。
可总因为办公室意见无法统一,而被一再搁浅。
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如意小算盘,只有等用到他时,才想起他,然后许下空头支票,让他靠近自己支持自己。
小林夹在中间受夹板罪,讨好谁都不好,得罪谁更不好。
弄的他是身心俱焚,疲惫不堪。
有好多次他委屈的都哭了,真想放弃了,来个破罐破摔,奶奶的,谁的帐都不买,不信还能把他吃了不成。
可是一回到家,看着让人窒息的狭小空间,还有妻儿期待的眼神,他不得不压紧牙关继续做不情愿的事。
每次眼看机会来了,小林正在那暗自高兴时,意外就发生了。
原因都是因为单位内部斗争的结果,每个人都心怀鬼胎,他总是充当他们的牺牲品,不管谁胜,他都没有好果子吃,因为每个人手里都有一张牌可以支配他的命运。
不管他怎么努力,不要命似的帮张副局长搬家,丢三下四的靠近身上有狐臭的党小组长女老乔,为马首是瞻的听命老孙老何,都没有换来他想要的东西。
于是他绝望了,仰天苦笑,天上不会掉馅饼,要掉的话也一定是铁饼,砸得你晕头转向。
让人有点欣慰的是,尽管小林党没入成,官也没升,但最后总算“一人成仙,鸡犬升天”般跟着老何沾了点光。
老何当上了副处长,从乌黑的筒子楼里搬进了两室一厅,小林离开了魔鬼般的合租房,住进了筒子楼里。
虽然地方还是那么小,可小林感到很满足,因为房子再小,也总算混到属于自己的窝了。
读完小说,我躺在床上,脑子嗡嗡的。
尽管我们的单位还没达到小说描写的那种地步,可也是满复杂的。
才工作四年,我也从一个单纯带有学生气息的大学生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社会人。
除了还爱看书,心地还善良,待人接物还热情大方,别的都改变了很多。
脾气小了,耐心多了,知心话也少了,人也稳重了很多。
我一直记得大学毕业典礼上,我们学院一个老教授语重心长的告诉我们:你们快要走上社会了,而社会是个大染缸,不管你们怎么想保持本色,都会或多或少的沾上社会的色彩。
那是我们都在下面嘀咕:不时说学校也是社会吗
难道和那个外面的社会不同
进了单位才明白,岂知是不同,简直是大大的不同。
即使在学校的人际关系中能够游刃有余的人,在单位这个特定的环境里,很多时候也只能望洋兴叹,自叹不如。
角色转变快又有城府的人容易混的如鱼得水,而那些还沉迷在象牙塔里没有醒过神来的人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
在单位时间呆长了,都会有这样一个共同的感受,那就是:累。
不是身体累,是心累。
做人做事都要讲究艺术,要与每个人都保持适当的距离。
像冬天取暖的豪猪,靠的太近,容易刺伤自己,离得太远,又会冷到自己,只有找到适当距离才会既能取暖又相安无事。
而这个距离没有在单位混到一定火候是很难把握的。
你和张三走的近,会遭到李四的嫉妒。
你和李四靠的近,又会遭到张三的排挤。
你和他们都近,他们又会在心里说你是两面派,看不起你,领导也对你有意见,认为你是在拉帮结派,搞小集团。
你和他们都不近,想置身事外,洁身自好,别人又会说你孤芳自赏,目中无人,无形中成了共同的敌人,被隔离起来。
你和领导走的近,别人说你阿谀奉承,溜须拍马,鄙视你。
你远离领导,别人又会怀疑你是否得罪领导被挂了起来。
当别的同事在议论某某人时,如果你加入他们的讨论,那么明天传到当事人耳朵里的话就会被添油加醋夸大了几十倍,更要命的是,你变成了始俑者。
如果你在那沉默寡言,独自看书玩电脑,想离开是非之地,别的同事就认定你一定别有用心,故意说话刺激你。
假使哪天事情败露了,大家不管三七二十一,同仇敌忾般把你当成告密者。
张三和李四有矛盾,如果你隔岸观火,冷眼相看,又会莫名其妙的遭到他们共同攻击。
如果你想做件好事,一边安慰张三,一边规劝李四,你将狐狸没逮到,反惹了一身骚,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 对领导的指示安排,要像军队里那样:服从是天职。
作不好,挨批少不了,作好了,以后重视你的机会多了。
这事那事都是你的,什么你说累
能者多劳嘛,谁让你逞能。
受了委屈,也要打碎牙齿往肚里咽,如果你头脑发昏和领导顶了起来,弄得领导下不了台,很没有面子。
你以后的日子就惨了,中国制造的“小鞋”天天会跟着你。
让你有苦说不出,有气发不来,谁让你找不准自己的位置,敢和领导斗法,不整死你才怪。
那个郁闷呀,可以去撞南天门。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即使对领导有一肚子意见,见面也要客客气气,惟命是从,表面文章还是要作的。
哪怕你在肚里把祖宗都骂遍了,该做的还得做,领导永远是领导。
当下级不容易,上级就容易了吗
领导和下属走的太近,平起平坐,就会失去威信;和下属拉开距离,整天面无笑容,别人就会说你摆什么谱,特别是以前和你有同等资格的人更是觉得你在娇柔作做。
更何况上级上面还有上级呢
在单位里的每个人都会感觉到累,这不是哪一个人的问题。
无论对领导还是对同事,我们都会遇到当年孔子评价女子和小人时说的那段话: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在没有利益冲突时,大家都是有说有笑有事好商量,喝起酒来更是称兄道弟,仿佛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可一旦利字当头,人与人之间好像一下子进入了一级战斗戒备,紧张的气氛压的人透不过气来。
和颜悦色变成了皮笑肉不笑,朋友成了对手。
如果再来个名额有限,不是你死就是我生,那场面就更惨烈了。
你拆我的台,我拌你的腿,互相攻击,唾沫星漫天飞舞。
平时聊天谈到的隐私事也有了英雄用武之地,成了打击对方的杀手锏。
到了生死关头,最好的朋友也会在你背后捅你一刀:出卖你的一切。
难怪有人危言耸听般警告世人:最好的朋友也是你最危险的敌人。
当然风平浪静时,是看不出来一个人的真面目的。
所以为了日后不被他人利用,同事之间都尽聊天气和国家大事什么无关痛痒的话题,尽量不涉及自己隐私。
大家好像都带着一副面具在生活,谁也不敢取下它,因为如果你摘下了,也许受伤最深的就是你。
可是不摘吧,感觉很憋闷,仿佛迷失了自己,让人感到压抑恐慌。
大家在相处时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般说话做事。
每个人都不想这样做,都渴望人与人之间最真诚的交流,都想放下面具,大口的呼吸。
可是出于保护自己的本能,害怕被伤害,就只能一直带着虚伪的面具。
“沉默是金”这首歌道出了多少人的心酸。
古人说的好: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
唉,没办法。
人都是好人,都是这个社会害的。
社会是复杂的,单位更复杂,办公室里既散发着和睦的香气,又弥漫着刺激的火药味。
让人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举步维艰。
同流合污吧,心有不干,出淤泥而不染吧,不被大家灭了才怪,除非你不想在这个单位混了。
有时你想与世无争,别人却来蚕食你的利益。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能从小林身上看到我们自己的影子,有很多东西不是光靠努力就能得到的。
要论资排辈,还要看领导的喜怒哀乐。
在单位混的人大致有以下三种:第一种人,因为个性太强,与领导同事已经达到水火不容地步,抱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想法,频频跳槽。
可是他们不知道,天下的乌鸦一样黑,哪个单位都不是好混的。
第二种人,尽管在单位混的也不是太好,可是始终有个信念在支撑自己,那就是:“井要淘,人要熬”。
相信总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所以就熬着吧,更何况换个环境也许还不如现在这个单位呢。
有的人幸运熬出了头,有的人熬干了自己。
第三种人,也许受的打击挫折太多,对很多都失去了兴趣,每天行尸走肉般在单位混着。
麻木的心灵像被温水煮的青蛙,慢慢死去。
在单位累吧,不管怎样,生活还得继续,所以我们只能发扬以苦为乐的革命精神,直到耗尽我们最后一点激情和精力。
读刘震云有感600字
读《刘震云小说集》有感 可能没有冯小刚近期如火如荼进行的《一九四二》,我大概不会被刘震云这个名字吸引吧。
有时候,一部媒体关注的影片往往容易反哺一个不大引起人注意的剧本,甚至作家。
作为电影《一九四二》的小说原作者,刘震云就以这样的方式,进入了我这样一个肤浅读者的“欣赏视野”。
但读罢刘震云的小说集,我却着实被他写实中带着些许嘲弄的风格所深深吸引,那是在经历了社会万千历练后的一种坦荡与随性。
不管是《温故一九四二》、还是《官场》,作者总能跳出人生的迷局,看透生活的迷障。
世间一切的问题,都可以从我们每一个个体上面找到根源。
世间繁杂纷乱,而这种混乱和纠葛之所以产生的根本原因,归根结底还是人的私欲在隐隐作祟——这也正是我读完小说集后,最直观的感受。
《刘震云小说集》的故事千差万别、五彩纷呈,但不管从故事中的哪个阶层、哪个环境来看,欲望往往成为了人们前进的枷锁。
《塔铺》描写了文革后的高考生为了出人头地,不惜私藏资料、诋毁他人,最终一个个只能疯的疯、残的残,令人唏嘘不已。
《官人》则更加犀利的展现了一幅“中国式官场”的图景——一个小小的局子里,局长和副局长分分合合,副局长之间官相勾结,局长与部长又貌合神离。
所有人都眼巴巴的指望着自己那一片“小天地”——权力、面子、女人,抑或是金钱。
在一次次命运的玩弄后,身在官场的他们却只能越陷越深,在自己欲望面前显得越发的渺小与不堪一击,最终只能在权力斗争中灰溜溜的落败而逃。
而在《温故一九四二》中,人的欲望就表现的更加极致了。
哪怕是当时的国家领导人“蒋委员长”也难逃欲望的束缚——在面对三千万饿殍的哀嚎时,在面对三百万饿鬼的哭泣时,他依然我行我素,轰轰烈烈的进行着自己的“革命事业”——养军剿匪而非积极赈灾。
但结合蒋介石当时所处的革命形势和他的性格特点时,我们就不难理解蒋介石为何作出这样的决定——饿死三百万人在当时的中国威胁不到他的统治,但共产党和复杂的国际形势却随时有可能断送他的权力和威望。
在面对他人安危和自身政治权力欲望诉求的时候,蒋介石也沦陷在了自己的欲望之中。
呜呼悲哉
人总是为自己的欲望所奴役。
但他们哪里知道,欲望是没有边界的。
当你满足了此时的欲望,你的贪念会促使你产生更大更多的欲望,这样一层套一层的恶性循环,从古至今历来是没有止境的。
现代人常常对生活不满,常常抱怨生活,殊不知自己的欲望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悄悄膨胀,默默的剥夺了你本来就不多的幸福感。
但我有不禁想问,那我们应当如何看待欲望呢
在很长一段时间,我对欲望持的是一种相当中庸的态度。
我觉得欲望要有,不要过多,也不要过少,保持一个恰当的度是最为合适的。
但在跟一位佛学朋友聊天之后,他的观点却让我有了全新的认识——那便是佛家常说的无欲无求,即将无欲作为人生的一种追求。
在佛家看来,只有抛开了欲望的束缚,抛开了利益的枷锁,我们才能呼吸最自由的空气,才能享受最本真的自然。
我不住的反问他,“那没有了欲望,我们何来奋斗的目标
何来前进的动力
难道让我们成天念经打坐吗
”朋友笑笑,一席话却仿佛解开我的心结——“无欲并非让你抛弃理想,抛弃信仰,而是让你抛弃你不好的贪欲、淫欲、嗔欲、痴欲,做一个真正博爱大众的人。
” 是啊,在经历世间许多沉浮之后,我们似乎都忘了欲望的定义是什么了——那是在满足基本需求后,对生活不断的索取。
当我们被社会形形色色的价值体系包围之后,我们常常会迷失自我,迷失方向,困惑于周围这一片光怪陆离的社会。
但就在我们最无助的时候,周围的一切却依旧不肯放过我们,它们一遍遍的“教导”我们说:“向钱、向权,这才是你的方向
这才是你的成功
”因此,我们常常在主动被动中顺其自然的接受了这“教诲”,心甘情愿的成为了欲望的奴隶。
看着周围那些已经工作了的、开始为欲望埋单的同学们,我不禁感慨万千,恍惚间好像突然理解了电影人常爱挂在嘴边评头论足的一个词儿——人性。
那么何谓人性
不就是人在欲望的牢笼中,有那么一瞬间干出了打破牢笼的事儿吗
不就是人能超脱于自己欲望的束缚,真心诚意的爱了其他人吗
正是这闪着微光的灵魂,却在一刹那照亮了早已麻木的我们的内心,让我们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我想,这就是人性的魅力吧。
都说中国拍不出有点有人性的片子,都骂中国的导演太肤浅、太木讷,但扪心自问一下,对于一个缺乏闪光人性的社会来说,或许真正应该责备的,不是别人,而正是依然被欲望困惑的你、我、还有他罢。
小说人称视角问题
第一次全国文代会全名中华全国文学艺术工作者第一次代表大会,于1949年7月2日召开。
它在对40年代解放区和国统区的文艺运动和创作总结、检讨的基础上,把延安文学所代表的方向确定为当代文学的方向,并对当代文学的创作、理论批评、文艺运动的展开方式和方针政策,制定规范性的纲要的具体细则。
(会上,郭沫若作了题为《为建设新中国的人民文艺而奋斗》的总报告。
大会最后通过了《宣言》,产生了全国性的文艺机构--中华全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郭沫若任主席,茅盾和周扬任副主席,并成立了全国文联和文协等各个下属专业协会。
)这是一次全国文艺工作者大会师大团结的大会,在后来的文学史叙述中,常被当做“当代文学”的起点。
五六十年代“中心作家”的“文化性格”五六十年代的“中心作家”,他们的“文化兴国”具有新的特征。
首先,从出身的地域,以及生活经验、作品取材等的地域而言,出现了从东南沿海到西北、中原的转移(“五四”以及后走家多出身江浙、福建和四川、湖南:鲁迅、周作人、朱自清、巴金、丁玲等;五六十年代出身及写作前后主要活动区域集中于山西、陕西、河北、山东),表现了文学观念从比较注重学识才情、文人传统,到重视政治意识、社会政治生活经验的倾斜,从较多注重市民、知识分子到重视农民生活表现的变化。
这一时期“中心作家”的多数人,认定文学写作与参加左翼革命活动,是同一事情的不同方面,文学被看作是服务于革命事业的一种独特方式。
明确的目标感和乐观精神是他们作品的基调。
这一时期作家的“文化素养”,也与“五四”及以后的现代作家有着不同的侧重。
(大多学历不高,在文学创作上普遍准备不足,思想和艺术借鉴的范围狭窄)五十到七十年代的文学批判活动对电影《武训传》的批判(50-51);对萧也牧(主要《我们夫妇之间》)等的创作的批评(51);对俞平伯《红楼梦研究》和对胡适的批判(54-55);对胡风“反革命集团”的批判(55);文学界的反右派运动,和对丁玲、冯雪峰“反党集团”的批判(57);对资产阶级人性论、人道主义的批判(巴人《论人情》等);62年9月,在中共八届十中全会上提出“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从 63年开始,在哲学、史学、经济学、文学艺术等领域开展全面的批判运动(文化大革命的先声,对象“合二而一”论、“让步政策论”“时代精神会和”论、“写‘中间人物’论”)这一时期(十七年文学),诗歌理论和时间上被反复阐述和强调的,是诗的社会“功能”、以及写作者“立场”和思想情感的性质。
诗服务于政治,诗与现实的生活、与“人民群众”的相结合,是当代诗歌观念的核心。
五六十年代诗歌的写实倾向“写实”倾向在五六十年代的诗歌中,一方面表现为四十年代“解放区”已经出现的叙事诗热潮,表现了异乎寻常的“兴盛”,另一方面则是大多数的抒情短诗,都有着人物、事件、场景的框架。
五六十年代代表诗人李季《菊花石》(《王贵与李香香》)、闻捷、韦其麟、张志民、(青年诗人:)邵燕祥、李瑛、公刘、梁上泉、顾工、流沙河、(政治抒情诗:)贺敬之、郭小川(《一个和八个》)五十年代作家如何看待小说题材在五六十年代,作家批评家在“题材”问题上尽管有不同的看法,但是他们对“题材”本身的理解,以及处理这一问题的角度、方法,却并无很大的差异。
第一题材是被严格分类的(社会生活“空间”上:工业、农业、军队、学校;时间上:历史题材、现实生活题材。
实际上包含着“阶级”区分的标准)。
第二,不同题材类别,被赋予不同的价值等级;即指认它们之间的优劣、主次、区分高低。
(主要\\\/重大题材,次要\\\/非重大题材),工农兵的生活、形象,优于知识分子或“非劳动人民”的生活、形象;“重大”行至的斗争(政治斗争,“中心工作”),优于“家务事、儿女情”的“私人”生活;显示的当前脾气额的政治任务,优于逝去的历史陈迹;由中共领导的革命运动,优于“历史”的其他事件和活动;而对于行动、斗争的表现,也优于“个人”的感情和内在心理的刻画。
五六十年代小说类型的单一化写英雄典型、写矛盾冲突、设计有波澜起伏情节线索,在小说理论、创作中取得绝对地位,成为衡量作品价值的主要尺度;留给“诗化”“散文化”小说的发展空间不多。
农村题材小说代表作家(除山西、陕西之外):李准《李双双小传》《黄河东流去》山药蛋派\\\/山西作家群\\\/山西派\\\/《火花》派:五六十年代一个以创作农村题材小说为主一个小说“流派”。
具有以下特征:一、地域上,赵树理、马烽等人长期生活、工作在深吸,作品写的也多山西农村生活。
二、写作与农村“实际工作”的关系,从社会功能角度来理解作家在生活中“不做旁观者”的主张。
三、按照生活的“本来面貌”来写的“写实”风格。
四、重视故事性和语言的通俗,以便能让识字不多的乡村读者能听懂、读懂。
代表人物和作品有赵树理《小二黑结婚》、马烽《结婚》、西戎《丰产记》等。
革命历史小说孙犁《风云初记》《山地回忆》杜鹏程《保卫延安》知侠《铁道游击队》高云览《小城春秋》吴强《红日》曲波《林海雪原》梁斌《红旗谱》杨沫《青春之歌》雪克《战斗的青春》李英儒《野火春风斗古城》刘流《烈火金刚》冯志《敌后武工队》冯德英《苦菜花》欧阳山《三家巷》(通俗小说一章中也有出现)罗广斌《红岩》茹志娟《百合花》峻青《黎明的河边》王愿坚《党费》萧平《三月雪》刘真《英雄的乐章》菡子《万妞》非革命题材历史小说姚雪垠《李自成》对孙犁小说的评价总体而言,孙犁小说的格局不大,有时且有平淡、重复之处。
但是他的一些中短篇,因其鲜明特色,而能够穿越变换的政治和文学的风雨。
工业题材小说周立波《铁水奔流》艾芜《百炼成钢》草明《乘风破浪》最初的“异端”(非“主流”,被批评)萧也牧《我们夫妇之间》(短篇)、碧野的长篇《我们的力量是无敌的》、白刃的长篇《战斗到天明》、胡风的长诗《时间开始了》、路翎《洼地上的“战役”》百花文学:1956年和1957年上半年,文学思想和创作出现了一些重要的变革。
这在当时的“社会主义阵营”中,是带有普遍性的现象。
在中国,在1956年5月提出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口号,给潜在于各个领域的强大的变革要求以推动和支持。
文学界遂出现了突破僵化教条的、类乎当时苏联文学的那种“解冻”。
代表作家作品有:刘宾雁的特写《在桥梁工地上》、刘绍棠《西苑草》、宗璞《红豆》(细致绵密,相当感伤)、陆文夫《小巷深处》、郭小川的诗《一个和八个》、流沙河《草木篇》、王蒙《组织部新来的青年人》十七年散文魏巍《谁是最可爱的人》、《战士和祖国》、《挤垮它》等以《谁是最可爱的人》为名集结出版、《依依惜别的深情》;秦牧《社稷坛抒情》;杨朔《荔枝蜜》《茶花赋》;刘白羽老舍的《茶馆》老舍写于1957年的一部三幕剧,讲述了北京城一家名为裕泰的茶馆在清末1989年初秋、袁世凯死后军阀混战的民国初年以及四十年代抗战结束和内战爆发前夕的变化,借此表现十九世纪末以后半个世纪中国的历史变迁。
作品从“侧面”,从“小人物”、“小社会”出发,透露了与现代历史有关的某种悖谬含义,其叙述动机来自于对建立现代民族国家的渴望,和对一个不公正的社会的憎恶,堪称当代的经典作品,也是老舍在当代最重的作品。
话剧的高潮沈西蒙(漠雁、吕兴臣)《霓虹灯下的哨兵》、丛深《千万不要忘记》、陈耘等《年青的一代》1962年秋,提出“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口号。
《纪要》(《林彪同志委托江青同志召开的部队文艺工作座谈会纪要》)的内容纪要和另外一些文章、讲话,全面阐述了江青一派进行“文艺革命”的纲领和策略。
一、《纪要》攻击了“建国以来”的文艺界被资产阶级的文艺思想、现代修正主义的文艺思想和所谓三十年代文艺的结合的“黑线”专了政。
二、重申了在“批示”中的判断。
认为“这十几年”真正的好作品不多,不少是“中间作品”,还有一批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毒草”,声明要“坚决进行一场文化战线上的社会主义大革命,彻底搞掉这条黑线”。
三、在对“就问以批判的同时,指出要创造“新文艺”,并要“搞出好样板”,题材上把努力塑造工农兵的英雄人物作为社会主义文艺的根本任务,艺术上要采取革命现实主义和革命浪漫主义的结合,创新队伍上要“重新组是文艺队伍”,包括“重新教育”被“腐蚀”的“文艺干部”和工农兵的加入。
四、开列了必须“破除迷信“的中外文学的名单,包括“中外古典文学”和“十月革命前后出现的一批比较优秀的苏联革命文艺作品”。
《纪要》表达了本世纪以来就存在的,主张经过不断选择、决裂,以走向理想形态的“一体化”的激进文化思潮。
“文革文学”的特征“文革文学”制成一种具有特定性质、形态的文学,大体上是指公开出版的创作,即由文艺激进派别所提倡、扶持的作品。
其特点如下:总的来说基本遵循着文学激进派所确立的创作原则和方法,和五六十年代的“主流创作”在文学观念和艺术方法上,并不存在清晰的界线。
另一方面,比较五六十年代,“文革文学”也出现重要变化,形成其特定的属性1、 政治的直接“美学化”2、确定文学写作的思维过程,“形象思维”、直觉、体验等,被看做是“神秘主义”加以拒绝和清除。
3、强调“革命浪漫主义”,广泛运用象征的方法,意义指向确定“公共”的象征,取代了生活细节的具体描述。
4、创造新人形象成为一条规定严格、不得稍有违反的“律令”。
所有作品必须以英雄人物为中心和支配地位,英雄人物必须高大完美,不能有什么性格思想的弱点。
5、戏剧居于中心地位,对其他文学样式在结构上产生了影响。
主要表现为诗、小说、散文的“场景化”。
“文革”期间,戏剧在文艺主样式中居于中心地位。
“八个革命样板戏”:京剧《红灯记》、《智取威虎山》、《海港》、《沙家浜》、《奇袭白虎团》,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白毛女》,交响音乐《沙家浜》。
浩然《艳阳天》(《金光大道》)小说的特征“阶级”力量的性质更加清晰,对立“阵线”更加分明,冲突也更加尖锐激烈,“阶级斗争”无孔不入地渗透到生活每一空隙,被组织成笼罩一切的网。
穆旦《冥想》八十年代作家的“主体”,主要有两部分人组成。
一是五十年代因政治或艺术原因受挫者。
他们在八十年代被称为“复出作家”(或“归来作家”),包括:艾青、汪曾祺、唐湜、王蒙、张贤亮、昌耀、高晓声、陆文夫、刘宾雁、邓友梅、公刘、邵燕祥、从维熙、刘绍棠、李国文、流沙河;另一部分是“知青”的一群,包括:韩少功、张承志、史铁生、贾平凹、王安忆、郑义、张辛欣、梁晓声、孔捷生、陈建功、李杭育、张抗抗、阿城、何立伟、叶辛、铁凝、李晓等,诗人多多、食指、芒克、江河、杨炼、舒婷、北岛、林莽、严力。
此外,一些“文革”后已届中年才进入写作活跃期的作家,也是“新时期文学”不容忽视的力量(高行健、刘心武)。
与此同时,更年轻的作家带来了新的艺术风貌,表现了新锐的探索和革新精神:莫言、刘索拉,所谓“第三代”或“新生代”的诗歌写作也开始浮现:海子、韩东、西川、于坚、欧阳江河、王家新、。
伤痕文学由文革亲历者讲述的创伤记忆或以这种记忆为背景的作品。
产生于文革结束后的一段时间,以卢新华的《伤痕》为开端,代表作还有刘心武的《班主任》等等。
这类作品以中短篇为主,艺术上比较粗糙,提示了文学“解冻”的一些重要象征:对个体命运、情感创伤的关注,启蒙观念和知识分子“主体”地位的提出等。
寻根文学八十年代中期,文坛上兴起了一股文化寻根的热潮,以现代意识反映传统文化,致力于传统意识,民族文化心理的挖掘,他们的创作被称为寻根文学。
“寻根”实际上是为了修复民族精神,为“现代化”进程提供可靠的根基。
代表作家作品有韩少功《爸爸爸》、阿城《棋王》、郑义《远村》等。
开端是韩少功在1985年第四期《长春》上短文《文学的“根”》的发表。
先锋小说八十年代后期,一批年轻小说家在小说形式上所作的试验,出现了被称为“先锋小说”的创作现象。
个人主体的寻求,和历史意识的确立已趋淡薄,他们重视的是“文学的自觉”,即小说的“虚构性”,和“叙述”在小说方法上的意义。
代表作家作品有马原《冈底斯的诱惑》,洪峰《奔丧》,苏童《妻妾成群》,格非《迷舟》,孙甘露《请女人猜谜》,余华《现实一种》新写实小说不同于已有的现实主义和先锋派,主张表现平庸、琐屑的俗世化“现实”注重现实生活原生形态的还原的小说流派。
“为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文学在另一个价值平面上的展开提供了新的地标。
消解生活的诗意,拒绝乌托邦,将灰色、沉重的‘日常生活’推到了时代的前面。
”也被称为“后现实主义”“新现实主义小说”等。
代表作家作品有池莉《烦恼人生》《来来往往》,刘震云《一地鸡毛》《官人》《单位》等。
现代派文学八十年代中后期以西方二十世纪现代文学(“现代派”文学)作为主要参照系,并将之转化为艺术经验的主要来源的文学变革。
主要的探索趋向为对于特定时空的社会政治的“超越”,摆脱经典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方法,追求“本体意味”的形式和“永恒”的生存命题。
包括“寻根小说”“先锋派”“第三代诗”等现象。
八十年代文学特征1、沉重、紧张的作品基调。
2、探索、创新的强烈意识。
3、持续的超越、创新的压力,给八十年代文学带来“潮流化”的特征。
“归来者”的诗艾青《鱼化石》《古罗马的大斗技场》,邵燕祥《愤怒的蟋蟀》,流沙河《草木篇》(散文诗)《故园九咏》(诙谐的遥曲体制),昌耀《慈航》(长诗),曾卓《悬崖边的树》,绿原《重读<圣经>》朦胧诗朦胧诗”又称新诗潮诗歌,是新诗潮诗歌运动的产物,因其在艺术形式上多用总体象征的手法,具有不透明性和多义性,所以被称作“朦胧诗”。
代表诗人作品包括北岛《回答》《走向冬天》、顾城《一代人》、江河《大雁塔》、杨炼《土地》《太阳,每天都是新的》和舒婷《致橡树》《祖国啊,我亲爱的祖国》《神女峰》。
“第三代”或新生代专指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朦胧诗运动之后崛起、在1985至1986年达到高潮的、以不满和颠覆朦胧诗为基本特征价值取向的诗歌现象的总称。
主要采取组织诗歌社团、发表宣言的“运动”方式开展,主要分布在四川、上海南京一带。
代表社团和作家有:南京“他们文学社”(韩东、于坚、丁当、吕德安、王寅、小君、陆忆敏、于小伟、朱文、朱朱等)、上海“古典主义(“海上”、“大陆”、“撒娇”)”(孟浪、陆忆敏、陈东东、刘漫流、王寅、宋琳、张真、默默、张小波等)、四川新生代——最活跃(整体主义:石光华、宋渠&宋炜;新传统主义:廖亦武、欧阳江河;莽汉主意:万夏、马松、李亚伟;非非主义:周伦佑、蓝马、尚仲敏)第三代主要诗人和作品李亚伟《中文系》、《硬汉们》,胡东《女人》《我想乘上一艘慢船到巴黎去》,韩东《有关大雁塔》,欧阳江河《悬棺》《汉英之间》《玻璃工厂》,翟永明《女人》(组诗),海子《麦地组诗》《太阳》七部书,西川《在哈尔盖仰望星空》“复出作家”的代表作王蒙《蝴蝶》《春之声》《海的梦》《活动变人形》(长篇),张贤亮《邢老汉和狗的故事》《灵与肉》《绿化树》《男人的一半是女人》《习惯死亡》(长篇),高晓声《李顺大造屋》《“漏斗户”主》《陈奂生上城》,刘心武《班主任》《醒来吧,弟弟》《5·19长镜头》(纪实小说)《钟鼓楼》,李国文《冬天里的春天》《花园街五号》(都是长篇),从维熙《大墙下的红玉兰》《雪落黄河静无声》知青小说的演变卢新华《伤痕》,梁晓声《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今夜有暴风雪》女性作家王安忆《长恨歌》,林白《一个人的战争》,陈染《与往事干杯》
《一句顶一万句》到底要表达什么——评刘震云的长篇小说《一句顶一万句》
为了这句话,他们宁可流浪天涯,踏乡;他们或出走,或,但这句话居然没有,或找到的并非他们想要的。
小说写的就是这个,你能不感到惊异吗
\ 比如,杨百顺找到了仇人,但他发现,妻子和奸夫偏能说得上话——“咱们再说些别的”“说些别的就说些别的”——何其亲昵
于是他明白了,相互说不上话是人生最大的失败,亮出的刀子掖了回去。
再比如,曹青娥与拖拉机手侯宝山之间的默契,话不多,却心心相印;曹说,我从没遇见过像侯宝山这么会说话的人。
于是私奔的失败,成为曹青娥一生最大的憾恨。
又比如,牛爱国寻找战友陈奎一。
在部队时陈是厨房大师傅,陈使个眼色,他俩便聚在一起吃凉拌的猪肝猪心,然后相视嘿嘿一笑,什么也不说。
牛爱国寻找陈奎一找得好苦,失望之余,落脚澡堂,却在灯影里发现了搓澡的陈奎一,那十块钱的势利,写尽了陈的潦倒与不堪。
看到这里我很感慨,眼睛发酸。
刘震云常常能描画出别人无法表现的人生的无言或无名的情景。
\ 尽管小说的人物为了一句话,为了找“说得上话的人”而奔走,而流浪,但作为一部四十万言的长篇小说,《一句顶一万句》到底要表达什么,仍是一个必须进一步探究的问题。
大凡真正的好作品,有独特发现的、有深邃意味的、或人人心中有,个个笔下无的作品,总是很难归纳和命名的。
《一句》也是如此。
在我看来,这部作品其实是表达了人的无法言传的,却像影子一样跟着人的孤独和苦闷;表达了人的精神上的孤立无援状态;于是人希望说得上话,希望解除孤独,希望被理解,希望得到人与人的沟通和温暖的抚慰。
就像趋乐避苦是人的本性一样,世上人人都孤独,永远都处在摆脱孤独的努力之中,以致不惜人为地制造某种虚假的响动和声音。
\ 孤独,这不是好多名著都表现过或涉及过的吗,这一部小说有何稀奇呢
依我看,不同的是,它首先并不认为孤独只是知识者、精英者的专有,而是认为三教九流,五行八作,引车卖浆者们,同样在心灵深处存在着孤独,甚至“民工比知识分子更孤独”,而这种作为中国经验的中国农民式的孤独感,几乎还没有在文学中得到过认真的表现。
在这一点上,小说是反启蒙的,甚至是反知识分子写作的,它坚定地站在民间立场上。
它的不同凡响还在于,刘震云发现了“说话”——“谁在说话”和“说给谁听”,是最能洞悉人这个文化动物的孤独状态的。
说话是人的心灵密码,深奥难测啊。
曹青娥说了一辈子的话,终于不说了,让百慧来说;牛爱国能解读母亲的心愿,但他买手电的解读又是错的;最后他在床下找到了一封信。
“牛爱国一开始没哭,但后来因为没明白母亲的最后一句话而自己扇了个嘴巴,落下泪来”。
所以,《一句顶一万句》用一部长篇小说的巨大篇幅来表现人的这种渴求和热望,不能不说是一大奇观。
\ 是的,奇就奇在,这是一部用极端形而下的写实笔墨来传达极端形而上的精神存在状态的作品。
形而下不但表现在写了大量小人物,吃和住的繁琐,亲与疏的烦恼,爱与恨的纠缠,而且写了杀猪的,打铁的,剃头的,卖馒头的,耍猴的,喊丧的,卖豆腐的,传教的,形形色色人物,而且直面生存相。
像杨百顺,他不断地改名为杨摩西,吴摩西,直到罗长礼,这其中包含的辛酸和无奈,几乎可以看作北中国农民的一部流浪史,悲怆命运的缩影。
但它更是形而上的,它写了无言的憋闷,人与人的难以“过心”,写了寻找寄托,寻找朋友,寻找友爱,挣脱困境的千古难题。
我们也可以说,它写了中国人的集体无意识,像“面子”是中国人的性命般要紧的东西一样,能否说得上话,能否说得着,也是带根本性的一大发现。
在经验的无物之阵中,虽看不见,摸不着,却无处不在的威压下,人为了寻找说得着的人而活着。
也可以说,亲情、友情、爱情,支撑着一个人的精神,自古而然。
但它历来难求,至今尤甚。
所谓诚信缺失,友爱难求即是。
有时,你把别人当朋友,别人并不拿你当朋友,何其痛哉
刘震云就是这样探索着中国人的精神存在方式,尤其是探究平民,黔首,苍生们的精神存在方式,更深层地揭示乡土之魂。
\ 我一直认为,刘震云是一个对存在,对境遇,对典型情绪和典型状态非常敏感的作家。
他不长于刻画单个人,而善于写类型化的人,写符号化的人。
他和一些人的创作扩大了典型的意义,也可说扩大了现实主义在中国的疆域和边界。
比如,“头人”,“官人”,“单位”,都是带有文化象征意味和寓言化的概括。
但是也可以说,刘震云不仅是现实主义的,更有存在主义的意味。
写人的孤独,写人的灵魂状态,写符号化的人,大体属于现代派文学范畴,从刘的创作,也可看出中国文学逐步在实现现代转型。
这个“现代”不是指时间意义上的,而是指现代派文学意义上的。
这里,存在主义的特征很明显。
刘的作品不是模仿,而是他对中国现实(有历史渊源的现实)的深刻体察与感悟——中国人的孤独有着与人类性孤独相通的一面,更有着中国的现实历史的血肉和民族个性。
故事情节虽不复杂,但刘震云抓住了这一中国式的精神意象,发掘较深。
\ 我熟悉的刘震云,是《塔铺》,《新兵连》,《单位》,《一地鸡毛》时的刘,作为新写实的扛旗手的刘。
那时他的每部作品我都写过文章。
到了《故乡面和花朵》《故乡相处流传》的刘,我觉得我们相距远了,我找不到自己的言说话语。
而《手机》、《我叫刘跃进》与影视又贴得太近。
我看,到《一句顶一万句》才真正回归了,丰富了,发展了。
如果说《白鹿原》以其“文化化”的中国农民叙述,《秦腔》以其无名状态的现代生活流的滚动,那么《一句顶一万句》就以其对中国农民的精神流浪状态的奇妙洞察和叙述,共同体现了中国当代乡土叙述的发展和蜕变姿态。
\ 刘震云的叙述是富有魔力的,不凭依情节,故事,传奇,而是凭借本色的“说话”,即是一奇。
小说始终让人沉浸在阅读快感中,拿起放不下。
语句简洁,洗炼,却是连环套式的,否定之否定式的,像螺丝扣一样越拧越紧的句法。
比如,七个月前逃回山西,是怕出人命;现在就是出人命,为了这句话也值得;问题是现在出人命也不能了,过去的关节都不存在了。
又如,说她去了北京,也不知是否真去了北京;就是去了北京,也不知是否仍在北京;北京大得很,也不知在北京的哪个角落。
如此等等。
这种言说不是颇有魅力和吸力吗
但我又想,这里有无缺乏节制的问题
有无话语膨胀的问题
作者是不是也沉浸在这种言说的快感中,自失而不能自拔
当这种边环套式的言说本身成为目的时,有些章节是否会显得空洞
但无论怎样,我都认为这是一部当代奇书;刘震云绝对是一个有着独特而尖锐的个性风格的作家。
\ 最后我想坦率地说,我喜欢这本书却不喜欢这个书名。
这不仅仅因为它让我想起林彪呀、“红宝书”呀之类的如麻的往事,以及那些渐成语言的丑陋化石的很难更改的东西;主要还是因为这个书名与小说的深湛内涵和奇异风格没有深在的关联。
刘震云的人物经历
主要是表现下层妇女(娜娜)的悲苦。
这点可以从娜娜的生活遭遇和娜娜对生活的态度的对比中体现。
另外还隐约的写了主人公与娜娜的爱情,这点不是很明显,多读几遍还是能体会的。
他们的爱情主要体现在娜娜的那句“给你的都是最好的”,且娜娜将她最为珍视的孩子给了主人公。
主人公为了不与娜娜失去联系对电话卡的态度,等体现出来的。
《一地鸡毛》读后感
《一地鸡毛》赏析小说《一地鸡毛》没有曲折离奇的故事情节,只是一对小夫妻日常生活的描述。
虽说都是小事儿,可这对平凡人来说却是与生活息息相关的大事。
《一地鸡毛》耐人寻味,平常的人物,一些生活当中很常见的小事,小事后面虽没有什么大道理,但是却给人留下很大想象空间。
作者只是用朴实的语言叙述了普通老百姓的生存状态,通过这些充满浓厚生活气息的小事,真实地反映了现实生活中小人物生活的艰辛与无奈,写活了人们在日常生活琐事下观念的转变。
小说一开始便写道“小林家的一斤豆腐馊了”,这种日常生活中是最平常不过了的事情,却所引起了小林家的一场家庭大战。
事情其实并不是单纯的一块豆腐变馊,作者只是借用这一意象来逼真的反映现代知识精英在生存环境中卑微而无奈的生活处境。
两人都是大学生,都曾有过一番宏伟的理想,单位的处长局长,社会上的大大小小的机关,都不在他们眼里,哪想到几年之后,他们也跟大家一样,很快淹没到黑压压的千篇一律千人一面的人群之中呢
曾经的理想都成为年轻时候的笑谈。
小林夫妇虽然都受过高等教育,但他们也是最普通的平民,过着平凡不能再平凡的生活。
作为精英他们不能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和普通平民一样,但是过着普通人生活的他们,却觉得世间的不公平,为什么精英还要面临着这些问题
《一地鸡毛》通过讲述一个既平凡活又琐碎的生活故事,旨在冷静地剖析人受环境影响而发生的思想变异,作品隐喻了在庸常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