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世纪大讲堂 从富强到文雅的txt全集下载地址
傲视群雄 君临天下 开天辟地 天诛地灭 气吞山河 百万雄师 气贯长虹 乘风破浪叱咤风云 大气磅礴 砥柱中流 地动山摇 顶天立地 鼎足之势 翻云覆雨 翻江倒海飞沙走石 风起云涌 光芒万丈 浩浩荡荡 浩如烟海 浩然之气 万马奔腾 中流砥柱轰轰烈烈 锦绣河山 经天纬地 康庄大道 雷霆万钧 囊括四海 排山倒海 颇斧成舟破竹之势 铺天盖地 气贯长虹 气势磅礴 气势汹汹 气吞山河 气壮山河 气象万千千军万马 山崩地裂 山雨欲来 势如破竹
如何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领公务员职业道德建设
王鲁湘:追求国富民强一直是现代中国人的梦想,然而有些学者也指出,国富了不一定民强,民强了也未必代表民众的生活实现了现代化。
那么我们需要国富的终极目的是什么
现阶段又该怎样实现这个目的
关于这些问题,我们非常荣幸地邀请到了香港大学亚洲研究中心专职研究员著名学者甘阳先生。
1952年出生的甘阳以翻译卡西尔《人论》而一举成名,是八九十年代文化思潮的领军人物之一,现为香港大学亚洲研究中心专职研究员。
被视为“新左派”代表的甘阳,并没有熄灭一个知识分子应有的批判锋芒,这一次,他犀利的目光直接切向了百病丛生的中国高等教育。
王鲁湘:作为一个亲历者,而且可以说是一个弄潮儿,在80年代、90年代,一直进入到21世纪,您一直走在中国思想的前沿。
那么您能不能比较一下,80年代和90年代我们的思想文化到底有一种什么样的差异
甘:我想90年代比较单一,90年代基本上就是两个字,经济。
80年代相对反而是比较多元,因为80年代是思想解放运动刚起,那么各种各样的领域都很活跃,而且并不互相归属,比方说他们,像做体改所的,他们并不归到文化这个领域,他们也并不知道你文化领域里面想问题,但你文化领域的人想问题想哲学的也并不去看他们在干什么,就是说并不按照他们的经济的逻辑去想问题,所以各自倒是比较按照自己的逻辑在想问题,我觉得这是80年代的特点。
王鲁湘:90年代就是单一了。
甘:而且所有的人都用了经济的词汇,所有人都用经济的语言来说话。
如果你不用这个语言,那就不行。
王鲁湘:我们也注意到您这些年来一直在呼吁,在大学里头做一种通识教育,那么什么是通识教育,您怎么定义它
甘:通识教育我觉得有两个比较关键点,这个当然都是西方的概念,但是实际上这中国概念里边并不是没有,但我们仍然从比较好理解的西方来讲,西方通识教育是属于 generaleducation,首先是从它liberaleducation来的,这个liberaleducation,因为我们可以有时候把它翻译成博雅教育,后来就是比较字面上叫自由教育。
所谓自由教育或者博雅教育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这个学习的科目一定是非实用,非功利的。
甘:非功利性,比如哲学,比如说数学,物理,化学,它都是作为纯粹理论,也就是学习的目的并不是把你培养成一个职业人,并不是为了帮你去找一份职业,培养的,教育的目的是提升你人作为人的一个存在物的价值,是认识你自己,这是中外从前传统的教育都是如此。
那么通识教育是在一个现代社会下,力求保存原先说的自由教育或者博雅教育的精神,但是适应现代社会的一些需要,也就是说现代大学都必然要考虑就业的问题,因为原先之所以有可能讲博雅教育,一定程度上是由社会结构所构成的,也就是说一旦你被进入像欧洲这种进入这样一个教育体系,你不用考虑谋生的问题,那么所以它这个是保证的,所以它确实和谋生是比较没有关系,它树立文化对于社会的统治,某种意义上,这在中国是最发达,实际上,但现代社会的话,实际上就是说,现代大学的一个相当大的特点,你不可能都是有就业的要求,但是如果一个大学仅仅变成了一个就业场所的话,那么教育的最根本的目标和功能,或者做人,一个人之为人的最基本的一个方面就没有了。
所以任何教育都不可能是纯粹的职业教育,这是为什么要谈通识教育的一个很关键的一点。
( ) 王鲁湘:那么您最近还有一个比较惹火的一个说法,就说中国大陆名校学生的素质不及美国的州立大学。
甘:这个我要补充一下,我的说法是,清华、北大的学生,一年级第一学期进来的时候的优秀程度,超出哈佛、芝加哥,但是他有一个麻烦,就是一年比一年糟糕,这个大学教育,就说美国,比如芝加哥大学的学生刚进来的时候,一年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傻的,四年以后是一个绝对的精英被打造出来,我们的大学教育没有起到打造精英的一个作用,而且现在就说大学的最大问题是什么,是它的浮躁,不是说我们学生的素质不行,而是说他在这一个学习氛围之下,变得非常地浮躁,浮躁到,就说到毕业的时候,可能连人家州立大学都不如,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大的一个问题所在。
王鲁湘:实际上这个原因还是在整体的大环境。
甘:对。
王鲁湘:所以这个大环境如果没有根本性的变化的话,要求我们的大学生们静静地坐在图书馆里头去深刻地花很长时间去研读几本经典,大概也比较困难。
( ) 甘:我觉得不是不可能,实际上现在,我觉得最近几年情况有相当大的变化,我觉得你刚才讲,就是实际上有两个环节,这也是我待会儿要讲的一个,就是说一个是大的氛围,一个是比较具体的制度,这两个方面是相辅相成的,因为你具体制度的建设可以去扭转大环境给你造成的这个负面影响。
当教育的使命只剩下就业,当文雅成为历史的向往。
我们需要反思:什么是民之雅
怎样从民强实现民雅
甘阳放言:富强与文雅。
甘:我今天这个题目,从富强走向文雅有点困难,因为感觉到有点不大合时宜,现在金融海啸,就业困难,你还谈什么文雅,人家说,你甘阳是不是在香港吃饱了撑的。
但是我也给一个解释,因为香港现在的这个恐慌,金融的恐慌比大陆大,但是香港出来一个说法,叫做经济萧条,就业困难的时候,正是读书的好时候,这个话是有道理的,为什么呢
你是说就业很好的话,你不要读大学,你就去找工作了,你就业情况很好,你比如说澳门,澳门前几年开了几个很大的赌场,谁读书啊,因为他中学毕业,到赌场里面做个发牌员,就有很好的一份钱,你大学毕业熬到4年毕业以后,你还找不到比它更高的薪水,澳门那个赌场开了以后,引起了一个很大的问题,父母亲辛辛苦苦、勤勤恳恳、老老实实工作一辈子,他这个儿子,本来都希望他们读书,好好地,中学毕业,就在里面做个发牌员,薪水比他老爹老妈还高,当然了薪水一高,就看不起他的父母亲,然后说这个消费方式都不一样,当然我们现在说迫使它这个,因为我们现在,据说是中央是要关这个,是要控制这个赌场。
那么你现在想,如果赌场一关门,或者一裁员,那这些人反正还年轻嘛,假定说他没有工作了,假定学校是有奖学金的,甚至还有生活费,那他可不是读书好时候嘛,所以说香港现在很多广告都说了这句话,就说工作不好找的时候,是读书进修的好时候,香港人很会做广告,所以我想就是说,我要说明一点,我今天提出这个问题,从富强走向文雅,我并不是要唱什么高调,我不是一个喜欢唱高调的人,我基本上是一个现实主义者,我所提出的问题,基本上也还都是比较现实的问题,因为纯粹我个人偏好的东西,我一般不会讲,我知道我个人的想法和整个社会的想法是不一样的,我如果在做这种公共演讲的时候,我讲的是社会大众所想的一个问题。
经济危机来袭,正是读书好时机,是闲谈还是忠告
为何经济崛起未必带来文化的崛起
香港高等教育的成功经验何在
我想讲的一个,基本提出的一个问题就是我们改革30年了,我们现在都在总结改革开放30年,经济成就的巨大无与伦比,不管它有多少问题,比方说贫富差距的问题,但实际上从总体人口去贫致富的速度,可能是人类史上所没有的。
但是另外一个方面,就是这样一个现代化,同时这30年的模式问题确实非常地多,我们可以把它叫做,就是刚才我和王鲁湘谈的时候,我谈的一个问题,它是一个非常,可以说是什么呢,是一个单一的现代化,基本上这30年,特别是90年代以后,基本上只有经济一个层面,就是除了挣钱,我们到90年代以后没有别的话语,我们所有人的关心只有经济,关心的问题只有经济,谈的只是挣钱,而这样是一个比较低级的一个社会,这样一个,即使你经济发展非常好,它并不能被人所敬重,因为我想一个文明社会最重要的产品是什么东西
是人。
是你这个社会,你这个文明所培养出来的人,是一个非常有素质、有气质、有教养的公民和人,还是一个脑满肠肥的、毫无教养的、非常粗鲁的腰缠满贯的人,这个实际上并不复杂,我们不要说澳门,还有很多石油输出国,我们知道他们靠石油可以非常非常富,他们受人尊重吗
一个文明社会,特别我想讲的是像我们中国这么大的一个文明,单纯的富裕并不能够受到人们的尊重,尤其像我们这样一个几千年文明的国家,我们对我们的人,需要提出一个更高的要求,中国崛起,这是必然要求一个文化的崛起,而并不仅仅是经济的崛起,因为经济的崛起是并不足以的。
大家都知道犹太人就不一样,犹太人很能挣钱,但是犹太人在相当长时间,在欧洲的形象,就像我们刚才讲的澳门和石油输出国一样的,莎士比亚的名剧《威尼斯商人》,大家都知道,大概在中世纪的,犹太人在西方人的心目当中就是两个,一个他是不信基督的,第二就是他是个放高利贷的商人,莎士比亚这个剧是 16、17世纪,这个时候,一直到那个时候,犹太人在欧洲人的心目中就是这样一个形象。
犹太人到18、19世纪以后,大规模的、大量的科学家、艺术家、音乐家,人才辈出,你比方说他这个,我举一个例子,研究西方思想史或者特别是艺术史的人都知道,西方有一个叫瓦堡学院,现在是在英国,从前是在德国瓦堡的,它是在二战时间,因为迫害犹太人,它全部迁到英国去,那个迁移过程非常非常惊心动魄,因为打个比方就好像是,突然一个晚上,上海博物馆整个迁掉了,是一个非常秘密但是非常成功的一个文化的一个转移,而这个瓦堡本人就是一个犹太人的长子,因为犹太人家庭基本上是长子继承财产,所以他的这个老二、老三、老四就是做其它事情,但这个瓦堡本人,他从中学的时候,他就不喜欢做生意,他和他弟弟就做了一个交易,他就说我把家族继承权让给你,就是给他的老二,但是有一个条件,这个条件就是以后我要买多少书就得买多少书,你这里要无条件地,不管再贵的书,从哪儿运来,所以他做成了这个,所以这就是瓦堡学院最有名的就是这个瓦堡图书馆,我举这个例子就是说,只有出了这样的人,就是说不是以挣钱做生意为最高的人生理想,这样的民族才会是一个有意思而且有创造力,而且能够在其它创造性领域里受到人们尊重。
我觉得人类有一种天性,比方说我们看到一个伟大的艺术家,伟大的音乐家,伟大的科学家,我们都会肃然起敬,这个没有什么道理好讲,你就是会起敬,如果没有这一点,我觉得这是人之为人的一个根本规定所在,是人不同于动物所在。
所以这个一点我觉得是我们下面需要考虑的一个问题,也就是说我们以往的改革的30年,我们基本上没有太多的工夫,我觉得80年代的文化讨论,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是刚刚开始,就转上了经济,1994年的时候,上海那些学者,王晓明、张汝伦他们曾经试图提出人文精神的问题,但是马上就被打掉了,这个也很可以理解,大家就是觉得你发什么神经啊,就是说大家都在这样,而且你们摆什么高尚,所以他有些提法,我确实我也有一定保留,比如说知识分子的人文精神,我很不以为然,我所关心的不是知识分子的人文精神,我是关心整个民族的一个文化素养,文化素质,知识分子不要觉得自己了不起,我觉得他那个知识分子的人文精神,只是隐含了一种知识分子的自以为是,这个东西让人不舒服。
前30年,比方说我基本觉得我们现在的一个现代社会,虽然我们现在富裕的程度已经相当可观,但我们现在是一个比较相当地粗鄙,粗野,粗鲁,一个不大有教养的一个社会。
下个30 年,我们应该提出这个问题,就是我觉得前30年这个是不可免的,我觉得不要太过求全责备。
所以刚才王鲁湘问我说,实际上我要说的,90年代以来,我基本不谈文化问题,我不谈文化,因为我觉得确实不是时候,但是现在可能是时候,因为现在的富裕程度实际上有时候超出我们想象。
最近一些经济学家的朋友,给我一个表格,我看了,虽然我自己感觉很惊讶,就是这个表格是2007年中国各个省的GDP的数字和它相对应的国家,我们的每个省,几乎都相当于欧洲中等发达国家,比方第一位是广东省,2007年的GDP折合成美元是4446亿美元,它相当于哪个国家呢
相当于比利时,比利时在世界经济体排名第17 位,而且经济学家,特别向我,告诉我说,这个实际上仍然低估了中国,因为它是根据美元的汇率来换算,如果根据实际购买力,中国还要高得多。
那第二位是台湾省,台湾,我不报具体数字了,台湾相当于瑞典,排名世界第19位,第三位是山东,排名相当于哪呢,相当于挪威,相当排名世界第 23位,第四位是江苏,相当于排名是奥地利,世界排名第25位,第五位是浙江省,相当于丹麦,排名世界第27位。
我下面不用再念了,前5位这个我想是已经非常地可观,当然我可以立即想到人家会反驳,你这个是GDP,并不是人均收入,对,是,但是我可以马上举出一个例子来,香港。
香港的人均收入超过美国,香港的富裕程度是世界上极富的地区之一,当然香港的贫富差异也是全世界名列前茅。
香港的公务员,也就是说它的官员,大学教授的薪水,那都是全世界最高的,但是这么高的经济富裕程度并没有带来香港在文化上和它的富裕程度是完全不成比例的。
以往香港人自己说香港是文化沙漠,这个当然过了一点,不过我在这里顺带说的,我们大陆有些学者不要太肉麻,老是肉麻地吹捧香港,说是什么,香港有一个饶宗颐,当然就是有文化了,这个叫什么,这句话说得非常肉麻,这在拍马屁嘛,怎么会叫有一个饶宗颐就是文化,你要看他发挥了多大的文化影响,他是不是造成了一个文化氛围
没有。
这就是它的问题所在。
我并不愿意太苛刻地批评香港,因为香港确实有很多优点,但是我们就文化而论文化,香港是非常令人失望的,这个一个很简单的指标,就是香港几乎没有读书人,它的所有的出版社,学术著作是不可能卖的,严肃一点的著作都是不可能卖的,也就是它的人均收入水平是大大高于台湾,但是香港的文化氛围是远不如台湾的。
所以我这里顺便也纠正一下,刚才介绍我的时候,说我是香港中文大学历史系客座教授,我今年已经正式向他们说,我不再教了,因为我觉得香港的学生,我觉得越教越差,我没有劲头再教下去,我正式写信给他们说,我今年不准备再教。
当然也可以告诉你们一个秘密,让你们大家高兴,很大的一个原因,我是喜欢教书的人,我从2000年、 2001年开始教香港大学,我们还没有在国内教,最近两年,在国内教了以后,我就更不愿意教香港人。
所以就说中国的大学生非常非常好,我一再地说中国的大学生,他的求知欲,他已有的知识量都是相当可观的,但是我这里要强调一点了,也就是中国的大学生相对于香港的大学生,他的素质一定是非常之高,但我们大学的制度,是远不如香港,香港的大学的,不要说最好的大学,就是一般的大学,就是它现在八大院校,它的制度建设方面都比我们要健全。
当然我想回到一个比较大的问题,就是刚才我和王鲁湘讲的,有两个问题,一个是大的文化氛围的问题,一个是比较具体的制度问题。
比方说香港的情况是大学的制度是比较健全的,相对来说,但是它的大的文化氛围是很不理想的,这个大的文化氛围是为什么,就是因为整个社会太过工商化,一切都是经济经济经济,就业就业就业,这个使得学生的眼界,为什么他没有那么多关心,我想他从来不听讲座,它这个和他没有关系,他没有比较大的关系,除了一些追星的,就是比如说我说周星驰来,他会来。
所以我们现在大概有两方面的工作要做,一个方面是大的文化氛围方面,大的文化氛围方面,实际上我反而比较乐观,我大概一直觉得中国人,我觉得要感谢孔夫子,孔老夫子的一个传统,中国人总体来说,实际上是很尊重文化,而且对文化是有某种渴望的。
我自己这些年来,直接间接认识不少老板,这些老板自己都在埋头做生意,没有多少文化,但是他们非常希望自己的儿子、女儿,得到很好的教育,而且并不是一定要他们做生意,希望他们学钢琴,希望他学文的了。
家长的要求就是希望,觉得自己没有文化,希望这个孩子成为一个有文化的人,我觉得这一代中国社会,仍然是一个相当普遍存在的一个家庭里,这样一个本钱,这样一个资本,使得我们下一步的文化推动上是有潜力,但是我也很担心,这个资本如果再不用的话,可能就会被消耗掉,因为现在的这些家长可能还是比较传统的,我们再年轻一代,如果 90年代长大的人再做了家长,他可能就没有这个东西了,就像香港的家长,美国的家长没有这个,并没有觉得你一定要如何如何,文化上如何如何。
文化崛起成为这一代华人的追求梦想,但是甘阳认为缺少制度支撑的崛起只是空谈,高雅文化、大众文化与民间文化孰是孰非
谁主谁次
另外一点我觉得最近这些年,我们大概能够感觉到某种文化升温,就是包括我知道就是很多人非常有意见,认为是假的,非常乌烟瘴气,包括我们中国人现在什么都拜,一会儿拜黄帝,一会儿拜孔子,一会儿拜老子,而且大家都在抢,黄帝是我们省的,还是你们省的,都拜得很,乌烟瘴气,我感觉,我也承认是有点乌烟瘴气,但是我觉得不要求全责备,拜比不拜好,也就是说,就是说他搞得稍微乌烟瘴气一点,都有一个过程,就说你对祭祀这个问题,开始重视,觉得是一个正面的,大家享受的事,比没有任何人关心就要好得多,如果没有任何人关心,那确实是祭祀就是,为什么大家说搞得乌烟瘴气呢
因为大家都不知道从前到底什么祭拜,那只有做起来才会知道,然后有学者来考证,然后学者来说如何如何,它一步步地完善化,如果都没有人关心,就永远不可能起来。
另外一点,我可以和大家讲一下,就是实际上从富强到走向文雅这个题目,怎么会突然想出来
我是在那天晚上看奥运开幕的时候,突然蹦到我脑子里。
我当时有个感觉,我对奥运的开幕式,我确实非常地推崇,我当然我知道仍然有人批评,但我认为批评的都没文化,港第二天的时候,还有一些小报的专栏作家阴阳怪气说,怎么弄来弄去,中国就那么点东西,但是第三天就都没有了,因为什么呢
这些小报无非是看西方怎么说嘛,等到西方都是一片赞叹声的时候,他们自然而然就shoutup了,对不对
你不要多理他的,所以说这些人都无非跟着西方走而已的。
但是我想,你去看它这个,我今天大概没有时间多讲,这个实际上是比较值得讲的,就是它所凸显出来的中心的意义、意境,就是这幅卷轴和它慢慢展开的这样一个基本的中心意境,其它的都是比较次要的,没有这个中心意境,所有的东西都可能是支离破碎的,就是这样一个东西,一下子凸显了中国文化的最高雅的一个层面,这是一个文人化的境界,这是一个士大夫文化的一个境界,这个非常非常地惊讶,而且只有在这样一个基本调子上,所有的其它东西都可以,抽掉这个东西,其它东西哪怕做得再花哨都没有印象的,我认为。
所以我对于它后来的宣传非常不满,我觉得这也是我们文化不成熟的一个表现,说我们加进了很多中国元素,这什么话嘛,明明这个简单,很简单,是这整个开幕式是一个中国文明基调加上了很多其它元素,而不是说你有一个其他什么基调,加上了中国元素,这西方人才会说这样的话嘛,西方成天说,我们加进了什么什么元素,阿拉伯的元素,中国的元素,越南的元素,因为它的基调是西方的嘛,我们这种东西像顺口溜一样的,加进了中国元素,这个是很不高明的一个说法,而且表明我们对自己的文明,我们对自己的文明没有一个信心,好像我们不敢说这就是中国文明的基调,我们每个人看到以后,一个文明化的一个非常雅的东西凸显出来。
某种意义上我们可以说2008年的奥运会,开幕式对于西方的震撼,恐怕大于中国拿奖牌,金牌有多少,因为它突然展现了一个美伦美幻的中国。
但是我觉得下面一步肯定有两边的问题,一个就是大的文化氛围,因为奥运会虽然这样一个凸显出来的一个东西,但是下面如何用一些制度性的,体制性的东西,去让我们对比较高雅文化的追求,同时对民间文化的发扬,能够同时得到一个贯彻,我觉得这是可能我们要想的,其实我们现在对现代社会到底是什么,我们没有多想,我们甚至常常没有意识到我们中国现在已经进入一个非常复杂的现代社会,一个现代社会,比如大学应该扮演什么作用,媒体应该扮演什么作用,企业的责任在哪里,所有这些问题,我们 90年代以来,其实都没有真正得到讨论,最近才刚开始,我们基本上,全部精神都贯穿在经济、生产力、GDP等等等等,到 “十一五”规划的时候,这个社会发展、协调发展的问题开始提出来。
我觉得下一步这个文化的问题,是要非常地凸显出来。
我再继续用奥运会这个讲,我把我一个意思讲完,就是说,因为我是在香港看到这个转播,这个可能和你们看到不一样,它那个转播以后,它那个开幕式这个完了以后,到退场的时候,它突然出来一个角落里面,是香港这个演员,成龙,莫文蔚,刘德华,在那边扭,唱,你突然觉得像吃了一个苍蝇一样地难受,因为,我不是攻击他,那个刘德华很好,成龙人很好,平常都OK,但是你放在这个场合下,你这个简直是不能忍受到了极点,也就是这个时候,既然是这样一个,这个东西不应该上来,你拿到别的地方去,我就是说这个文化的东西,我想即使你们年轻人也会知道,你们平常很喜欢他们的,你们也会觉得说,如果说奥运会开幕式放在这下面,非常不伦不类,你马上会觉得,哪个是高明,哪个是低档,你会知道,并不说像我这样,不喜欢你们年轻人那一套东西,偏见,不是的,我问了年轻的人,我的侄子什么,他们也会一样的看法,那个东西不能忍受你觉得,就说这样的一些东西,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大概要强调一个问题,我想,理论部分我要跳过去,我想简单讲三个问题,我们要区分三个层面的东西,就一个是高雅文化,一个所谓大众文化,一个是民间文化。
这个民间文化和大众文化的区别是美国在50年代以后,在几十年论战中想做出来的一个区别,也就是大众文化基本上是一个现代媒体、现代市场所 makeup出来,制造出来的一个东西,但是民间文化是很多,民间文化是非常自发的一个民间生命的象征,它不是为了市场效应,它不是为了牟利的目的,而是一个普通人的一个非常焕发,这一点非常地重要,因为高雅文化的整个发展是需要不断从民间文化取源头,但是现在社会的一个最大的危机,也就是说两边,无论高雅文化还是民间文化,都逐渐被大众文化所纳入,都变成市场化、媒体化的一个东西。
我可以举几例子,就是从我们中国,我们也可以举这个例子。
比方说民间文化,民间文化特别现在网络和视频以后,有更好的发展,因为原先民间文化有一个麻烦,就是说不利于传播,因为它通常是local,一个地方上的,你这个地方的民间文化,外头的地方不知道,但是通过视频就看到中国人的生活的民间的这个一种非常蓬勃的一种生命力的一个感觉,什么叫大众文化,超女,超女的制作是一个非常恶劣的现象我认为,因为它是用什么,它是用大众传媒,一种市场机制去催生这样一些东西,同时把它马上变成大规模化,而这种东西会摧毁掉所有的一个东西。
我觉得我们必须认识到现代社会一些最主要的体制机制到底扮演什么样的功能,大学扮演的功能是任何地方所不能取代的。
比方说为什么我要强调大学高于媒体,现代大众媒体,天然有媚俗的特点,没有办法,不是攻击它,它必然要媚俗,因为它是商业机制的一部分,因为它是整个牟利机制的一部分,它必然要媚俗,而大学不可以媚俗,当然像《世纪大讲堂》是比较严肃的这样一个东西,否则我也不会来,但是仍然要强调,比如说媒体的水平高低,可以说取决于大学的高低,媒体的人从哪里来,无论它的制作人,节目王鲁湘,当然都是大学培养的,党政干部从哪里来,也是大学培养出来的,所以我想,一个是大的文化氛围,我们必须确定几个东西,叫大学高于媒体,大学在现代社会中扮演一个什么角色,就是文化看门人的角色,现代媒体扮演不了这个角色,媒体不可能扮演角色,媒体扮演角色,必然会把文化庸俗化,低级趣味化。
所以这些问题我觉得都必须要来重新来认识,需要强调大学到底是什么,尤其在一个现代大学里面。
我刚才在和王鲁湘谈的时候,我就说美国大学非常地成功,美国的大学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现代社会人类的一个奇迹,为什么我觉得它是一个奇迹,也就是现代社会你要解决几个问题,现代社会我们都知道,是一个高度功利主义、商业化市场运作。
一个要解决的一个中心问题,是大学在一个高度商业化的社会中,如何让大学不是如此地功利化,不是如此地商业化,不是如此被市场所影响。
因为如果你不解决问题,大学就不会像大学,大学进来的人,不是来读书,不是来思考,不是像王鲁湘刚才说了,是思想的殿堂,而是来挣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