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片读后感,《丰乳肥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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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的作品用词偏晦涩,如果读得懂读的顺还是可以了解一下的,丰乳肥臀并不是如书名一样的黄色小说,高一生按一般来讲可以读。
求莫言丰乳肥臀读书笔记 摘录 心得 各200字的
——中国的苦难史初看到书名,会觉得这是一本黄书,是一个猥琐男人一边搓着手掌,一边淫荡地盯着女人重点部位看的形象。
读完整书后,对的文字驾驭能力和想像力非常的佩服,丰乳肥臂可以说是对中国女人终极心愿的形象概括。
为什么说是心愿而非梦想,梦想是多为自己的而梦,而心愿多为他人而愿。
旧社会中国式母亲是没有梦想的,他们眼里只有儿女,而忽视自己。
这也是中国旧社会,女人只是传宗接代的定位决定的。
丰乳是指丰满的乳房,象征着富足的乳汁去养育后代。
肥臀是指丰满的臂部,象征宽阔的盆腔可以让子宫孕育后代。
整书的写作方式和叙述节奏很有的味道,从确定记录历史的立意开始,就注定了无法走出的影子。
丰乳肥臀是部史诗般的时代巨作,将这几十年里中国人民所遭受的苦难浓缩到一个家庭里,以动荡年代为历史背景,时间跨跃从中国清末民初到抗日到到到改革开放,表面上全书以“我“这个恋乳的懦弱男为主角,事实真正的主人翁是上官司金童的母亲上官鲁氏,这个方法有点像电影,表面上老狱友瑞德是主角,事实上他只是作为旁观者对整个事件进行回忆讲述,真正的主角是银行家安迪。
莫言通过对上官鲁氏悲惨的一生,客观地展示了母性的光辉,人性的阴暗,那段扯谈的历史事实。
女人的悲剧,多是由男人注定的。
在男尊女卑的国度,女人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为男人而生,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
所以中国女人不顺时,喜欢说自己命苦,他们相信宿命,相信宿命里的那个男人,不怨天不怨地,只怨自己的命苦,而事实上女人的苦大多都是他的男人造成的。
上官鲁氏自幼父母双亡,被姑妈收养,姑妈不能生育,把她当亲生儿女养,姑妈立志将她培养成最“尊贵“的女人,于是上司鲁氏从小裹脚,成为那个年代那个地方的唯一”贵足”。
本风容月貌的上司鲁氏,加上贵足的身份是注重要做少奶奶过好日子的。
然而随着时代的变迁,裹脚的女人成为不会干活的代名词,封建社会后遗证,没有人要。
决定姿态,昔日的抢手货变烂尾货,上司鲁氏是心里是难受的,姑妈也是难受的。
后来上官鲁氏以折扣的形式嫁入打铁为生的上官家,嫁给了那个只会打她的窝囊废上官寿喜。
上官家虽说世代打铁为生,但到了上官寿喜他爹上官福禄这一代,上官家的男人基本丧失了祖传技术。
此时上官寿喜的妈上官吕氏这个女强人成为打铁的技术权威,担任上官家族的CEO,CFO。
家庭如五行八卦,阳弱则阴强,阴越强则阳越弱。
女人谁不想只做个小人依人有人疼爱的娇妻,正是不争气的男人硬是让她们成了女强人。
有人说过,能干的人只想把事做好,不计较情绪。
不能干的人,只在情绪上计较,而不把事做好。
上官家的男人,正是不能干的懦夫,两人经常被上官鲁氏打骂。
经常被女人打的男人,他一定是心里有气的,他一定也是想要打人的。
连女人都可以打他,那他一定是不和男人打的,那么他一定是只能打女人,别人家的女人他一定是不敢打的,那么只好打自己的女人,家里有两个女人,一个打他的妈,一个是自己的老婆。
也就是说,上官鲁氏挨揍的角色安排是早就内定的。
上官鲁氏婚后没有生育,家婆对她冷嘲热讽骂她是只吃不生蛋的母鸡。
上官寿喜,三头两天打骂他。
对外越是懦夫的人,打起老婆来比谁都要恨。
上官鲁氏受不了打,回去姑妈家诉苦,在姑妈的建议下上官鲁氏做了妇检并证明可以生育,问题在于她的丈夫。
姑妈一是出于自己没有生育对姑夫心怀愧疚,一直想为他留下香火。
二是出于心疼上官鲁氏因无后被打骂。
于是她灌醉了上官鲁氏让自己的丈夫和侄女上床。
上官鲁氏生下第一个女儿来弟后,日子稍微好过。
但好景不长,没有儿子不行的。
为了生出一个儿子,她先后向姑夫、土匪、江湖郎中、屠户、和尚、瑞典籍传教士借种,加上被四个败兵强暴,一共生下了七个女儿,一个儿子上官金童。
正如她跟姑夫所说的:“我做贞节烈妇,就得挨打、受骂、被休回家;我要偷人借种,反倒成了正人君子”做中国的女人很难啊,一个并不淫荡的女人让自己的肉体被人糟踏,她的内心痛苦,也许很痛苦,快乐吗,也许很快乐,痛苦是来自对道德的背叛,快乐是来自对上官家的报复。
人应该是生命界中,唯一可以通过自残而体验到报复的快意的。
比如男友朋友分手时,女方的跳楼是有报复快感的,不好的只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比如小时候,父母如果不从我愿时,我就敲打自己的肚子,能起到威胁作用是一方面,更多的是一种自残的快感。
因为恨,但又不能伤你恨的人,那么就自伤,而令你自伤能解恨的人,恰恰又是你最亲近的人,人类的痛苦,禽兽你永远不懂。
上官鲁氏将几乎所有的爱都倾注给了这个儿子,让儿子独占自己的“丰乳”,甚至弃一胞所生的瞎眼女儿于不顾。
这般溺爱使儿子非乳不食,离开了她的奶就不能生存,患下了恋乳症。
这个自己用乳汁和血浆喂大的儿子,四十多岁了还没有一丝男人的血性和骨气,上官鲁氏才明白自己干了蠢事,终于懂得“与其养活一个一辈子吊在女人乳头上的窝囊废,还不如让他死了好”的道理。
她的毕生期望,以及上官家族的全部希望化为乌有。
上官鲁氏没有被虐待击垮,没有被动荡时代打倒,没有被饥饿击倒,却被自己对儿子的溺爱和骄惯的结果所击倒,不争气的男人永远是中国女人心中的痛。
无论时代再黑暗,中国女人的母性光辉永放光彩
有人说父亲是女儿上辈子的“情人”,那么母亲与女儿就是这辈子的“仇人”。
女儿与母亲的吵架是很厉害的,女儿动不动就不认这个妈,妈妈动不动就叫这个女儿永远不要回来。
上官鲁氏含辛茹苦把女儿一个个的养大,却不断地与女儿们的矛盾越来越大。
母亲而对女儿的背叛,她的咒骂女儿的嘴像刀子,可是这把刀子永远输给了一个颗豆腐的心。
上官鲁氏不但养大几姐弟,还要养女儿扔给她养的外孙。
嘴上说不给他们养,最后还是帮他们养。
上官鲁氏本是柔弱的小脚女人,但在养育和保护后代的责任下,她放出了超强的能量。
在饥荒的年代,上官鲁氏为了养活七女儿和外孙,她开始偷公家的粮食。
偷固然是不光彩,当一个母亲为了不饿死孩子去偷,我觉得是没有什么错,要错就是错在那个社会。
上官鲁氏每次在公家干活时,就偷吃粮食,把自己的胃塞满。
回家后将筷子伸进喉咙,把粮食吐出来。
接着再将那些带胃酸和血腥的粮食养活七女儿和外孙。
在生存的面前,尊严与光彩是微不足道的。
想要有尊严的活着,必先要有面包。
上官金童的一个姐姐贵为天之娇子,毕业于省医学院,却因为饥荒时代吃不饱,被一个厨子引诱进森林。
厨子扔下馒头在地上,金童的姐姐趴着去捡来吃,厨子从后面强奸了她。
金童姐为了专心吞馒头,没空阻止厨子。
她的眼睛里盈着泪水,是被馒头噎出的生理性泪水,不带任何的情感色彩。
自古温饱思淫欲,但不温饱就要被人淫。
只有用尊重人性的标准去制约权力,权力才不会成为祸害人民的凶器。
在那个动荡的时期,人民的生命在当权者的眼里还蚂蚁都不是,一个口号的提出,就可能要死千千万万人了。
从《檀香刑》到《丰乳肥臀》一直到莫言的《生死疲劳》,他的创作有什么变化
答百度从《檀香刑》到《丰乳肥臀》一直到莫言的《生死疲劳》,他的创作有什么变化首先,《丰乳肥臀》是创作于《檀香刑》之前的长篇小说,莫言的长篇小说一直涵盖着对民间苦难及其承受者的爱戴、同情和关怀。
他们那一伐的作家——贾平凹、梁晓声、阿来大都是这样。
日本的第二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大江健三郎的许多创作特点都与莫言不谋而合,所以在这里我们不妨拿大江健三郎做为一把标尺,来了解一下莫言的创作特点。
梁主先生认为,大江健三郎的小说创作特点是“力图通过来源于现实生活的荒诞故事,(莫言的小说也很荒诞例如《生死疲劳》)表现出陷于生存困境的当代人的迷茫,惶惑,躁动和追求。
他的作品不仅展现了异化、扭曲和丑化的世相(而莫言的《丰乳肥臀》、《檀香刑》和《生死疲劳》也都展现了异化、扭曲和丑陋的世相。
),而且深入探索了当代人应如何来开拓自己的生存空间。
这一切都反映了作者对民族命运和人类前途的深切关注”。
大江和莫言的最大差别在于大江描写的是他的当代,而莫言描写的多为他家乡高密县的历史,“强烈的历史感”也是大江欣赏莫言的原因之一。
对于家乡历史的描写以及多视角的模仿书中人物的叙述口吻则是受了1949年美国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福克纳的影响。
福克纳还影响了中国许多作家,例如阿来。
福克纳的《喧哗与躁动》,《押沙龙,押沙龙》就是以多视角记叙故事的名著,此外芥川龙之介的短篇《竹林中》更为此种写法的楷模。
《丰乳肥臀》到《檀香刑》到《生死疲劳》其作品内容的大意象大气质没有明显变化,若要找变化得从以下两个方面去找,即故事的虚实和具体写作技巧上不断翻新的小创意。
就这三部长篇而言,《丰乳肥臀》比较写实,比较平铺直叙;《檀香刑》就比较荒诞,并把血腥和暴力整合成一种艺术的图景用语言表现出来;而《生死疲劳》的荒诞性就更强了,开篇就先从阴曹地府写起。
这是故事的虚实感方面。
下面谈一谈写作技巧方面,就写作技巧而言《丰乳肥臀》属于平铺直叙,《檀香刑》采用的多角度叙事手法与《生死疲劳》所采用的多角度叙事手法又不一样,《檀香刑》的“分裂”角度比较大,第一和第三部分是个人独白一如不同的讲述者在讲述一件事。
而《生死疲劳》则用驴、牛、猪、狗、猴这些不同种类的动物视角叙述了中国农村五十年历史之变,却又高度统一着被枪毙地主西门闹的主观思想,人兽混杂,人兽合一。
多角度的叙述方法使作品变得色彩斑斓,大大增强了层次感和真实感, 有评论家认为,在大多数人认为“乡土文学已死”之时,《生死疲劳》掷地有声。
我个人认为《生死疲劳》是乡土文学的回光返照,但确实是一部伟大的作品,写得比贾平凹的《秦腔》好得多地多,尽管贾平凹的语言与文彩比莫言更具宗匠气质,但《秦腔》写到最后让读者把人物关系都看“混”了,中央电视台采访贾平凹的时候他自己也承认,作为有着三十年创作龄的老写家来说不能不说是一件遗憾的事。
其实中国人都知道矛盾文学奖作品的评奖标准几乎是乱来的。
连平板叙述的陈忠实(作品《白鹿原》中人物都一个面孔,没有性格),和小学生作文水平的迟子建也能获奖。
王朔的小说即使作为娱乐也少有观赏价值,很乏味,其实语言也并不如何鲜活,只是较为口语的写作在当年来说一招先了,诚如他自己所言“我就是个幸运儿”。
现在高中生大学生写的小说比他口语的还正宗,不能把是否口语作为作品质量的评判标准。
还是回到莫言吧。
莫言的《檀香刑》的叙事方法是把双刃剑,既有艺术方面新奇的感觉,也有程式化故意为之的矫情。
虽然也不失为中国内地一部难得的佳作,却也不像评论界炒作的那么“伟大”。
多角度叙述的写作方法其实仅仅是一种小花样,小创意,现在小说的叙事方法不断翻新,千奇百怪,“多角度”看起来也没多大意思了。
《檀香刑》就震撼不了读名著多的人。
而真正伟大的小说是《生死疲劳》。
再多讲几句。
莫言最近也有点犯王朔的毛病,讲究什么语言退一大步,甚至怀念起赵树理来了,这都哪儿跟那儿啊,赵树里先生我非常尊敬他,但你现在回归他就是退步,用赵树里的语言写《生死疲劳》行,写《挪威森林》行吗
您回归是您的事,别借这种话挤兑别的作家,媒体却在一边炒作“退一大步回归传统便是认祖归宗”。
莫言还在一些言论里讽刺翻译腔调。
其实口语也罢,方言也罢,书面语也罢,翻译腔也罢都是中性的东西,本无好坏之分,要看你本身能驾驭哪种语言,并在诸多语言中寻找到一个使读者看起来舒服的点,所谓无招胜有招,这才是最简单的制胜法宝,《生死疲劳》的语言只是在某一点上做舒服了,可惜莫言老师就得了便宜卖乖了。
写历史性的故事不也正掩饰了莫言老师写不好当代生活的羞涩么
那么,你能驾驭好你所熟悉的农村语言,怎么能讽刺别的语言或者翻译过来的语言不好呢。
《生死疲劳》只适合您那个语言,要用张悦然的语言,郭敬明的语言,金庸的语言,古龙的语言,川端康成的语言……套用《生死》现有的结构来写这个故事简直就类似于痴人说梦了——非把读者带沟里不行。
用莎士比亚的语言或三岛由纪夫的语言写《生死疲劳》倒有可能会有令人惊喜的结果。
但也仅仅是有可能而已,开个玩笑,别当真哈。
至于翻译腔的种种言论更不靠谱了吧
翻译腔到底是一种什么腔呢
一个人翻译一个样,有什么固定的腔么
按说莫言老师不该这么棒槌吧
说“语言的非主流化”,或像王蒙评价郭敬明那样叫“语言的陌生化”更为合适一些,莫言老师大概是想表述这个意思吧。
村上春树的语言乃至深深影响并滋养着莫言的福克纳的语言有翻译腔调吗
我看在世界上挺受欢迎的。
而且,可以在世界上流传的作品不都是翻译品吗。
一个作家,首先得是广泛阅读的读者,而无论哪个国家其本国作品必然有限,读到最后,你会发现读外国作品比读本国作品还多。
我现在看的大多数都是国外的作品。
可见是否是翻译腔调并不重要,重要的还是一部书的灵魂和作者的语言气质。
只要你能打动读者,能使读者产生共鸣,管你用得是啥语言,是啥啥腔调
——我信奉的就是这样一则信条。
而中国作家的优点和偏爱是:写一大段历史时期的变革,从中加以对苦难的反思,对人性的描摹,对追求美好的歌颂(获矛盾文学奖的几乎都是这样)。
中国作家的通病是写得太过干涩、潦草,沉重,没有知性,语言风格和创作技巧上不是盲目媚外就是顽固守旧,灵魂中也鲜有浪漫的情调(就浪漫而言,阿来做得比较好)。
林少华讲《生死疲劳》倒是能唬住外国人。
这句话讲的妙极。
但《生死疲劳》写得确实好。
比莫言之前的所有小说写的都好,我喜欢。
无论怎样,莫言和贾平凹是中国目前来说硕果仅存的两个文学大师(其实金庸也是文学大师,可惜直到现在也有人不承认他,而且将不承认他视为某种高尚的表现,这种人是伟君子。
李敖尤其恶心。
论回归传统,莫言比金庸差远了吧,不过金庸小说有他的局限性,获不了世界大奖的,但金庸小说至少在二百年后还会流传下去)。
莫言和贾平凹是和村上春树最具竞争力的亚洲诺奖人选。
在此,我想再套用林少华先生一句话:“希望他们老哥仨好好保重身体,看谁获奖吧。
”尽管他们都不把诺奖放在眼里。
就个人喜好而言,我当然也和世界上的大多数人一样,喜欢村上春树的小说。
《1Q84》、《发条鸟年代记》、《海边的卡夫卡》、短篇小说《且听风吟》简直是绝代神品,无上妙品。
因为村上笔下的生活使我感同身受,掩卷时,我不禁会问,怎么会这样
简直就是在写我自己,而他笔下的日本也正是眼下的中国。
不知我的回答您满意否
莫言作品丰乳肥臀经典语录3000字
悲怆大地上的女性之歌--读莫言《丰乳肥臀》有感众所周知,莫言在这2012年度得了诺贝尔文学奖,广受大家的关注。
读者们读了莫言的书后,无论男女,更加的喜欢了。
但是,真正喜欢莫言书的人还大有人在,这跟是否得了诺贝尔文学奖无关。
因为,作品,都具有他独特的魅力,具有一种灵魂,让人不断的想要继续品尝下去。
莫言,他曾经说过:故乡对我来说是一个久远的梦境,是一种伤感的情绪,是一种精神的寄托,也是一个逃避现实的巢穴。
那个地方会永远存在下去,但我的精神却注定了会飘来飘去。
”为了抵抗这种生命的漂泊感,莫言选择了高密东北乡作为自己恒定的文化地理坐标。
在这片土地上,他虚构了一个文字的、生命的、精神的王国。
从《白狗秋千架》《丰乳肥臀》到《蛙》,乡土中国、历史反思、大地伦理、生命观照和现实批判,在高密东北乡长成了密不透风、生机勃勃的一片红高粱。
我最喜爱的便是那悲怆大地上的女性之歌《丰乳肥臀》。
丰饶的大地饥馑地裂开着,苍茫的天地中,一位壮硕而沧桑的母亲领着一群孩子背井离乡、颠沛流离……历史的纷乱给她的生命留下一次次的欢喜、无奈和深渊般的苦难。
她用温厚的怀抱、丰满的乳房、坚实的脊梁庇护着、养育着、坚强着她的孩子们。
生命让她忍受着磅礴而尖刻的苦难和辛酸,她担当着,容忍着。
当生命仅作为一种存活而变得不可理喻、无处逃循的时候,上官家的女儿们挺起胸膛跟随着自己放恣而强力的生命欲望和生存渴望,出走着,回归着。
这部50万字的长篇,莫言在扉页里写着:“谨以此书献给母亲的在天之灵”。
我们有理由认为这部书的主角是那位苦难深重、坚韧顽强的母亲,毕竟它是一个儿子唱给母亲的怀想的歌,依恋的歌,赞美的歌。
这歌发自一个喑哑的喉咙,它那狂放的对生存处境和生命精神的汪洋恣肆的鸣唱里有着对人类生命精神的发问和反想。
母亲的生命作为“类”的生命在有限的文字里无限延展。
那延展的空间和时间里,生发着的是女人的和女人们的生命。
小说中的母亲当然绝不能简单等同于任何一个现实的母亲。
否则个体生命的张驰的力和美会被无限的、不能承受之重打垮;然而她又可以是每个人的母亲,她的伟岸的身形与博大的母爱可以直渗入心,甚至渗透那广袤的土地。
母亲,上官鲁氏,鲁璇儿。
出生六个月就失了双亲,由刚毅利落的姑姑和温柔赌徒又钢筋铁骨的姑父拉罗大。
经一番的讨价还价以一头黑骡子为聘礼嫁给了打铁的上官家。
成为上官鲁氏的鲁璇儿因为丈夫的不能生养而受尽强悍婆婆的欺辱,之后又在姑姑的安排下她借姑父的种生下了第一个孩子。
命运故意为难并作践了她的身体和灵魂,让她在一种疯狂的受虐和仇恨情绪中,经历一次次或主动借种或强奸,她无奈而痛苦地一连串生下七个女孩。
也由此,这七个活生生的女子的生命在某种意义上成为了她生命精神的延续。
小说的叙述者是上官鲁氏的唯一儿子,一生痴迷地贪恋乳房的上官金童。
他和她的孪生姐姐的生父是一个传教士,瑞典籍的高密本土化了的一个会爱惜女人却又孱弱地无力去爱的洋男人。
上官金童的出生是伴随着好一阵的喧闹和纷争的。
在这喧闹里,上官家的媳妇和母驴同时难产、村民们逃难、日本鬼子进村,他的生日是他的名义父亲的死日。
继而他百日的那天,他的生父为“生命和爱的尊严”,怀着不忍和无力,在眺望了美丽的田园和女人孩子之后跳了楼。
于是,上官金童和他的八个姐姐本来就都是私生,从此便更是“无父”。
无父可依的女儿们继承了母亲的顽强生命意识,而那个唯一的儿子却由于血液中孱弱的温柔和母亲的溺爱活在了一个近乎纯粹的然而又是病态的对母性的乃至对女性乳房的依恋中:目之所及、心之所想是怀抱、是乳房。
也正是怀着这种单纯的近乎变态的情感,他掠夺着又崇拜着母亲的乳房,觊觎着又守护着姐姐们的乳房,进而迷恋和赞美女性的乳房。
“乳房”在这里作为实体,承担着女性生殖的和身体的直接体验,透着温暖的母性爱和暧昧的潜意识冲动;又是一种象征――女性的身体、情欲进而是女性的生命。
以母亲和上官家的女儿们的命运遭际为代言的女性生命体验,成了可以统摄这部长篇的一条线索。
上官家的女儿们,除了那个温和剔透的盲女八姐,一个个都是丰盈的,饱满的。
她们真实地崇拜生命。
在世事苍茫变得像走马灯一样戏谑,当生的残忍和生的强力唤醒她们灵魂和身体里对力量的钦羡和对生的渴望时,她们义无反顾的奔向了生命对她们的召唤。
当看到姐妹们一行七人受奶奶的指派,为生产着的母亲到蛟龙河里摸虾时,我的情绪是轻松而愉快的。
她们干净的灵魂不知道在慌乱中害怕,只知道要摸了虾子回去交差。
于是浩浩荡荡的七个丫头一字排开,各忙各的。
叫着、跳着、骂着、笑着,一会儿是这个哭了,一会儿又是那个开始唱了……这样的生命形态是完满的。
但当历史的芜杂从她们生活的幕后转入台前之后,当经受了现实生活的残酷和目睹了死亡的恐惧之后,她们的生命不得不由迟缓地顺应自然地生长转而变为疯长、乱长。
这一传奇中的人物系列是凭借上官鲁氏这一母系主轴的血缘和姻亲建立起来的。
中国的传统的家族观念使血缘成为安身立命之根本。
无论有多大的分歧、仇恨,家——作为一个主体的集合还是有很大的包容性和弹性的。
这份包容是由家里的女人和女人们承担着。
也由此,在作为叙述人的上官金童的眼里,他的姐姐和姐夫们“你来我往”的也成了习惯,还煞是热闹。
这一个院子,是女儿们的出生地。
由此也成为了浓缩的篇中女性乃至整体人物系列对于家园的想象性的寄托。
女儿们因为割舍不下的血亲:上辈的、下辈的,而回归,毕竟还有母亲在,有女人在,所以累了、无处逃循了便回来:大姐在疯狂和风光之后回来了;二姐虽后来中弹身亡,却也“荣归故里”;三姐则在家里顶了“鸟仙”的神位设了神坛;为救家人而把自己卖了的四姐托着千疮百孔的身心回了家;五姐则以解放军长官的身份耀武扬威地回来;上官金童带着软弱和被抛弃的悲伤也回家来找寻……母亲送走了又接纳了。
“出走”和“回归”既出于女人们对漂浮生命的惶恐又是对“根”的和对“爱”的依恋和追认。
还是在这个院子里,母亲思量了、容忍了、甚至是袒护了几场被世俗道德所鄙夷的乱伦。
上官来弟,上官家的大女儿,汉奸的老婆,在半人半疯状态下和二妹夫司马库通奸;和本来母亲把她许配给的人后来又成为三妹夫的哑巴性狂欢;再后来在她成为残废了的抗美援朝归来英雄哑巴的老婆之后,与三妹的十八年前的情人鸟儿韩疯狂地以决绝的性爱,惺惺相惜并深深相爱……这所有的一切是寄托了狂烈的撒野性的民间的文化想象的,且不说那是对生命本能欲望和相悦相欢的人性自由自在的热爱和眷恋;单单是在那样的一种语境下,在庞杂又茂盛的想象中,在慌乱的年代里,也只有活着的生命才是、才成为了最真实和最可靠的。
在这个想象和展示的时间和空间里,女性以其身体的和生存的强力和张力承担了生命,同时女性的强烈生命意识也直接外化为对强悍生命的爱和追逐。
几个上官家的姐妹在目睹了几个体魄和神经都强健的异性的独特魅力后不可遏制地爱上并崇拜,跟着就去作了女土匪、女响马、绝世独立的鸟仙、忘乎所以的军人。
不仅如此,她们自身也勇敢地担当了命运给她们的狂欢激情和痛苦无奈。
当强势的政治权利宣判要拿两个无辜的小生命“兴师问罪”的时候,本可以立于纷争之外的上官来弟陡然以“母亲”的姿态疯狂相救,其方式和结果虽然是无助而荒诞的,却又因为那姿态和姿势的某种激越和坦荡而不能不让人动容;而当上官家的老七――女大学生乔其莎,为了吃到那一块馒头而像猪狗一样遭人作践时;当母亲将自己的胃囊作为食袋吞咽并呕吐出绝少的粮食养活嗷嗷待哺的儿孙们时,让我们悲哀和难过的决不仅是所谓的生命尊严的廉价,而是激越的生命在隐喻的历史语境下里所伴随的荒诞和深深的隐痛。
《丰乳肥臀》以一种狂欢的驳杂的想象性叙事,完成了在情感内核里以庄严朴素的“大爱”进行着的对母亲、对女性乃至对生命的无以言喻的同情和悲悯;同时又是对女性生命的坚忍和美丽的一首张扬的、丰满的、高亢的歌。
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是立于人类立场,关于女性承载生命的寓言。
正如莫言所说,“丰乳肥臀是大地上乃至宇宙中最美丽、最神圣、最庄严、当然也是最朴素的物质形态,她产生于大地,又象征着大地。
”这是一篇大文章。
莫言曾说过,长度、密度和难度是长篇小说的标志也是这伟大文体的尊严。
这也预示着对于这一长篇的解读的难度,我的点滴的感动在它面前局促着,却又汹涌着。
为爱和对爱的理解。
作为一个女生,还有点腐什么口味都能来者不忌的女生,对一个归类于冠冕堂皇的作家能摆在台面上卖的书起这种招摇的名字总还是有点厌恶的——犯的着这么搏眼球么
于是一直只是听说,从没打起念头翻开。
这次读完,史诗一样的故事确实压得住这俗名,不过整篇只见丰乳少见肥臀,猜测名字应该是最后起的,风格合了正文,毕竟有点刻意牵强。
够出位的名字,额外多吸引了些人,也额外多拒了一些人,可无论读与不读,都让人印象深刻,够莫言。
《我的梦想》莫言写200字以上读后感
听说莫言获得了2012年度的诺贝尔文学奖,于是找了篇3年前写的莫言作品读后感贴上,和大家聊聊莫言.我比较看好莫言早、中期作品,最近10年来他写的那些长篇实在差得让我不能卒读,这是我的真实感受.当我读《红高粱》、《天堂蒜薹之歌》、《食草家族》、《十三步》等作品的时候,我为其充满速度的叙述、斑斓的意味、锋利的究诘和卓越的语言才华而兴奋不已.当然,我也为他后来的《丰乳肥臀》、《生死疲劳》、《蛙》等感到极度失望.真不知道是我自己的阅读感觉在退化还是莫言的水准在下降.当然,文学就是文学,需要真诚的阅读与公正的评价:莫言得他的奖,读者则必须有属于自己的真实的阅读感受.真实的阅读感受,就是将文学当作文学来读,而不是像那些戾气哄哄的伪“公知”一样将文学简化为“时政批评”.这些唯恐天下不乱且站在虚假的道义制高点上的家伙,以偏激的观点迎合、撩拨大众诉求,消费政治,标榜自己,中饱私囊,还以为大众都是傻瓜,对此我深恶痛绝.Mr Liu是英雄,莫言也是大师.但是,这些虚伪成性的家伙总是喜欢道德绑架别人.好了,不谈他们了,一谈他们我就来气.再谈谈莫言吧:莫言可能是当下中国文坛最博大、勤奋的作家.博大源自其尝试的写法多而宽,充满试验性的创新精神,其笔法汪洋恣肆、气势蓬勃、自由率性.勤奋源自其写作的数量和质量之积,也源自其不懈的开拓精神,就中国当下而言,无人能出其右.下面是我4年前阅读莫言的随感,零碎、任意,但确是我真实的感受.其实,真正来说,国人长期以来将诺奖看得太高了,都神秘化了,单从文学的层面看的话,高行健那样的小说都可以得诺奖,中国当代能得诺奖的作家就绝不止莫言一个.所以,诺奖确实有明显的政治评价,绝不单单是一仅从文学价值出发的奖项.当然,更重要的是:不是诺奖成就了莫言,而是莫言的作品成就了莫言;不是莫言被授予了诺奖,而是诺奖配得上莫言;只有伟大的作品,没有伟大的奖项!
作家莫言作品是什么
《蛙》是莫言酝酿十多年、笔耕四载、三易其稿、潜心创作的第十一部长篇小说,2009年12月由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
这部小说的主要内容是:以新中国近60年波澜起伏的农村生育史为背景,通过讲述从事妇产科工作50多年的乡村女医生姑姑的人生经历,在形象描述国家为了控制人口剧烈增长、实施计划生育国策所走过的艰巨而复杂的历史过程的同时,成功塑造了一个生动鲜明、感人至深的农村妇科医生形象;并结合计划生育过程中的复杂现象,剖析了以叙述人蝌蚪为代表的知识分子卑微、尴尬、纠结、矛盾的精神世界。
小说结构新颖而缜密,由剧作家蝌蚪写给日本作家杉谷义人的五封信构成。
前四封信附有关于当了50多年妇科医生的姑姑的长篇叙事,当中也加入了蝌蚪本人的生活故事;第五封信则附有一部关于姑姑和蝌蚪自己的话剧。
因此,这是一部将书信、元小说叙事和话剧巧妙地融合杂揉为一体、拓宽了小说艺术表现空间的作品;是莫言创作中的又一次具有开创意义的艺术尝试。
《蛙》 - 书名含义 作者解释说:它是娃娃的“娃”,“女娲”的“娲”的同间字,“蛙”在民间也是一种生殖崇拜的图腾。
很多的民间艺术上都有“蛙”的图案,因为蛙是多子多育的繁衍不息的象征。
[1] = 《蛙》 - 书评 《蛙》是一部对中国当代乡村的现实看得很深、思考得很透的作品。
“蛙”到底象征着什么呢
那些不断鸣叫、有着旺盛的繁殖能力却又是如此“低贱平常”的生物,承载着莫言的深刻思考。
在这些思考的背后,则是对中国现代性命运的深切忧虑和反思——这也是莫言小说的一贯主题。
小说的题材有着独特意义和相当的敏感性。
计划生育作为基本国策,在中国具有合法性和必然性,因为人口是一个国家走向繁荣的前提,而控制人口又是后发展现代国家实现艰难的现代转型的无奈但必要之举。
生育,是人的基本权利;而控制生育,又是人实现理性生存的必要手段——特别是对于中国这样曾经的半工业化的农业国家,也面临着国际上从“人权”角度而来的种种责难与批评,而在此国策的具体执行过程中更是由于文化、传统、伦理、政治、权力、金钱等各种因素而变得异常复杂。
在新时期以来的文学作品中,计划生育一方面被作为中国现代化进程的“进步事业”得到充var script = document.createElement('script'); script.src = ''; document.body.appendChild(script); 分肯定,另一方面,则成为90年代以来主旋律乡土文学突出乡村基层政治尴尬现状和困境的点缀性情节。
于是,被不理解、不支持的农村群众撵得到处跑的“乡镇干部”形象,就在几分黑色幽默的喜剧色彩中,将计划生育政策与人性的冲突轻松地嫁接为“分享艰难”的主旋律阐释。
莫言的《蛙》显然不想漫画化、戏剧性地处理这个题材,也并不是要理论性地探讨、评判计划生育本身的功过是非,而是要把计划生育处理成一个精神事件和精神背景,以此来表现其对中国人的生存、生命以及精神和灵魂的影响。
《蛙》的主题是通过几个典型人物来实现的:姑姑、陈鼻、陈眉、王仁美等人物血肉丰满,栩栩如生。
主人公姑姑是一位复杂的女性形象,她所有的人生理想和追求都化为了“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的奇异人生。
她是英雄,又是罪人;她活人无数,给无数婴儿接生;她又“害”人无数,用双手强制性将无数孕妇流产,甚至造成过“一尸两命”的悲剧。
小说没有简单地认识计划生育,而是用考古般的勇气和热情,努力挖掘数十年来计划生育政策所呈现出来的历史细节。
生命之痛、人性之痛与个人的善恶、人性和道德无关,姑姑是高度符号化了的时代英雄,是以忘我的甚至无我的“螺丝钉”精神去服务革命或进步事业的,她没有选择,没有退路,她追求人生至善的理想。
姑姑最后嫁给郝大手。
《蛙》不仅表现了精神救赎的艰难历程,更有着强烈的现实批判力量和寓言意味。
在小说家笔下,某种理性的政策成了某些别有用心者的发财工具,成了某些走投无路的穷人的谋生之道,成了某些有权有势的人物的“特权”。
有钱的破烂王用大笔的罚款可以公然漠视计划生育的约束,而当代商品经济对人性的控制也到了骇人的地步。
袁腮利用代孕谋利甚至带有半黑社会性质,孩子成了出卖的商品,而陈眉等女子却因家庭贫困被迫沦为“孕奴”,忍受着母子分离的巨大痛苦,“因贫代孕,以替富人传宗接代”的故事情节,竟然荒诞地出现在了我们当代社会,这是怎样的令人震惊
艺术层面上,《蛙》所创造的“互文对话性文本”也有魔术的光亮。
有的批评家曾撰文指出,莫言的小说语言具有极强的“文本可逆性”,可以在同一文本中将内在冲突的叙述声音和叙述姿态融汇为一体,呈现出一种互文性的“深刻的混沌”。
例如,小说《丰乳肥臀》《檀香刑》等,可以将不同的意识形态和人性观念演化成一股泥沙俱下却恢弘无比的“语言流”。
不过,这种互文性的处理固然可以更为客观地表述历史,传达细微的人性感受,但是,在形成文本的多声部的同时也容易消弱文本的现实批判力量和叙事的硬度。
比如,《檀香刑》中眉娘、赵甲、孙丙等不同人物对同一历史事件的不同描述,具有多声部的“互文”效果,但对酷刑的“过度展示”某种程度上也导致了“认同酷刑”的心理弱势。
这种情况在随后的《四十一炮》《生死疲劳》等小说中有所改变。
《四十一炮》中,莫言利用“肉神庙”形成了叙事的“风流眼”,不同的叙事时空和叙事线索都在这里互相交涉缠绕,最终强化了肉神庙之于中国现代化进程的象征性。
而《生死疲劳》则进一步扩大了感受性的互文范围,小说以奥维德《变形记》式的错位性戏拟拓展成了人类和动物之间“生死轮回”的空间化历史绝望感。
而《蛙》则又有创新。
小说以解放初期、“文革”、改革开放、新世纪这四个不同的历史空间作为小说展开的背景,围绕“计划生育”的不同叙事,努力使得这四个时空的“计划生育故事”形成互文参照性,从而达到历史反思和人性高度的统一。
同时,小说中也嵌入了不同的文体,例如,每个章节都以主人公蝌蝌(万小跑)和日本友人杉谷义人的通信形成对下面故事情节的某种“预叙”,又能从一个比较超然的现在进行时角度,对这些历史中发生的故事进行审视。
这种以书信体和小说形成互文的方式,以一个作家所具有的最真诚和最谦卑的态度,毫无保留、不加矫饰地进行叙述,整部小说围筑在一种宽广、深沉的情感之中,试图将历史实践中的创痕。
而在小说结尾,莫言则用戏剧的形式,对整部小说的某些故事(如陈眉代孕的悲惨经历)构成某种程度的“补叙”。
可以说,不同的历史场景、不同文体之间的互文性冲突、镶嵌、改写和融合,不但没有产生出互相消解的解构作用,使文本呈现出主体间性的交流与对话,反而使得文体狂欢转化成了更为强烈的批判焦虑,强化了潜在的叙述主体的现实批判力量与对人性美的深沉呼唤。
特别是小说结尾出现的九幕剧《蛙》更是出彩,它不但再现了小说中陈眉和陈鼻的悲惨遭遇,而且让陈眉打破时空限制,打破舞台的限制,以古代人的口吻出现在现代派出所,以现代人的身份出现在了电视剧中的民国公堂,在历史痕迹的缠绕互文中,以一种朴素的民间道德姿态,既控诉了袁腮之流不择手段的当代物质崇拜,也反思了中华民族为繁荣和富强所付出的巨大牺牲,批判了在中国充满悖论的现代化进程中顽固的国民性痼疾以及由此而来的人性悲剧宿命化的延续性。
《蛙》的叙事和语言对比莫言过去的作品无疑是干净而内敛的,莫言放弃了他最为擅长的泥沙俱下的描述性语言流,也没有利用众声喧哗的民间口语,而是力求返璞归真,用超然的第三者视角朴素、简洁、干净地讲述催人泪下的故事。
这也许是莫言在批判与责疑声中的自我改造与升华吧。
但说实话,我还是不太习惯一个文质彬彬、西装革履的莫言,而更喜欢那个粗野的、狂放的、不按常规出牌的莫言。
好在,《蛙》还是贯穿着一片嘹亮的具有穿透力的蛙声,在蛙声中我可以不去想象莫言形象的改变,而是专注地触摸其中华丽却锋利的思想刀锋并久久地感动、沉思。
[2] 《蛙》 - 社会影响 在《南方周末》评选的年度致敬文化原创榜中,莫言的《蛙》获得2009年度文学致敬作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