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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童六短篇读后感

时间:2014-12-27 00:05

《苏童六短片篇》读后感1000字

1 我记得苏童一直欣赏的一句话:真正的先锋一如既往。

借用这句话的语式,我想说,真正的读者也要一如既往。

我对于苏童,可以说是一个一如既往的读者。

我最初实际上是苏童的崇拜者和忠实的读者,是一个苏童迷。

自从1989年我读到他的《妻妾成群》《红粉》开始,对他的小说近乎是一种沉浸和迷恋。

可以说我几乎没有遗漏过他的任何一部作品。

我和苏童是同龄人,他的作品不仅能带给我许多能让我重新找回自我的东西,还能唤醒许多关于国家、民族尤其个人生命记忆的东西。

而且,我不仅喜爱他的作品,更主要的是他是让我内心极为敬佩的一个作家。

    2 近年,大家都在称赞贾平凹的《秦腔》,尤其是他在作品中表现出的文学叙事的耐心。

其实,我觉得苏童也是一位真正的、非常有叙事耐心的作家。

耐心是如何建立起来的

这里实际上就是个写作姿态的问题。

可以说,苏童还是一个心理承受力极好的作家,这些年来他基本不受外界的干扰,扎扎实实地做人作文。

所以,毕飞宇曾说,认识苏童这么多年,发现他身上很多东西几乎就没有什么变化。

一个作家凭借什么力量能够使读者保持对你的喜爱,不仅是因为你有一两部好小说,还因为你对文学写作一如既往的虔诚。

这是一个作家最不该变化的东西。

苏童对于小说写作是相当虔诚的,有时甚至是倔强的。

我认为,他对于短篇的偏爱和写作就是倔强的,不惜气力的。

也是超出了任何功利心的、富于耐性的。

当然,我们可以说,苏童是一个在写作上既有“坡度”也有“弯度”的作家,有许多作家也是在三十几岁、四十几岁就写了三五百万字,可那是自我滑行的长度,却没有向上的坡度。

苏童却是一位始终具有写作坡度和高度的作家。

那么,因为苏童自己写作的起点太高了,他有一个整体上的绝对的高度。

一上手就是《一九三四年的逃亡》,就是《妻妾成群》《南方的堕落》,就是《刺青时代》,所以自己很难越过自己建立的“标高”。

长篇也是这样,你很难说《米》好还是《城北地带》好,更不好说《碧奴》就强于《我的帝王生涯》。

我也不认为《蛇为什么会飞》就是一部失败的小说。

有高有低。

但我感觉,苏童真正能够不断超过自己的还是他的短篇小说,而不是中篇、长篇。

能够让他感到最自信的实际上也是短篇。

十几年来,苏童短篇写作的热情持续不减,而苏童的短篇的被需要,也在某种程度上体现出这个时代审美方向的一些变化。

    3 我特别想提到的还是他的短篇。

我觉得,《妻妾成群》之后,苏童的写作就相当地自我、相当自由了。

虽然有时候在读了他的某一个短篇后,可能一时说不出好在哪里,只是感觉到一种与众不同的写作境界。

大概是1998年到2003年这五六年里,好像是他写《蛇为什么会飞》前后,他差不多每年只有五六个短篇,这几年,他的写作仿佛一直在一种特有的自我感觉和节奏中进行。

我想,一个作家需要一种自我沉浸,在一种特殊的心态下实现对文学的感受和表达。

像《小偷》《巨婴》《向日葵》《古巴刀》《大气压力》《水鬼》《白雪猪头》那一批作品,到后来的《骑兵》《哭泣的耳朵》《马蹄莲》,还有最近的《西瓜船》《拾婴记》,我认为是他最好的一批短篇小说。

写的自由、轻松、洒脱,包括技术。

那时,我感觉文学界正处于相对沉闷的时期,那恰是他状态最好的一个时期。

加上早期的《桑园留念》《祭奠红马》和“香椿树街系列”等一批小说,真的将短篇写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

正是短篇小说体现出了他的叙事美学和他的哲学。

  我们以往关注苏童上世纪80年代中期以来在小说“反主题”“反历史”方面的先锋性特征,却很少重视他的短篇小说的文体自觉,其实很早的时候,苏童就开始在短篇中考虑叙述的形式和意图对叙事效果的影响和意义,可以这么说,苏童是20世纪80年代以来最早具有文体意识和形式感的作家之一。

苏童自己也多次强调过,应该把小说放到艺术的范畴去看,那种对小说的社会功能、对它的拯救灵魂、推进社会进步意义的夸大,扭曲了小说的美学功能。

小说的原始动机不可能承受这么大这么高的要求。

这就意味着他的小说写作很少有一般意义上的道德等价值评估,而是沉浸于审美的。

这种写作常常令我们做评论的有些尴尬,我们总是喜欢在作品中寻找、挖掘思想、艺术等社会性价值,而对那些能令我们仅仅是怦然心动的东西不以为然。

我觉得,苏童对小说的理解、他的小说思维和小说理念,一开始就是接近文学本性的。

这也是苏童数年来始终坚守的东西。

  苏童短篇小说整体上精致、和谐、富于古典气息,奇妙的意象和意蕴,语感的精妙、文字的内在气韵,起伏跌宕自然,还有灵气都贯穿其中。

特别要强调的是他的语言,这使他在小说中保持有相对稳定的美学风格,在短篇小说有限的篇幅内拓展想像的空间。

我觉得苏童无论短篇还是长篇,他最大的优势是在语言感觉上,纯粹的文学语言,现代文人话语,一种婉约的唯美语言,对于一个作家来说,语言是很重要的,它是由表及里的东西。

我认为,一些作家的悲哀就在于,他终其一生的写作,就因为他的语言而无所作为,写了几百万、上千万字,但很难说是真正意义上的文学叙述。

所以,作家都应该解决好语言问题。

无论是贾平凹、莫言、王安忆,还是格非、余华,他们都是一开始就解决了语言问题。

苏童的语言以及由此形成的高贵气质,语言的精致又给想像、故事、人物的书写策略带来了新鲜的、陌生化的东西,所以,他并不是依靠故事本身。

不论写什么题材,平民草根,男人女性,市井传奇,街头故事,在作品的形态上,在文体和内涵上都是唯美的,既现代又古典的,既先锋又厚实的,既有整体气韵又细到生活的肌理。

他以一种特殊的结构方式,将小说的许多老元素重新进行了艺术的整合。

他写的极其自由,在当代,很少有人会这么写,像他的《祭奠红马》的那匹马,《骑兵》里的那匹马,《拾婴记》里那个婴儿和小羊,飘来逸去,我们感到一种和生活不一样的东西。

小说既带给我们小说中应该有的东西,还带给我们许多生活中没有的东西。

他好像可以任意地在小说中很充分地展现他扭转、推断生活的能力。

这就给了我们一个新的小说风貌。

我认为,这是一种神示的东西,所以说苏童是凭借天分写作的作家。

他的许多写于80年代的小说,已经过去快20年了,到现在依然十分耐读,主要就是因为叙述的魔力。

还有,他的作品能呈现出的小说艺术从先锋到古典、到唯美的对生活特有的精神体验,和小说艺术的来龙去脉。

我们甚至可以将这本《碧奴》也当作一个若干短篇的连缀,它更是一个唯美的极致和盛宴。

从这个角度讲,他也是一个出色的文体家。

  所以,这里我想说的是,苏童的短篇小说创作,是对当代文学的重要贡献。

代表了我们当代短篇写作的一个高度。

而从文学史的角度看,我觉得,在当代,苏童延续或者说传承了“五四”以来沈从文、汪曾祺这一脉由才情而直到唯美的风格。

毫无疑问,他是当代一位与众不同的、真正意义上的唯美主义作家。

我相信,有苏童这样的作家在,当代小说的想像就不会沦落。

余华长篇小说《活着》的赏析

正如一条颠大海中的航船,始终会在与谷地起伏一样,前行在写路上的作家创作状态无疑不可能稳定如一。

余华也不例外。

如果仔细分析,就会发现余华在1995年前后,也就他在那篇《活着》的创作前期,余华的文学创作进入了一个很微妙的时期。

首先,我们跨越对经过和原因的猜测和臆断,把目光直接投向1997年,我们会发现余华在那一年做出的一个对中国先锋文坛不啻为一个噩耗的决定:放弃先锋试验。

然后我们再回眸身后。

这时候就会发现,那实际上在1995年就已经是注定的事情了。

这一年,另外两个著名的年轻作家苏童,莫言也作出了类似的决定。

余华的告别先锋小说的宣言是:我现在是一个关注现实的作家而这时恰恰是他继《活着》之后,另外一个长篇小说《许三观卖血记》杀青不久。

那么就让我们稍微关注一下这后一部被作者声称为关注现实的作品。

实际上,它与余华早期作品之间相当明显的变化。

或者说,我们会惊异地发现这篇文章与余华早期的《在细雨中呼喊》完全是两种样子。

那么我们再把目光转回到1995年,就会发现余华的唯一兼有现实主义文学和先锋小说特征的作品,就是那篇轰动一时的《活着》。

这样说来,《活着》应该是余华创作的一个过渡。

《活着》是余华创作的一个分水岭。

一方面我们可通过《活着》继续一个真理:写作是需要天赋的。

余华在自己的创作风格转型期间完成了一部伟大的作品。

同时,也因为另外一个真理,写作是不能完全依靠天赋的,余华的先锋性写作在经过了十多个年头后,于1995年左右的时候彻底陷入了低潮。

事实上,这在中国文坛还是具有一定广泛性的。

1980年以后露面的作者中,都曾经被先锋的这样的标签贴过,不过他们在90年代前后,悄然进入了他们曾经不屑的主流文学。

当然余华等少数几人坚持的时间甚至还要更久一些。

从这个角度说,《活着》是作者在自己进行先锋性文本创新枯竭的时候,寻求出来的一条出路。

不过作者自己恐怕不同意这样的观点。

从作品本身看,尤其是在作品的前半部分流露出来的很大的随意性可以看出,《活着》不是一部在构思完全成熟后才开始创作的作品。

余华有可能象孩子信手涂鸦一般写下一个开头(这个开头如果对照余华的自身经历的话,会发现惊人的真实性,事实上,当一个游手好闲的人是余华写作的最初动因)。

作者在将这个作品雕琢之前,可能称不上是在创作。

在余华的创作陷入低迷的时候,写作其实仅仅是一种习惯而已。

《活着》是一篇在随意中完成的小说,对于读者和作者而言,与所有好作品一样,是一种偶拾,或者是一个运气。

《活着》是一篇读起来让人感到沉重的小说。

那种只有阖上书本才会感到的隐隐不快,并不是由作品提供的故事的残酷造成的。

毕竟,作品中的亡家,丧妻,失女以及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的故事并不具备轰动性。

同时,余华也不是一个具有很强煽动能力的作家,实际上,渲染这样的表达方式是余华一直所不屑的。

余华所崇尚的只是叙述,用一种近乎冰冷的笔调娓娓叙说一些其实并不正常的故事。

而所有的情绪就是在这种娓娓叙说的过程中中悄悄侵入读者的阅读。

这样说来,《活着》以一种渗透的表现手法完成了一次对生命意义的哲学追问。

在后来的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以现实主义为标榜的中国主流文学评论,对《活着》给予了尖锐的批判。

例如:认为作者将主人公富贵最终的活着类比为一种类似牲畜一般的生存,并予以唾弃。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市场,尤其是当海外市场对《活着》给予了高度的评论评价后,有关《活着》的另外一些见解渐渐出现。

例如:《活着》是繁花落尽一片萧瑟中对生命意义的终极关怀;富贵的命运昭示着人类苦苦追寻一切不过虚妄而已,结尾那个与富贵同行的老牛暗示一个另高贵的人难以接受的事实:其实人真的只是一种存在,它和万物一样并无意义。

追寻,探究的本质不过是一个大笑话而已等等。

事实上,后一种可能是非常大的,因为余华在冰冷中叙述残酷是他的拿手好戏。

他就象一个熟练的外科医生慢条斯理地将生活的残酷本质从虚假仁道中剥离出来一样,《活着》用一种很平静,甚至很缓慢的方式,将人们在阅读可能存在的一个又一个向好的方向发展的幻想逐个打碎。

这样就会有一个结局:人们就对此书留下深刻了印象。

因为阅读是一次心理的恐惧经历。

实际上,这又暗示了中国文学的另外一个事实:以现实主义做口号的现实主义其实是最不敢面对现实的。

比如:本质上,人活着本身除了活着以外,并无任何意义。

那么如果一定要赋予意义的话,那么唯一可以算作意义的,恐怕只有活着本身了。

《活着》的伟大感可能恰恰源于这里。

也正因如此,《活着》就明确了一个内容,活着在一般理解上是一个过程,但是,活着本质上其实是一种静止的状态。

余华想告诉读者:生命中其实是没有幸福或者不幸的,生命只是活着,静静地活着,有一丝孤零零的意味。

同学你好,如果问题已解决,记得右上角采纳哦~~~您的采纳是对我的肯定~谢谢哦

格非迷舟赏析

《迷舟》是格非的代表作。

格非善于在平实冷静的叙述中剔发命运变幻莫测的微妙精义,使写实的笔触也平添了神秘的恐怖气势。

“迷舟”这标题便是人生不可知的主题象征。

大战在即,两军对峙。

萧旅长为不祥的预感所缠绕。

他原以为灾难将来自恶战,却哪知道阴错阳差中的偶然艳遇竟在冥冥中引导他走向了毁灭——他本是为恋人而去的榆关,却在鬼使神差中与上司的猜疑偶然契合,从而被当作奸细处决……人生如迷舟。

一切的偶然、一切微不足道的琐事乍看起来都平平常常:萧当年在榆关的初恋、后来又投入孙传芳部队中,……可随着命运之神的编织,一切琐事都织成了一张致人死命的网

一切都太巧了:萧为什么偏偏在大战前与杏重逢

萧的对手为什么正好是他的哥哥

一切似乎都纯属偶然。

但一切又不能不使人联想到是某种神秘力量在编排着人的命运。

至于马三大婶是如何进入军事重地、又是如何知道萧与杏的隐秘恋情的

这谜团始终没有解开。

作家留下的“空白”又足以引发读者的想象:当故事的结局把萧的迷舟引入深渊时,再回首这个细节,便不由使人对马三大婶、甚至杏的真实身份产生不难理解的怀疑——萧的艳遇是否是一个预先精心设置的圈套

还有一个“空白”:萧追随杏去了榆关,那一夜除了爱的抚慰,还发生了别的什么事情没有

萧对自己部队的忠诚是无可怀疑的,但这并不能保证他无意中泄露军机、铸成大错呀……这样的“空白”设置是新潮小说家们的拿手好戏。

显然,生活中永远充满着许多是难解之谜、许多无法填充、至多只能猜测的“空白”。

新潮小说家有意放弃“全知”的叙述角度,而通过设置“空白”还原生活的神秘面目,同时也为激发读者的想象力、思考力提供了广阔的天地。

《迷舟》是一部情节起伏、扣人心弦的故事。

这又是它异于马原等人的“现代派”小说的特色所在。

格非本人也写过标准的、寓意晦涩、叙述风格扑朔迷离的“现代派”作品(如有名的《褐色鸟群》便是典型的博尔赫斯式的“智慧小说”),但他更擅长写的,还是《迷舟》这样的作品——在写实的风格中通过设置“空白”、通过写人的预感与悲剧的巧合、写偶然中突发的一系列误会改变人的命运、写人心的变幻莫测揭示命运的神秘,进而表达作者对神秘人生的感悟,《大年》、《风琴》、《青黄》、《敌人》等篇都是从这个路子走过来的。

这样,格非便似乎具有了双重的身分:既是个写买功力深厚的小说家(他在塑造人物、经营氛围、描摹景物方面毫不逊色于一些优秀的写实小说家)、善于吸引读者的讲故事者,又是个善于超越写实层面、故事层面而升华到对人的命运进行深沉思考的“现代派”。

他善于运用隐喻、暗示传神描绘人物感觉的笔法和不动声色、滤去主观情感的叙述风格,也显然得益于“现代派”。

这样,评论家们在议论格非时,常常既把他归入“现代派”又把他列入“新写实”的阵营,也就是都说得过去的了。

空缺结构是指在“类后现代叙事”文本中事件的发展史往往由于人为作用造成某个链条的缺失,从而使整个事件的统一性被瓦解,历史就这样变得不可靠起来。

格非的许多作品都为我们展示了这样一种特殊的空缺结构。

以《迷舟》为例,在这部精心打造的短篇里,格非是以战争与爱情的双线来营造其小说结构的,但无论我们从哪能一个角度去看,这个故事的结构总是不完整的。

而究其原因就在于小说总是在最关键的地方给读者留下了空缺。

“萧旅长去榆关”无论从战争线索还是爱情线索上都对整个故事的展开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然而它被省略了。

萧去榆关是去看望“杏”还是去传递情报,警卫员并没有考虑是哪种可能就武断地以六发子弹打死了萧作为对空缺的填充,正是他的这种行为使这个空缺永远被悬置起来而无法弥合。

在这里,对空缺的填充与解释是无效的,无论是萧的爱情填充方式,还是警卫员六发子弹的枪杀填充方式,都造成了整个故事的不完整。

然而,结构上的空缺对读者的诱惑又是巨大的,我们完全在阅读时对此空缺进行再度随意的填充。

《伤心咖啡馆之歌》究竟表达了什么

1 “倘若你在八月的下午在大街上溜达,你会不会觉得非常无聊。

” 你是不是也会有这样的感觉

以这样一种冗长平淡的白描开局,古怪的麦卡勒斯小姐以自己的方式免疫了许多缺乏耐心的读者。

就像1940年的那个丰盛的23岁,她以自己的野心和结构写下《心是孤独的猎手》。

于是,大多数人只会记得有一部小说的名字为《伤心咖啡馆之歌》,而忘记了这样一个八月的下午。

1967年,也是一个八月的下午,这位只活了五十岁的麦卡勒斯小姐,因为风湿、瘫痪、肺炎、心脏病、乳癌……年复一年的折磨,在医院昏迷了45天后死去,像她笔下的爱密利亚一样,她曾同一个叫利夫·麦卡勒斯的人结婚,离婚,又结婚,他不但对她不忠,而且还偷她的钱。

同一年,在美国,来自中国的翻译家李文俊去图书馆借书,偶尔找到了这本《伤心咖啡馆之歌》,在这本和作者一样孤独的书背后插着借书卡,卡上只有一个名字:钱锺书。

又过了八年,仍旧是一个八月的下午,正读高中的苏童用零花钱买了生平第一本有价值的文学书籍,上海译文出版社的《当代美国短篇小说集》,从中他读到了他一生都念念不忘的一篇小说:《伤心咖啡馆之歌》。

2 孤独的故事总是从爱情开始。

伤心咖啡馆的女老板爱密利亚小姐爱上了一个驼背矮人,她是如此地爱他,以至于一度富甲一方的她最后竟然拿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去交换矮人的笑容;而在《心是孤独的猎手》里,辛格也无可救药地爱上了精神病院里的安多那波利,他攒钱赶往遥远的医院去看望他的爱人,飞快地对他打着手势,美国中部小镇的烈日灼灼下,额头上的汗闪闪发光。

是的,他们都知道,爱,不是因为可以爱,而是因为不得不爱。

不爱的人可以选择,爱的人,没有选择的权力。

就像老哥哥约翰·屈伏塔出演的电影《给鲍比·朗的情歌》里,一首名为《我的心是孤独的猎手》的歌这样唱道:“恐怕我只有去爱,如果我还没有打算飞走”;就像安东那波利只对辛格带来的食品感兴趣,根本不懂得他在说什么;就像爱密利亚小姐专心宠爱的驼背矮人,最后竟把她的咖啡馆洗劫一空。

麦卡勒斯,她曾说过:“我成为了自己笔下的角色。

”她笔下的角色无一例外地都过着不快乐的生活,她给过他们希望,但那希望自生自灭。

她不像张爱玲,可以造出一座沦陷之城,成全一对再庸常不过的男女。

爱密利亚小姐,“骨骼和肌肉长得都像个男人”,她免费治病,会给大人吃苦的药,给小孩吃甜的药,可是她不幸福。

人们津津乐道故事里的三角关系,小姐爱驼背,驼背爱囚犯,认为那是爱情无从解释的唯一解释,其实,这与爱情的关系并不大……在《心是孤独的猎手》里,麦卡勒斯描写孤独,像刀刃一样绵延不断的孤独,每个人都孤独,却并未因这相似的孤独相连。

人终究是孤独的,好像人终归是要死的,这是一条永恒的真理,从未因爱的幻象减弱几分。

最后,爱密利亚小姐请木匠把家里所有的窗户统统钉死,枯坐一生。

人们慢慢忘记这曾经是一家咖啡馆,一到星期六晚上就热闹非凡,粉红色的樱桃露非常甜,一分钱一杯,还供应油炸鲶鱼,每个人每个礼拜都起码来上一趟。

3 很久以后,人们还能够记得,在《伤心咖啡馆之歌》里,爱米利亚小姐脱下红裙子,穿上工装裤的那一刻,她在准备为自己的爱人搏斗,而她的爱人却在最后的时候倒戈向敌,给了她致命的一击;很久以后,人们还能记得,在《心是孤独的猎手》里,有一个穷人家的小女孩,她藏在富人的花园里,偷听老式收音机里传出的莫扎特。

那是黑暗中爬上屋顶,寂静中回响的莫扎特。

小女孩慢慢长大,逐渐变得冷静,平淡,麻木,但在黑暗中聆听内心声音的每一个人都能从她身上找到彻骨的孤独。

也像《天使爱美丽》里那个曾经的女孩,艾米丽,她像这个城市里每一个男人和女人一样,在孤独中长大,又在孤独中互相爱恋。

她在波光潋滟的城市里学习性,学习爱,学习怎样把人逗笑或者被别人逗笑。

可是却仍旧要孤单单地坐在屋顶,揣测此时有多少对男女正在亲热,又有多少爱情正在无奈地涌入赤潮。

请大家推荐几本好书。

受用终身,值得永久珍藏的~~

我想到的是人性,尤其是中国的民族劣根性。

鲁迅先生阐之未尽。

我有我的看法。

南宋有“人之初,性本善”,说明人刚出生好比这团干布,可以严谨地律己;接触社会这水,哪怕是清水,也会不由自主如害羞草叶,本来的严谨也会慢慢被舒展开,渐渐被浸润透。

思想便向列子靠近。

中国人向来品性如钢,所以也偶有洁身自好者,硬是撑到出生后好几十年还清纯得不得了,这些清纯得不得了的人未浸水,不为社会所容纳,“君子固穷”了。

写杂文的就是如此。

、上诸多揭恶的杂文,读之甚爽,以为作者真是嫉恶如仇。

其实不然,要细读,细读以后可以品出作者自身的郁愤——老子怎么就不是个官。

倘若这些骂官的人忽得官位,弄不好就和李白一样了,要引官为荣。

可惜现在的官位抢手,轮不到这些骂官又想当官的人,所以,他们只好越来越骂官。

写到这里,那布已经仿佛是个累极的人躺在床上伸懒腰了,撑足了杯子。

接触久了,不免展露无遗。

我又想到中国人向来奉守的儒家中庸和谦虚之道。

作为一个中国人,很不幸得先学会谦虚。

一个人起先再狂傲,也要慢慢变谦虚。

钱钟书起初够傲,可怜了他的导师吴宓、叶公超,被贬成“太笨”和“太懒”孔庆茂:及。

,惜后来不见有惟我独尊的傲语,也算是被水浸透了。

李敖尚好,国民党暂时磨不平他,他对他看不顺眼的一一戮杀,对国民党也照戮不误。

说要想找个崇敬的人,他就照照镜子,中国友谊出版社。

,但中国又能出几个这类为文为人都在二十四品之外的叛才? 然而在中国做个直言自己水平的人实在不易。

一些不谦虚的人的轶事都被收在里,是什么书?——笑话书啊!以后就有人这么教育儿子了:“吾儿乖,待汝老时,纵有一身才华,切记断不可傲也,汝视之傲人,莫不作笑话也!”中国人便乖了,广与社会交融,谦虚为人。

中国看不起说大话的人。

而在我看来大话并无甚,好比古代妇女缠惯了小脚,碰上正常的脚就称“大脚”;中国人说惯了“小话”,碰上正常的话,理所当然就叫“大话”了。

敢说大话的人得不到好下场,吓得后人从不说大话变成不说话。

幸亏胡适病死了,否则看到这情景也会气死。

结果不说大话的人被社会接受了。

写到这里,布已经吸水吸得欲坠了。

于是涉及到了过分浸在社会里的结果——犯罪。

美国的犯罪率雄踞世界首位,我也读过大量批评、赞扬美国的书,对美国印象不佳;但有一点值得肯定,一个美国孩子再有钱,他也不能被允许进播放黄带的影院。

中国教育者是否知道,这和青少年犯罪是连在一起的,一个不到年龄的人太多沾染社会,便会——中国教育者把性和犯罪分得太清了,由文字可以看出,中国人造字就没古罗马人的先知,拉丁文里有个词叫“Corpusdelieti”,解释为“身体、肉体”与“犯罪条件”,可见罗马人早认识到肉体即为犯罪条件。

写到这里,猛发现布已经沉到杯底了。

穿着棉袄洗澡如果现在这个时代能出全才,那便是应试教育的幸运和这个时代的不幸。

如果有,他便是人中之王,可惜没有,所以我们只好把“全”字人下的“王”给拿掉。

时代需要的只是人才。

我以为现在中国的教育越改革越奇怪了。

仿佛中国真的紧缺全才,要培养出的人能今天造出一枚导弹,明天就此导弹写一篇长篇并获茅盾文学奖,后天亲自将其译成八国文字在全 世界发行似的。

假如真有这种人我宁愿去尝他导弹的滋味。

就我而言,理科已经对我完全没有意义,尽管它对时代的发展有重大的意义。

对于以后不去搞理科方面研究的人,数学只要到初二水平就绝对足够了,理化也只需学一年,如果今天的学习只为了明天的荒废,那学习的意义何在?如果我们为了高考还要不得不一把一把将时间掷在自己将来不可能有建树的或者有接触的学科上的话,那么拜托以后请不要来说教时间是什么金钱银钱之类。

至于我常听到的学习数学是为了练习逻辑思维能力的说法,我觉得那是没有道理的,因为看许多侦探小说或悬念小说更能练习逻辑思维能力,怎么不开一门看侦探小说课?不开倒也罢了,为何要阻止别人看呢?这里便涉及到读书的问题,记得有一句话,所谓教科书就是指你过了九月份就要去当废纸卖掉的书,而所谓闲书野书也许就是你会受用一辈子的书。

现在的教材编得实在太那个,就拿我比较熟悉的语文英语来说,乍一看语文书还以为我民族还在遭人侵略,动辄要团结起来消灭异国军队,这种要放在历史书里面。

而真正有艺术欣赏性的梁实秋钱钟书余光中等人的文章从来见不到,不能因为鲁迅骂过梁实秋就不要他的文章吧?不能因为钱钟书的名字不见于一些名人录文学史而否认他的价值吧?不能因为余光中是台湾人就划清界限吧?如果到现在还有学生一见到梁实秋的名字就骂走狗,那么徐中玉可以面壁一下了。

至于英语,我的一帮从澳大利亚学习回来的朋友说,空学了六年英语,连筷子(chopsticks)、叉子(fork)、盐(salt)等吃所必备的东西和厕所(toilet)、抽水马桶(toilet bowl)、草纸(toilet paper)等拉所必备的东西都不知道怎么说,只知道问澳大利亚人Where are you from,How old are you一些废问题来寒暄。

真是不知道自己六年来学了些什么。

不过可喜的是笔者因理科差而留了一级,有幸学到新版的Oxford English(牛津英语),比老的教材要好多了。

我们最终需要的人才是专长于一类的,当然我们也要有各科的基础,不能从小学一年级就专攻什么,为直达目的扔掉一切,这就仿佛准备要去公共浴室洗澡而出门就一丝不挂;但也不能穿了棉袄洗澡。

我曾从杂志上看见一个处境与我一样又相反的人,他两次高考数学物理全部满分,而英语语文不及格,最终他没能去大学,打工去了。

所以,现在教育的问题是没有人会一丝不挂去洗澡,但太多人正穿着棉袄在洗澡。

求医 读书在外,身心疲惫,难免某日起床或腮边凸起一块或腿边红肿一片。

笔者寝室如猪窝,奇脏无比,上铺更是懒得洗衣服。

传闻一条内裤穿两个礼拜,第一个礼拜穿好后第二个礼拜内外翻个身穿,最终他得疥疮。

由于他整日踏我的床而上,我也不能幸免,一到晚上挠得整张床吱吱有声,睡衣上鲜血淋淋,而他却不日痊愈,这就是为什么佛教在印度创始而在中国发展。

第二天去学校医务室,盖我体弱多病,校医已经熟识我,便一手搭在我的肩上问此番为何而来。

我说疥疮,她手一抖,忙从我肩上抽回去,说学校条件有限,无法确诊,最好去大医院。

于是我去了大医院。

大医院固然大,但挂号处的窗口却皆如鼠洞,勉强可以伸进去一只手。

交完挂号费后,久久等待,里面竟无动静。

探身看个仔细,冷不防伸出一只白掌,全身奇痒已被吓去一半。

填完单子,塞给那白掌,缩回去后,里面又没了动静,大半天才飞出几枚硬币找于我。

揣着病历卡去找皮肤科,不料一路走去全是会议室,从第一会议室到第N会议室。

开会时饮茶过多,不免上厕,所以会议室旁边都是厕所。

寻觅半天,不见皮肤科。

于是我问一个大夫,那大夫态度冰冷,看都不看一眼,往屁股后面的一堵空墙一指:“那儿。

”他踱出几步,良心发现,告诉我皮肤科和外科并在一起。

外科里一个老先生在看医书,正要打个招呼,后面一个妇女插到我的前面,把病历卡递上去。

老先生泰然自若,神情如仙,把妇女全身看几遍,劈头就问:“你得啥病呀?”妇女被问得愣住,我估计她一定在骂医生尽说废话,知道什么病就不来医院了。

妇女说手上擦伤一块正溃烂,说完撩起袖子,医生示意不必,马上开一张药方,30秒不到,病已诊好,这恐怕是全国办事效率最高的地方。

校医对这方面很有经验,事先劝诫我莫要去这种办事潦草的医生那里。

于是,我换了一个女医生。

怎知这家医院的医生事先都像对过口供,那女医生也问我何病。

我告诉她我痒。

女医生比较认真,要我指出痒处,无奈我刚才一身的痒现在正在休息,我一时指不出痒在何处。

医生笑我没病看病,我有口难辩。

忽然,痒不期而至,先从我肘部浮上来一点点,我不敢动,怕吓跑了痒,再用手指轻挠几下,那痒果然上当,愈发肆虐,被我完全诱出。

我指着它叫:“这!这!这!”医生探头一看,说:“就这么一块?”这句话被潜伏的痒听到,十分不服,纷纷出来证明给医生看。

那医生笑颜大展,说:“好!好!”我听了很是欣慰,两只手不停地在身上挠,背在椅子背上不住地蹭,两只脚彼此不断地搓。

问好之后,医生就在病历卡背面写。

我见过两种医生:一种满腹经纶,一写可以写上半天,内容不外乎“全身突发性部分之大痒……足、头、腹无处不痒……病人痒时症状如下……”曾闻一个医生写好,病人早已呼呼而睡。

还有一种医生惜字如金,偌大一张卡上就写一个“痒”。

我今日所遇的女医生有别于前两种,写了一段后笔下羞涩,无话可写。

看看同事,正在伏案作文章,病历卡上已经被写得黑漆漆一片,颇为壮观,一看就是权威和知识的代表。

这位女医生不甘示弱,凑几个字后实在写不出,又怕她的尴尬被我看穿,只好和我聊天。

她看看卡,认识我的名字“韩寒”,却不知道普通话该怎么念,闭上眼睛读:“园寒!”西格蒙·弗洛伊德有一本《The Psychopathology of Everyday Life》上说,故意念错一个人的姓名就等于是一场侮辱。

我尚不能确定她是否故意念错,所以不便发泄,忍痒承认我是“园寒”。

她稍过片刻又运笔如飞,有话则长,无话更长,好不容易凑齐一页,嘱我去取药。

我拿过药方一看,只见上面不规则的点线圈,怎奈我读书多年,自命博识,竟一个字都不懂。

我曾见过一个刚从大学出来的实习医生,刚当医生的小姑娘要面子,写的字横平竖直,笔笔遒劲,不慎写错还用橡皮沾口水擦,只是速度嫌慢,往往写一个字要半天,如逢急病,只怕病历卡还没写好,病人早已一命呜呼了。

如此用心书写的医生已日渐少矣。

我曾见过一篇杂文说,现今看不懂的字就是所谓狂草,医院更是汇聚四方狂草专家的地方。

一个医生可能一辈子称不上医学家,但一进医院就意味着你是书法家。

不料收费处也看不懂字,拉来旁边一个老医师问这是什么字,问明白后说这药没有,恐怕要去药店买。

我再跑回外科那女医生那里,她看我半天,居然问:“你得了什么病?”里有一段:“省长邀科少诺夫和巴扎洛夫进大厅坐,几分钟后,他再度邀请他们,却把他们当作兄弟,叫他们科少洛夫。

”谁知今天的情况更严重,出去几秒进来她连人都不认识了!她看我半天终于认得我了,激动得像母子团聚,但叫不出我的名字。

屠格涅夫《烟》里一段写拉特米罗夫忘记李维诺夫的名字,这种错误情有可原,俄国人的名字像火车,太长,不免会生疏,而我的名字忘了则不可原谅。

我走出外科,听见内科一个医生在骂病人笨,那病人怯生生地说:“你们这里——墙上不是写着‘请用——谢谢、再见、对不起’……”我暗叹一声,笑那病人的天真,孰不知这几个字是写给我们看的,意思是说在看病时不忘对医生说:“谢谢、再见、对不起!”永远的远方“远方”这个概念是相对的,现实的人往往把相对于自己的居所而言的另一个城市称为远方。

于是,我们看多了诸如从一个城市逃到另一个城市的小说,那叫逃向远方,管他两个城市相距多远,哪怕坐火车过去票价都超不过五块钱。

我一向认为,这些人没有远方概念,就算是上趟厕所也够去一回远方。

另一种人是不现实的,从南沙群岛到漠河不能算去远方,但从漠河到赤塔就算去一趟远方了。

这类人的远方概念是以国家而论的,在国境线上跳一个来回就算是打远方回来了。

我认为,远方应该是距离上的。

这个认为很废话。

距离很能吸引人。

别以为只有诗人歌手才会去远方流浪,其实每个人都向往远方。

惟一不同的是,有的人只向往而不往,有的人向往而往。

在今天的《南方周末》上看到一篇关于远方的文章,写得并不怎么样,文笔软得像块水豆腐,文章散得像碗豆腐花。

但就是这篇小豆腐块,让我有了写篇大豆腐块的欲望。

我向来很欣赏那些背起背包去远方的人。

今年第2期的《视野》摘了《现代女报》上的一篇《野鸭与IBM》,看了颇有感触。

IBM的创始人华特生的儿子小华特生,常常给员工讲这么一个故事:一个酷爱自然的人每年秋天都要去看野鸭南飞的景观。

有一年,他大发慈悲,带了一大袋饲料,到那里的池塘边去喂养野鸭子。

过了几天,有些野鸭贪吃不再大老远地南飞了。

三四年后,它们长得肥肥的,再也飞不起来了。

讲完这个故事,小华特生说,人们很容易驯服野鸭,让它们哪里都去不成,但要把它们再驯养成野鸭就困难了。

小华特生把这个故事翻来覆去地在公司里讲,他希望员工能理会其中的含义:“超出常规的人也有价值。

” 有一次,一位员工对小华特生说:先生,你不要忘了,野鸭也是列成方阵飞的。

小华特生说:当然,野鸭也是有约束力的,得朝一个方向飞。

这也许是IBM企业成功的一个重要因素。

坦白说,这篇小文字是失败的,由野鸭而得到的含义“超出常规的人也有价值”,牵强得一塌糊涂,莫名其妙。

但是,野鸭的故事却很有意义。

许多看似一天到晚去远方的人,其实是缺少一个安居乐业的环境。

不过,文中有句话算是说对了:“超出常规的人也有价值。

”一个人如果活得像块方糖一样呆板方正,那么他的价值还没有一块方糖大,方糖可以让水变甜而他不能,更何况方糖还有棱角而他没有。

荒唐。

前些日子在网上读到苏童的短篇小说《一个朋友在路上》。

这是近一年来惟一一篇让我读了两遍的小说。

回来后,一直跟斜上铺的“蚊子”说起,说得“蚊子”春心荡漾。

“蚊子”挺喜欢雪,所以追问一张去吉林的火车票要多少钱。

我问他要坐的还是卧的,坐的便宜,卧的贵。

“蚊子”挑了硬座,我说那便宜,两百块钱不到,只不过从上海坐到吉林恐怕已成冰雕了。

于是“蚊子”挑了卧的,开始选硬卧,但望字生义,以为硬卧就像农村死了人躺在门板上一样,又改选软卧。

可一打听价钱,知道自己是有去无回,便挥挥手说:“算了,不去了,等工作了再说。

”我知道等“蚊子”工作了以后定会诸事烦身,再为自己找理由推托。

这就是为什么许多想去远方的人去不了远方的原因。

但去不了也好,可以让远方永远在心里保持神秘感。

这就是为什么许多人想去远方的原因。

三个地方的三轮车(1)其实,三轮车是一种很尴尬的存在。

从它的轮子数目里就可以看出,比汽车少一个,比自行车多一个。

我们的化学老师来自青海,初到松江府,看到一街三轮车,吓了一跳。

然后学科使然,肯定恨不能说如果那家伙再得到一个轮子就变成稳定结构,反之如何。

我们抛开什么历史,光轮子就决定了它的特殊性。

我初中呆在金山县城朱泾镇,是个小地方。

金山大名吉祥得很,可惜三座象征性的山空 长在海里,一个叫大金山,一个叫小金山,还有一个——不叫“中金山”,叫浮山岛。

其中大金山海岛乃是上海陆地最高点。

上海人很少见到海里有山,所以没事也往海边的石化城度假。

据称金山的三轮车是在那里先出现的,不过上海人精明,车夫跟他们砍不过,往往被反砍一刀,痛苦不堪,所以似乎也不见得什么精神抖擞。

石化街头的人看上去也和车夫差不多,懒散不已。

整个城市像泡在海风里软掉了,往往街上人走路都像梦游,一副嫦娥欲奔月的样子。

然后朱泾镇的三轮车开始蓬勃发展,遂成一大特色。

金山地区历史上没出过大名人,有几个也只是二三流的,所以缺少一种文化底蕴,通常不会有人来参观旅游。

去年,上海人民广播电台《欢乐调频》女主持麦琪来金山采访农民画,一下车看到满街的三轮车,欢乐无比,直夸那些三轮车宁静,其实这可能是一个地区就业率不高的体现。

朱泾人生性中庸,三轮车也一副中庸样,毫无特征。

一次我要去金山农民画院,车夫答曰不认识那个地方,叫我指路。

我说金山农民画是大名在外的,与故事和什么来着称为“金山三朵花”。

他仍说不知,也不能怪他,谁叫农民画是名声在外而不在内呢?比如李贽故乡的人就不知道李贽是谁,很正常。

朱泾的三轮车竞争比本镇任何行业都激烈。

主要是因为干这行的人多。

其实车夫不是好当的,尤其在朱泾,要有极佳的心理洞察能力,百丈外能分辨出你要不要车。

大学四年毕业出来的怕还没这本事。

所以,初来朱泾千万不要一副风尘仆仆的艰辛样,因为除了车夫外没人可怜你,走得像饿狗似的马上会有三轮车围过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民工是没有三轮车来围的。

在朱泾要车,一般不需动嘴。

不过,一些人还是可以骗过车夫锐眼的,明明目标就在眼前,却也要辆三轮车。

到时主人出门迎接,那人再从车上扶臀而下,很贵族化。

在朱泾繁华的万安街上,万事不安,常见有人起义似的振臂而呼:“三轮车——”然后全镇的三轮车夫都为之一振,离他最近的那一辆更是兴奋得把生死置之度外,原地打转,这小猫的功夫只有三轮车有。

自行车自然没有这个功能,反应不及,顿时倒地一大片。

那招呼之人一整西装,一架二郎腿,随车消失在人群里。

我以为朱泾人向来冷漠,走在街上一个表情,就是没有表情。

高中来到松江。

松江府里出过一些十分响亮的名字,比如陆机,比如朱舜水,比如施蛰存,天经地义,名声在“外”,松江人怕是大半不会知道。

虽然在学术界,陆机因形式主义而名声较臭,但不论味道如何,毕竟还是很响亮。

于是乎,那里的三轮车也跟着响亮,满城尽是机动三轮摩托。

这样子几年,松江终于荣登上海大气质量最差之榜首。

二中前面那条大马路人称“初恋路”,因为它一直带着一种朦胧的美,仿佛张岱看西湖,仿佛浴客看澡堂子那般。

我在的二中是个宁静的地方,如今要把校门封起来建云间第一楼,周瑜点将台。

在我眼里,粉刷一新没有周瑜和云的点将台根本没有第一楼未拆前那堵断垣有意思,有“历史沧桑感”。

再远是方塔和醉白池。

传说李白曾醉倒在醉白池边,因此而得名。

我尝觐见醉白池,被里面的水吓了一跳。

倘若这水千年没变的话,那李白肯定是给熏倒的。

出了“熏”白池,见川流不息的三轮车。

松江是个旅游城市,三轮车不能原地候客,要四面出动。

这样子,要车就方便了点。

一个周末,我想出去走走,因正门已被封掉正在建云间第一楼,只好走后门。

后门是邱家湾,这条小弄堂大名鼎鼎,当年洋枪队领袖华尔就被击毙于此。

在这里匆匆忙忙的人们,也许不会知道脚下踩的那方地乃是一个大恶贯葬身之处。

知道了也无所谓,邱家湾一般开不进有点规模的车子,所以春来冬去,历史的车轮和三轮车的车轮早已把这里碾成一条平凡的路了。

松江的三轮车不多见,可见经济还是可以的。

物以稀为贵,上车就是5元,风吹雨打刀砍炮轰不动。

不过笔者有幸——应该说是不幸——动摇过一次它的价格。

来二中伊始,我游兴大发,兜得迷路,陷入惶恐之中。

后来在云间路那里,终于不再相信自己的能力,要了一辆三轮车说到松江二中。

那车夫一愣,我伺机砍价,竟3元成交,不胜喜悦,安然上车。

不料那车夫竟未动尊尻,推车徐行20余米,出云间路弄堂后二中大门赫然就在斜对面! 松江是个古城,但建设得有声有色,日趋繁华。

松江人也普遍沾染了一种城市人的特点,来去匆匆,节奏奇快,脸色疲累。

当然,里面也会鱼目混珠了几个欲如厕而觅不着厕所者。

松江的三轮车一如松江的人,只是看不见脸色疲累而已。

最后是亭林,亭林是金山的一个古镇,旧有“亭林八景”,这东西可是名声在内了,亭林人家喻户晓。

我在亭林读过小学,但也未见齐过八景,只见一棵不如安乐死罢了的老松,据称此老松乃为元代书法家杨铁崖“撒种成荫”。

老松旁边许多无名杂草,未经名家撒种,却早已卓然成荫,而且再长下去大有比老松更高的趋势。

距松五步之遥,有一“望松亭”,一般总有四个老头在亭里望松兼搓麻将。

但无论如何,那老松被美誉为“江南第一松”。

居次是一个粪便满地、不及二楼高笔者跳下来也伤不了的顾野王读书堆,只恨不能称为“江南第一堆”。

其实,那里曾经蛮有水乡味道的,只是某届政府仿佛毕业于大学填河系,除了填河就不会玩别的了,填了一条市河,拆了几座石桥,填河之后在河址上建起了专卖低档玩具梳子胸罩内裤的小商品市场。

另几条苟喘的河也难得疏浚,臭气盖镇。

三个地方的三轮车(2)河被填了以后路就多了,三轮车便有了用武之地。

我儿时未见过亭林有三轮车,不料这几天回老家去不得了,风头直逼朱泾镇。

然而民风使然,这里的车夫比较害羞,平时只会躲在角落里等人上门。

顾野王读书堆里的树木由于接受了许多来历不明粪便的滋润,蓬勃生长,势达参天,洒下树荫无数。

那些车夫便托了粪便的鸿福,日日躲在树下闲聊,没有朱泾的恶斗,也没有松江的嚣闹,一派与世 无争的圣人样。

但最近突然听说读书堆下没三轮车了,都汇聚到新开的农工商超市门口抢生意去了。

尽管在30几度的高温下,而且没有读书堆的参天大树遮阳。

不过据说生意还是不好。

亭林弹丸小地,大致上流感病人打个喷嚏的刹那,全镇都会大感冒。

这种小地方一般不会有人愿要辆车的,且亭林人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每天忙忙碌碌的到底在干些什么自己也未必知道,莫名其妙的人是不会乘莫名其妙的车的。

最后要比较一下三个地方的车况和车费。

朱泾的车是最整洁的,生意也最好,除轮胎之外什么地方都干净。

亭林的三轮车是最差的,生意不振,除轮胎之外什么地方都不干净。

松江的车子则严严实实,难辨脏否,只知道这样厚的盔甲,一枚两枚的“地对地”还打不穿,TMD要有这玩意儿,就成功大半了。

车费方面,朱泾的上车2元,车夫不会说什么,但倘若你给他5元,他必找你2元。

在朱泾为节省车费可以吓人一下,先不动声色要辆车,在路上把朱泾有什么路一一道来,最好和你祖宗扯上些什么关系,以示对朱泾镇的熟悉,仿佛把你扔在下水道里你都有本事从自家抽水马桶里爬出来。

车夫一听以为是老朱泾,不敢贸然动刀,届时给他一块钱,他也大多会无话可说。

而在松江没有特殊情况,不会二价,5元,少一分不行,多一分随便。

亭林则是个因人而异的地方,碰上个好车夫,给他一块钱,他能拉你去追探索者号科学卫星;碰上个坏的,摸一摸他的车都要5元。

梁实秋说三轮车里可以看出人性的残忍,乍一听像有那么回事,其实不然,因为残忍首先要建立在强迫上面,而车夫从不会用刀架着你脖子命你坐车,你也不会用枪抵着车夫逼他减价,况且乘三轮车不比吃饭大便那样非执行不可,你大可不乘,毕竟路漫漫总有走完的时候。

这种纯粹是一个愿坐一个愿拉,反可以看出乘客的懒惰和虚荣,甚至还可以看出一个地方的三轮车和一个地方的人有许多共性。

还有很多呢地址在底下你慢慢看还有好多篇呢他的文章都很好姓名:韩寒 英文名:没有(Twocold不是他的英文名)韩寒 性别:男 身高:172、173的样子,早晨起来的时候174 生日:1982. 9. 23 所属年代:80后 星座:天秤座 籍贯:中国上海 语言:吴语(上海话)、普通话、英语 职业:作家、赛车手、歌手、杂志主编、知名博客主 学校: [小学]上海市金山区亭林中心小学(原名逸夫小学) [中学]上海市朱泾镇罗星中学(初中);上海市松江二中(高中)就读一年余,已退学 特长:写作、赛车、体育(长跑)、摄影、美术 爱好:赛车、写博客、出书、上网看新闻、足球、长跑、桌球、自行车、摩托车、吃拉面 第一部小说:《三重门》 最爱看的报纸:《南方周末》、《中国青年报》 等 喜爱的歌手: 张国荣、黄磊、朴树、老狼 最喜欢的电影:《我的野蛮女友》 最崇拜的人:父母 最喜欢的赛车品牌:三菱、宝马、法拉利 最喜欢的影星:肯定不是刘德华,对张国荣还是挺欣赏 座右铭:没有 性格:个性、幽默、犀利、含蓄、大胆、冷静、坚毅、善良、先锋、热情、睿智 喜欢的宠物:狗 喜欢的水果:西瓜 最认同的名人名言:韩寒采访的时候说过不认同任何的名言没有座右铭 现所在车队:FCACA拉力车队 上海大众333车队 曾经所在车队:北京极速 云南红河 个人感情: 韩寒一向不愿意公开自己的感情生活。

但前不久在接受采访时透露,说到自己已经有女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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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秋天的书有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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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为其中一册《秋天的走向》秋天的况味:林语堂散文集精读林语堂 原著,马玉文,孙彧 编注\\\/2007-08-01\\\/东方出版中心本书节选了语堂先生的部分小品,分为四个单元进行编辑,即“智慧人生”、“透视社会”、“中西文化”、“读书作文”。

“智慧人生”是林语堂独标自我的窗口,在这里,我们可以目睹语堂先生日常燕居的情《秋天的火车梦里来》安武林 等主编\\\/2011-05-01\\\/光明日报出版社  慢阅读,是一种阅读姿态,如果,能变成一种阅读习惯,那么,孩子的一生会受用无穷。

秋天的怀念 史铁生 著\\\/2011-05-01\\\/华夏出版社《秋天的怀念》选入作者从1979年至今发表的短篇小说、散文、随笔等23篇。

作者作品众多,《秋天的怀念》所选文章主要是围绕着作者对残疾的认识、对生命意义的探讨和对人道、对爱的理解这些主题展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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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敬明是谁

郭敬1983年6月6日出生于四川省自贡市,中家、上海最世文展有限公司董事长、《说》等杂志主编。

高中时期以“第四维”为笔名在网站榕树下发表文章。

2002年出版第一部作品《爱与痛的边缘》。

2003年,因玄幻小说《幻城》而被人们熟知和关注。

2004年,郭敬明成立“岛”工作室,开始主编《岛》系列杂志。

2005年,郭敬明出版了小说《1995——2005夏至未至》。

2007年,郭敬明出版了小说《悲伤逆流成河》。

2008年至2012年陆续出版《小时代》“三部曲”。

2013年6月27日,由郭敬明自编自导的同名电影《小时代》问世,并因此获得第16届上海国际电影节中国新片“最佳新人导演”奖。

2013年12月,郭敬明出版散文集《愿风裁尘》,并在腾讯文学首发。

2014年7月17日,郭敬明执导的电影《小时代3:刺金时代》上映[1] 。

2015年6月3日晚,郭敬明宣布自己不仅以导演身份入主《爵迹》同时也参演《爵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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