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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文青花读后感800字

时间:2018-11-19 16:30

《青花》读后感

读了这篇课文,我觉的其实父亲最终的目的不是为了传授手艺给我,而是让“我”学会去创造属于自己的青花,创造我心中最完美的青花,不去追随别人的做法,而是去更新自己的做法,让别人不再觉得自己的作品不是最完美的。

六年语文《青花》读后感300字

今天我读了一篇课文《青花》。

这篇课文给我的印象很深。

这篇课文主要写了“我”的父亲是一位制作青花很厉害的师傅,有一种很特殊的秘方,许多人都想父亲传授于他。

有一天,父亲让我去找一个青花瓶的一块残片,我找到一块与缺口吻合的碎片,可父亲却直摇头,后来我依照自己脑中完美的青花,制作了一块自己的青花,拿给了父亲,父亲启示了我,那就是他的秘方。

读了这篇课文,我觉的其实父亲最终的目的不是为了传授手艺给我,而是让“我”学会去创造属于自己的青花,创造我心中最完美的青花,不去追随别人的做法,而是去更新自己的做法,让别人不再觉得自己的作品不是最完美的。

读了《青花瓷瓶》这一课有什么读后感

《青花瓷瓶》阅读题目:小说开头的雪景描写很精彩,请问:这样的描写有何作用?(2分)2.当铺老板是作者精心刻画的一个人物形象.当铺老板有着怎样的性格特点?请作简要分析.(3分)3.文中有多处细节描写,请你对文中画线处的细节作具体的赏析.(3分)4.青花瓷瓶到底是真是假,小说始终没有给出明确答案,这样的情节安排好吗?请联系小说谈谈你的看法.(4分)5请从寓意和作用两方面谈谈对文章标题的理解.6揣摩第⑤段画线句中“拔’’和“揣两个词的妙处.7文章第⑭段对雪景的描写有何作用?画横线的句子写出了老板怎样的心理?8根据小说情节的发展,在第⑰段的横线上补写文章的结尾.(40字左右)《青花瓷瓶》阅读答案:1.开头的雪景描写营造了一种凄清、冷寂的氛围,为故事的发展作了很好的铺垫.2.有同情心,扶危济困,他留下男孩的青花瓷瓶,给男孩救命钱,并告诉男孩钱不够还可以再来拿.性情温和,对男孩和自己的妻子,耐心而沉着.机敏,善于经营,当铺的生意做得红红火火.3.形象地写出了老板娘的担忧和焦急,从侧面表明青花瓷瓶有可能是赝品(或仿品、“假的”),也反衬出老板故作糊涂的善良.4.答案示例1:这样安排好.从老板娘对青花瓷瓶的强烈怀疑,到小说结尾小孩母亲下跪,都已经清楚地暗示了青花瓷瓶是假的,没有必要再给出明确答案.这样安排,给读者留下了广阔的思考空间,使小说的意蕴更为深远丰厚.答案示例2:这样安排不好.小说如果明确指出青花瓷瓶是假的,有以下好处:能更鲜明的表现出老板拿钱给男孩纯粹是出于帮助人的目的,不带有商业色彩,也就能更好地突出主题,有利于突出老板扶危济困的特点.5、寓意:青花瓷瓶既蕴含男孩对母亲的爱,也蕴含老板对男孩的呵护、怜爱和他的善良.作用:全文围绕“当青花瓷瓶”展开故事情节(或“青花瓷瓶”是全文的线索).6、“拔”这一动作描写,形象地刻画出孩子走路极为艰难,也从侧面描写雪下得大,地上的雪积得厚.“揣”这一动作描写,生动地描绘了男孩对青花瓷瓶的珍爱,以及要当青花瓷瓶时忐忑不安的心情.7、作用:烘托老板帮助男孩后的愉悦心情,也暗示男孩母亲的病有希望得到治愈.心理:写出老板对男孩及其家庭的担忧和期待.8、走到当铺门口,中年妇女立刻跪下,当铺老板慌忙走出来,看见中年妇女身边站着的男孩,明白了一切.

怎么写一篇课文的读后感

读后感的写作方法一、 认识读后感读完一篇文章或看完一部剧以后,全篇文章或其中的一部分内容给你留下深刻的印象,让你感动,而且也让你想到很多很多自己听到的、看到的、经历过的事情。

二、怎样选书目 选择你感兴趣的书籍,尤其是选能从中明白一个道理或学到文中人物的的文章。

(选写人、写事的文章最好) 三、通常写法: (1) 引用法:引用歌谣、名言。

(2) 举例子的方法: 古代事例、近现代事例,可举身边听说过的、自己经历的事情,只要事表达的中心与文章的中心一致即可。

可举正例和反例,正例的作用是让中心更明确,证明这个道理是正确的,这种品质是值得学习的。

四、结构安排: 第一段:写清读书的时间、书名和总的感受。

(我受益匪浅。

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第二段:用三五句话概括中心思想。

(先写主要内容再写讲明的道理或人物的品质) 第三段:举由道理或品质想到的正面事例(古代、现代、身边的事例自己的事例) 第四段:举由这理或品质想到的反面事例(古代、现代、身边、自己的事例)。

第五段:发出号召、倡议。

曹文轩《蓝花》文章

一  一个秋日的黄昏,村前的土路上,蹒跚着走来一位陌生的老婆婆。

那时,秋秋正在村头的银杏树下捡银杏。

  老婆婆似乎很老了,几根灰白的头发,很难再遮住头皮,瘦削的肩胛,撑起一件过于肥大的旧褂子,牙齿快脱落尽了,嘴巴深深地瘪陷下去,嘴在下意识地不住蠕动。

她拄着一根比身体还高的竹竿,手臂上挽一只瘦瘦的蓝花布包袱,一身尘埃,似乎是从极远的地方而来。

  她终于走到村头后,便站住,很生疏地张望四周,仿佛在用力辨认这个村子。

  受了惊动的秋秋,闪到银杏树后,探出脸来朝老婆婆望着。

当她忽然觉得这是一个面孔和善且又有点叫人怜悯的老婆婆时,就走上前来问她找谁。

  老婆婆望着秋秋:“我回家来……回家……”她的吐词很不清晰,声音又太苍老、沙哑。

但秋秋还是听明白了。

她盯着老婆婆的面孔,眼睛里充满疑惑:她是谁

秋秋很糊涂,就转身跑回家,把七十多岁的奶奶领到了村头。

  奶奶盯着老婆婆看了半天,举起僵硬的手,指着对方:  “这……这不是银娇吗

”  “我回家来了……回家……”老婆婆朝奶奶走过来。

  “你出去三十多年啦

”  “回来啦,不走啦……”  围观的人慢慢多起来。

年轻人都不认识老婆婆,问年纪大的:“她是谁

”“银娇。

”“银娇是谁

”“银矫是小巧她妈。

”  “小巧是谁

”“小巧淹死许多年了。

”……  这天晚上,秋秋坐在奶奶的被窝里,听奶奶讲老婆婆的事,一直听到后半夜……  二  你银娇奶奶这一辈子就做一件事:给人家帮哭。

这几年,帮哭的事淡了。

放在十年前,谁家办丧事,总要请人帮哭的。

  办丧事的人家,总想把丧事办好。

这丧事要办得让前村后舍的人都说体面,一是要有排场,二是要让人觉得苦、伤心。

  办丧事那天,从早到晚的,都有很多人来看。

奶奶就喜欢看,还喜欢跟着人家掉眼泪。

掉了眼泪,心里就好过些。

  谁家的丧事办得不好,谁家就要遭人议论:“他家里的人都伤心不起来,一群没良心的。

”其实呀,也不一定是不伤心,只是那一家子没有一个会哭的。

要让人觉得伤心,就得一边数落。

有人就不会数落,只知道光哭。

还有一些不知事理的人,平素就不太会说话,一哭起来,就瞎哭了,哭了不该哭的事情。

  好几年前,西王庄周家姑娘死了,是瞒住人打胎死的,是件丑事,是不好张扬的。

嫂子是半痴人,却当了那么多人的面,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数落:“我的亲妹妹哎,人家打胎怎么一个个都不死呢,怎么你一打胎就死呢

我的苦妹子……”被小叔子一巴掌打出一丈远:“死开去吧,你

”有人倒不至于把事情哭糟了,但哭的样子不好看,怪,丑,声音也不对头,让人发笑,把丧事的丧给破了。

  这哭丧怎么那样要紧,还有一点,你晓得吗

你小孩子家是不晓得的。

奶奶告诉你:说是哭死人呀,实是为了活人的。

人死了,可不能就让他这么白白的死呀

得会哭,会数落死人一生的功德。

许多好人死了,就缺个会数落的,他一生的功德,别人也记不起来了。

就这么不声不响地死了,活人没得到一点好处,多可惜

如果能有个会哭的,会数落的,把他一辈子的好事一一地摆出来,这个好人就让人敬重了,他家里的人也就跟着让人敬重了。

碰到死去的是个坏人、恶人,就更要会哭会数落了。

谁也不会一辈子都做缺德事的,总会有些善行的。

把他的好事都说出来,人心一软,再一想人都死了,就不再计较了,还会有点伤心他死呢

觉得他也不是个多么坏的人,他家里的人也就从此抬起头来了。

  就这么着,一些会哭的人,就常被人家请去帮哭。

你银娇奶奶哭得最好,谁家办丧事,总得请她。

  村里人知道她会哭,是在她十六岁的时候。

她十三岁那年秋天,到处是瘟疫。

那天,早上刚抬走她老子,晚上她妈就去了。

苦兮兮地长到十六岁。

  这年春末,村西五奶奶死了。

下葬这一天,儿女一趟,都跪在地上哭。

人就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望哭,指指点点地说谁谁哭得最伤心,谁谁肚里苦水多。

你银娇奶奶就打老远处站着。

这五奶奶心慈,把你没依靠的银娇奶奶当自己的孙女待。

在你银娇奶奶心中,五奶奶是个大恩人。

这里,五奶奶家的人哭得没力气了,你银娇奶奶过来了。

她“扑通”一声,在五奶奶棺材前跪下了,先是不出声地流泪,接着就小声哭,到了后来,声越哭越大。

她一件一件地数落着五奶奶的善行,哭得比五奶奶的儿子、几个儿媳妇、孙子、孙媳妇都伤心。

她趴在五奶奶的棺材上哭成个泪人,谁都劝不起她来。

哭到后来,她哭不出声来了,可还是哭。

在场的人也都跟着她哭起来。

  打那以后,谁都知道你银娇奶奶哭得好;谁家再有丧事,必请你银娇奶奶帮哭。

不过,没有几个人能知道你银娇奶奶怎么哭得那么好。

她心里有苦,是个苦人……  三  银娇奶奶回来后,出钱请人在小巧当年淹死的小河边上盖了间矮小的茅屋。

从此,彻底结束了漂流异乡的生活。

  秋秋常到银娇奶奶的小屋去玩,有时她与奶奶一起。

每逢这时,她就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两个老人所进行的、用了很大的声音却都言辞不清的谈话。

看她们的脑袋失控似地不停点着,晃动着。

有时,她独自一人去;那时,她就会没完没了地向银娇奶奶问这问那。

在秋秋看来,银娇奶奶是一个故事,一个长长的迷人故事。

  银娇奶奶很喜欢秋秋,喜欢她的小辫、小嘴和一双总是细眯的眼睛。

她常伸出粗糙且颤抖不已的手来,在秋秋的头上和面颊上抚摸着。

有时,银娇奶奶的神情会变得很遥远:  “小巧,长得是跟你一个样子的。

她走的时候,比你小一些……”  秋秋一有空就往河边的茅屋跑。

这对过去从未见过面的一老一小,却总爱在一块待着。

秋秋的奶奶到处对人说:“我们家秋秋不要我了。

”  “你到江南去了几十年,江南人也要帮哭吗

”秋秋问。

  “蛮子不会哭,说话软绵绵、细声细气的,哭不出大声来,叫人伤心不起来。

江南人又要面子,总要把丧事做得体面,就有不少江北的好嗓子女人到了江南。

有人家需要帮哭就去帮哭;没帮哭活时就给人家带孩子、缝衣、做饭,做些零七八碎的杂活。

江南人家富,能挣不少钱呢。

”  “你要挣那么多钱干嘛

”  “盖房子

盖大房子,宽宽敞敞的大房子。

”  “怎么没盖成

”  “盖成了。

”  “在哪儿

”  “离这儿三里路,在大杨庄。

”  当秋秋问她为什么将房子盖在大杨庄,又为什么不住大杨庄的大房子却住在这小茅屋时,她不再言语,只把睛睛朝门外大杨庄方向痴痴地望,仿佛在记忆里寻找一些已几乎逝去的东西。

不一会,秋秋听到了她一声沉重的叹息。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总沉默着。

  秋秋回到家,把这番情景告诉奶奶,并追问奶奶这是为什么。

  奶奶就告诉她:“那时,你银娇奶奶帮哭已很出名了。

谁家办丧事,方圆十里地都有人赶来看她哭。

她一身素洁的打扮,领口里塞一块白手帕,头发梳得很整齐,插朵小蓝花。

帮哭的人总要插一朵小蓝花。

她来了,问清了死人生前的事情,叹口气,往跪哭的人面前一跪,用手往地上一拍,头朝天仰着,就大哭起来。

其他跪哭的人都忘了哭,直到你银娇奶奶一声大哭后,才又想起自己该做的事情,跟着她,一路哭下去。

你银娇奶奶的长哭,能把人心哭得直打颤。

她一口气沉下去能沉好长时间,像沉了一百年,然后才慢慢回过气来。

  “她还会唱哭。

她嗓子好,又是真心去唱去哭,不由得人不落泪。

大伙最爱听的,还是她的骂哭。

哭着哭着,她‘骂’起来了。

如果死的是个孩子,她就骂:‘你这个讨债鬼呀

娘老子一口水一口饭地把你养这么大,容易吗

你这没良心的,刚想得你一点力,腿一蹬就走啦

你怎么好意思哟

’她哭那孩子的妈妈怎么怀上他的,怎么把他生下来的,又是怎么把他拉扯大的。

哭到后来,就大‘骂’:‘早知道有今天,你娘一生下你,就该把你闷在便桶了……’假如死的是个老人,她就‘骂’:‘你个死鬼哎,心太狠毒了

把我们一趟老老小小的撇下不管了,你去清闲了,让我们受罪了

你为什么不把我们也带了去呀

你害了我们一大家了……’这么一说,这么多人跑这么远的路来听你银娇奶奶哭,你也就不觉得怪了吧

  “就在这听哭的人当中,有一个大杨庄教小学的小先生。

  那个人很文静,脸很白,戴副眼镜。

他只要听到你银娇奶奶帮哭的消息,总会赶到的。

他来了,就在人堆里站着,也不多言,不出声地看着你银娇奶奶。

每次帮哭之后,你银娇奶奶总像生了一场大病,脸色很难看,坐在凳上起不来。

听哭的人都散去了,她还没有力气往家走。

那个小先生总是不远不近地跟着。

你银娇奶奶上路了,他就在她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一直把她送到家门口。

后来,你银娇奶奶就跟他成家了。

  “那些日子,你银娇奶奶就像换了一个人,整天笑眯眯的,脸色也总是红红的。

孤零零的一个人,现在有家了,有伴儿了,还是一个识字的、爱用肥皂洗面孔的男人。

她自然心满意足。

那些日子,她总是想,不能让他跟着她过苦日子,就四处去帮哭。

可也不会总有帮哭的事,其余时间,她就帮人家做衣服,纳鞋底。

  “后来,她生了一个闺女,叫小巧。

等小巧过四岁生日,她跟他商量:‘我们再有些钱,就能盖房子了。

我想去江南,高桥头吴妈她愿意带我去。

你在家带小巧。

’她就去了江南。

  两年后,她带回一笔钱来,在大杨庄盖起了一幢方圆十里地也找不出第二家的大房子。

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地过了一段日子,她又走了。

房子盖到最后,钱不够了,跟人家借了债。

  她又想,那么大一幢房子,总该有些家什,不然显得空空荡荡的。

她还想给小巧他们父女俩多添置一些衣服,不让他们走在人前被人看低了。

再说,她也习惯了在外面漂流。

  “她就没有想到再隔一年回来时,小先生已喜欢上他的一个女学生了。

那时候的学生岁数都很大。

那姑娘长得很好看。

  而你银娇奶奶这时已显老了;一对眼睛,终年老被眼泪沤着,眼边都烂了,看人都看不太清爽。

她很可怜地央求他。

他说那姑娘已有孩子了。

她没有吵没有闹,带着小巧又回到这儿。

  我对她说:‘那房子是你挣的钱盖的,你怎么反而留给他

你太老实,太傻

’她把小巧紧紧搂在怀里不说话。

‘叫他出去

’好多人对她说。

她摇摇头,说:‘我有小巧乖乖。

’她把嘴埋在小巧的头发里,一边哭,一边用舌头把小巧的头发卷到嘴里嚼着。

打那以后,她再也没去过大杨庄……”  秋秋走到门口去,用一对泪水朦胧的眼睛朝小河边上那间小茅屋望着……  四  秋秋往银娇奶奶的小屋跑得更勤了。

她愿意与银娇奶奶一起在小河边上乘凉,愿意与银娇奶奶一起在屋檐下晒太阳,愿意听银娇奶奶絮絮叨叨地说话。

有了秋秋,银娇奶奶就不太觉得寂寞了。

要是秋秋几天不来,银娇奶奶就会拄着竹竿,站在路口,用手在额上支着,朝路上望。

  九月十三,是小巧的生日。

一大早,银娇奶奶就坐到河边去了。

她没有哭,只是呆呆地望着秋天的河水。

  秋秋来了,就乖乖地坐在银娇奶奶的身边,也呆呆地去望那河水。

  银娇奶奶像是对秋秋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我不该把她托给人家去了江南。

她走的时候,才七岁。

她准是想我了,跑到了河边上,用芦苇叶折了条小船。

我知道,她想让小船带着她去找我呢。

风把小船吹走了。

这孩子傻,忘了水,连鞋也不脱,跟着小船往前走了。

这河坎陡着呢

她一个悬空,滑倒了……”  她仿佛亲眼看到了似的说着:“那天我走,她哭着不让。

  我哄她:‘妈妈给你买好东西。

’小巧说:‘我要棒棒糖。

’‘妈妈给你买棒棒糖。

’小巧说:‘我要小喇叭,一吹呜的打响的。

’‘妈妈给你买小喇叭。

’我的小巧可乖了,不闹了,拉着我的手,一直走到村口。

我说:‘小巧回家吧

’小巧摇摇头:‘你先走。

’‘小巧先走。

’‘妈妈先走。

’……我在外拚命挣钱,跌倒了还想抓把泥呢

到了晚上,我不想别的,就想我的小巧。

  我给她买了棒棒糖,一吹就呜的打响的小喇叭。

我就往回走。

  一路上,我就想:秋天,送小巧上学。

我天天送她去,天天接她回来,要让她像她爸那样,识很多字……这孩子,她多傻呀……”  她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水,仿佛要从那片水里看出一个可爱的小巧来。

  快近中午时,银娇奶奶说:“我生下小巧,就这个时辰。

”  她让秋秋搀着,一直走到水边,然后在河坎上坐下,摸摸索索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包,放在掌上,颤颤抖抖地解开,露出一叠钱来。

“小巧要钱用呢

”她把钱一张一张地放在水上。

河上有小风,大大小小的钱排成一条长长的队,弯弯曲曲地朝下游漂去。

  秋秋用双手托着下巴,默默地看那些钱一张一张地漂走。

  有时,风有点偏,把钱刮向岸边来,被芦苇竿挡住了,她就会用树枝将它们推开,让它们继续漂去。

  离她们大约四、五十米远的地方,一个叫九宽的男孩和一个叫虾子的男孩把一条放鸭的小船横在河心,正趴在船帮上,等那钱一张一张漂过来。

他们后来争执起来了。

  九宽说:“明年让你捞还不好吗

”  虾子说:“不会明年让你捞吗

”  争来争去,他们又回到了原先商定好的方式:九宽捞一张,虾子捞一张。

  秋秋终于发现了他们,便沿着河边跑去。

她大声地说:  “不准你们捞钱

”  九宽嬉皮笑脸地说:“让你捞呀

”  “呸

”秋秋说:“这是给小巧的钱

”  九宽知道一点,说:“小巧早死了。

”  秋秋找来三四块半截砖头,高高举起一块:“你们再不走开,我就砸了

”她的脸相很厉害。

  九宽和虾子本来就有点怕秋秋,见秋秋举着砖头真要砸过来,只好把船朝远处撑去,一直撑到秋秋看不到的地方;但并未离去,仍在下游耐心地等着那些钱漂过来。

  秋秋坐在高高的河岸上,极认真地守卫着这条小河,用眼睛看着那些钱一张一张地漂过去。

  五  这地方的帮哭风曾一度衰竭,这几年,又慢慢兴盛起来。

  这年春上,北边两里的邹庄,一位活了八十岁的老太太归天了。

儿孙一趟,且有不少有钱的,决心好好办丧事,把所有曾经举办过的丧事都比下去。

年纪大的说:“南边银娇奶奶回来了,请她来帮哭吧

”年轻的不太知道银娇奶奶那辉煌一哭,年纪大的就一五一十地将银娇奶奶当年的威风道来,就像谈一个神话般的人物。

这户人家的当家主听了鼓动,就搬动了一位老人去请银娇奶奶。

  银娇奶奶听来人说是请她去帮哭,一颗脑袋便在脖子上颤颤悠悠的,一双黑褐色的手也颤动不已。

这里还有人记得她呢

还用得着她呢

“我去,我去

”她说。

  那天,她让秋秋搀着,到小河边去,用清冽的河水好好地洗了脸,洗了脖子,洗了胳膊,换了新衣裳,又让秋秋用梳子醮了清水,把头发梳得顺顺溜溜的。

秋秋很兴奋,也就忙得特别起劲。

  最后,银娇奶奶让秋秋从田埂上采来一朵小蓝花,插到头上。

  银娇奶奶是人家用小木船接去的。

秋秋也随船跟了去。

  一传十,十传百,数以百计的人从四面八方赶来。

他们想看看老人们常提到的银娇奶奶,要领略领略她那闻名于方圆几十里的哭。

  大多数人不认识银娇,就互相问:“在哪

在哪

”  有人用手指道:“那就是。

”  人们似乎有点失望。

眼前的银娇奶奶似乎已经失去了他们于传说中感觉到的那番风采。

他们只有期待着她的哭泣了。

  哭丧开始,一群人跪在死者的灵柩前,此起彼伏地哭起来。

  银娇奶奶被人搀扶着,走向跪哭的人群前面。

这时,围观的人从骚动中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皆跟随着银娇奶奶移动着。

  银娇奶奶不太俐落地跪了下来,不是一旁有人扶了一下,她几乎要歪倒在地上。

她从领口取出白手帕时,也显得有点拖泥带水,这使从前曾目睹过她帮哭的人觉得有点不得劲。

她照例仰起脸来,举起抓住手帕的手,然后朝地上拍下,但拍得缺了点分量。

她开哭了。

她本想把声音一下子扯得很高的,但全不由她自己了,那声音又苍老,又平常,完全没有以前那种一下子抓住人心并撕人肝肠的力量了。

  围观的人群有点骚动起来。

  钻在最里边的秋秋仰起脸,看着那些围观的人。

她瞧见了他们眼中的失望,心里不禁为银娇奶奶难过起来。

她多么希望银娇奶奶把声音哭响哭大,哭得人寸肠欲断啊

  然而,银娇奶奶的声音竟是那样的衰弱,那样的没有光彩

  从前,她最拿手的是数落。

但那时,她有特别好的记忆和言语才能,吐词清晰,字字句句,虽是在哭泣声中,但让人听得真真切切;而现在,她像是一个在僻静处独自絮叨,糊糊涂涂的,别人竟不知道她到底数落了些什么。

  跟大人来看热闹的九宽和虾子爬在敞棚顶上。

初时,还摆出认真观看的样子,此刻已失去了耐心,用青楝树果子互相对砸着玩。

  秋秋朝他们狠狠瞪了一眼。

  九宽和虾子朝秋秋一直脖子,眨眨眼不理会,依然去砸楝树果子。

  当虾子在躲避九宽的一颗楝树果子,而不小心摔在地上,疼得直咧嘴时,秋秋在心里骂:“跌死了好

跌死了好

”  这时,死者的家人倒哭得有声有色了。

几个孙媳妇又年轻,又有力气,嗓子也好,互相比着孝心和沉痛,哭出了气势,把银娇奶奶的哭声竟然淹没了。

  人们有点扫兴,又勉强坚持了一会,便散去了。

  秋秋一直守在一旁,默默地等着银娇奶奶。

  哭丧结束了,银娇奶奶被人扶起后,有点站不稳,亏得有秋秋做她的拐棍。

  主人家是个好人家,许多人上来感谢银娇奶奶,并坚决不同意银娇奶奶要自己走回去的想法,还是派人用船将她送回。

  一路上,银娇奶奶不说话,抓住秋秋的手,两眼无神地望着河水。

风把她的几丝头发吹落在她枯黄的额头上。

  秋秋觉得银娇奶奶的手很凉很凉……  六  夏天,村里的贵二爷又归天了。

  银娇奶奶问秋秋:“你知道他们家什么时候哭丧

”  秋秋答道:“奶奶说,明天下午。

”  第二天下午,银娇奶奶又问秋秋:“他们家不要人帮哭吗

”  秋秋说:“不要。

”  其实,她听奶奶说,贵二爷家里的人已请了高桥头一个帮哭的了。

  “噢

”银娇奶奶点点头,倒也显得很平淡。

  这之后,一连下了好几天雨,秋秋也就没去银娇奶奶的茅屋。

她有时站到门口去,穿过透明的雨幕看一看茅屋。

天晴了,家家烟囱里冒出了淡蓝色的炊烟。

秋秋突然对奶奶说:  “银娇奶奶的烟囱怎么没有冒烟

”  奶奶看了看,拉着秋秋出了家门,往小茅屋走去。

  过不一会工夫,秋秋哭着,从这家走到那家,告诉人们:  “银娇奶奶死了……”  几个老人给银娇奶奶换了衣服,为她哭了哭。

天暖,不能久搁,一口棺材将她收敛了,抬往荒丘。

因为大多数人都跟她不熟悉,棺后虽然跟了一条很长的队伍,但都是去看下葬的,几乎没有人哭。

  秋秋紧紧地跟在银娇奶奶的棺后。

她也没哭,只是目光呆呆的。

  人们一个一个散去,秋秋却没走。

她是个孩子,人们也不去注意她。

她望着那一丘隆起的新土,也不清楚自己想哭还是不想哭。

  田埂上走过九宽和虾子。

  九宽说:“今年九月十三,我们捞不到钱了。

”  虾子说:“我还想买支小喇叭呢

”  秋秋掉过头来,正见九宽和虾子在蹦蹦跳跳地往前走,便突然打斜里拦截过去,并一下子插到他俩中间。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她已用两只手分别揪住了他俩的耳朵,疼得他俩吱哇乱叫:“我们怎么啦

我们怎么啦

”  秋秋不回答,用牙死死咬着嘴唇,揪住他俩的耳朵,把他俩一直揪到银娇奶奶的墓前,然后把他俩按跪在地上:“哭

  哭

”  九宽和虾子用手揉着耳朵说:“我们……我们不会哭。

”他们又有点害怕眼前的秋秋,也不敢爬起来逃跑。

  “哭

”秋秋分别踢了他们一脚。

  他们就哭起来。

哭得很难听。

一边哭,一边互相偷偷地一笑,又偷偷地瞟一眼秋秋。

  秋秋忽然鼻子一酸,说:“滚

”  九宽和虾子赶紧跑走了。

  田野上,就秋秋一个人。

她采来一大把小蓝花,把它们撒在银娇奶奶的坟头上。

  那些花的颜色极蓝,极鲜亮,很远就能看得见。

  秋秋在银娇奶奶的坟前跪了下来。

  田野很静。

静静的田野上,轻轻地回响起一个小女孩幽远而纯净的哭声。

  那时,慈和的暮色正笼上田野……

看了咕咚这篇课文有什么收获

1.春 夏天 秋天 冬天 2.梧桐树 芽苞 许许多多 3.一个白色的,有细柔的芽苞乐地绽开在枝头,就像小弟弟微笑着睁开眼睛。

芽苞地绽开 小弟弟微笑着睁开眼睛 4.时间

根据《父与子》的内容回答问题 1.你觉得《父与子》中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和

表现了父亲不受众人的劝阻,为救儿子而战胜巨大的困难,体现出父亲坚强的意志。

求沈从文关于秋的一篇小短文 好像就叫秋

到了七月间,田中禾苗的穗已垂了头,成黄色,各处忙打谷子了。

  这时油坊歇息了,代替了油坊打油声音的是各处田中打禾的声音。

用一二百铜饯,同到老酸菜与臭牛肉雇来的每个打禾人,一天亮起来到了田中,腰边的镰刀象小锯子,下田后,把腰一勾,齐人高的禾苗,在风快的行动中,全只剩下一小桩,禾的束全卧在田中了。

  在割禾人后面,推着大的四方木桶的打禾人,拿了卧在地上的禾把在手,高高的举起快快的打下,把禾在桶的边沿上痛击,于是已成熟的谷粒,完全落到桶中了。

  打禾的日子是热闹的日子,庄稼人心中有丰收上仓的欢喜,一面有一年到头的耕作快到了休息时候的舒畅,所有人,全是笑脸

  慢慢的,各个山坡各个村落各个人家门前的大树下,把稻草堆成高到怕人的巨堆,显见的是谷子已上仓了。

这稻草的堆积,各处可见到,浅黄的颜色,伏在叶已落去了的各种大树下,远看便象一个庞大兽物。

有些人家还将这草堆作屋,就在草堆上起居,以便照料那些山谷中晚熟的黍类薯类。

地方没有盗贼,他们怕的是野猪,野猪到秋天就多起来了。

  这个时候五明家油坊既停了工,五明无可玩,五明不能再成天守到碾子看牛推磨了,牛也不需要放出去吃草了,就是常上出去捡柴。

捡柴不一定是家中要靠到这个卖钱,也不是烧火乏柴,五明的家中剩余的油松柴,就不知有几千几万。

  五明捡柴,一天捡回来的只是一捆小枯枝,一捆花,一捆山上野红果。

这小子,出大门,佩了镰刀,佩了烟管,还佩了一支短笛,这三样东西只有笛子合用。

他上山,就是上山在西风中吹笛子给人听

  把笛子一吹,一匹鹿就跑来了。

笛子还是继续吹,鹿就呆在小子身边睡下,听笛子声音醉人。

来的这匹鹿有一双小小的脚,一个长长的腰,一张黑黑的脸同一个红红的嘴。

来的是阿黑。

  阿黑的爹这时不打油,用那起着厚的胼胝的扶油槌的手在乡约家抹纸牌去了。

阿黑成天背了竹笼上山去,名义也是上山捡柴扒草,不拘在什么地方,远虽远,她听得出五明笛子的声音。

把笛子一吹,阿黑就象一匹小花鹿跑到猎人这边来了。

照例是来了就骂,骂五明坏鬼,也不容易明白这“坏”意义究竟是什么。

大约就因为五明吹了笛,唱着歌,唱到有些地方,阿黑虽然心欢喜,正因为欢喜,就骂起“五明坏鬼”来了。

阿黑身上并不黑,黑的只是脸,五明唱歌唱到——“娇妹生得白又白,情哥生得黑又黑。

黑墨写在白纸上,你看合色不合色

”   阿黑就骂人。

使阿黑骂人,也只怪得是五明有嘴。

野猪有一张大的嘴巴,可以不用劲就把田中大红薯从土里掘出,吃薯充饥。

五明嘴不大,却乖劣不过,唱歌以外不单是时时刻刻须用嘴吮阿黑的脸,还时时刻刻想用嘴吮阿黑的一身。

且嗜好不良,怪脾气顶多,还有许多说不出的铺排,全似乎要口包办,都有使阿黑骂他的理由。

一面骂是骂,一面要作的还是积习不改,无怪乎阿黑一见面就先骂“五明坏鬼”了。

  五明又怪又坏,心肝肉圆子的把阿黑哄着引到幽僻一点稻草堆下去,且别出心裁,把草堆中部的草拖出,挖空成小屋,就在这小屋中,陪阿黑谈天说地,显得又谄媚又温柔。

有时话说得不大得体,使一个人生了气想走路,五明因为要挽留阿黑,就设法把阿黑一件什么东西藏到稻草堆的顶上去,非到阿黑真有生气样子时不退。

  阿黑人虽年纪比五明大,知道许多事情,知道秋天来了,天气冷,“着凉”也是应当小心注意;可是就因为五明是“坏鬼”脾气坏,心坏,嗜好的养成虽日子不多也是无可救药。

纵有时阿黑一面说着“不行”“不行”,到头仍然还是投降,已经也有过极多例子了。

  天气是当真一天一天冷下来了。

中秋快到,纵成天是大太阳挂到天空,早晚是仍然有寒气侵人,非衣夹袄不可了。

在这样的天气下,阿黑还一听到五明笛子就赶过去,这要说是五明罪过也似乎说不过去

  八月初四是本地山神的生日,人家在这一天都应当用鸡用肉用高粱酒为神做生。

五明的干爹,那个头缠红帕子作长毛装扮的老师傅,被本地当事人请来帮山神献寿谢神祝福,一 来就住到亲家油坊里。

来到油坊的老师傅,同油坊老板换着烟管吃烟,坐到那碾子的横轴上谈话,问老板的一切财运,打油匠阿黑的爹也来了。

  打油匠是听到油坊中一个长工说是老师傅已来,所以放下了纸牌跑来看老师傅的。

见了面,话是这样谈下去:“油匠,您好

”   “托福。

师傅,到秋天来,你财运好

”   “我财运也好,别的运气也好,妈个东西,上前天,到黄砦上做法事,半夜里主人说夜太长,请师傅打牌玩,就架场动手。

到后作师傅的又作了宝官庄家,一连几轮庄,撇十遇天罡,足足六十吊,散了饷。

事情真做不得,法事不但是空做,还倒贴。

钱输够了天也不亮,主人倒先睡着了。

”   “亲家,老庚,你那个事是外行,小心是上了当。

”油坊老板说,喊老师傅做亲家又喊老庚,因为他们又是同年。

  师傅说:“当可不上。

运气坏是无办法。

这一年运气象都不大好。

”   师傅说到运气不好,就用力吸烟,若果烟气能象运气一 样,用口可以吸进放出,那这位老师傅一准赢到不亦乐乎了。

  他吸着烟,仰望着油坊窗顶,那窗顶上有一只蝙蝠倒挂在一条橡皮上。

  “亲家,这东西会作怪,上了年纪就成精。

”   “什么东西

”老板因为同样抬头,却见到两条烟尘的带子。

  “我说檐老鼠,你瞧,真象个妖精。

”   “成了妖就请亲家捉它。

”   “成了妖我恐怕也捉不到,我的法子倒似乎只能同神讲生意,不能同妖论本事

”   “我不信这东西成妖精。

”   “不信呀,那不成。

”师傅说,记起了一个他也并不曾亲眼见到的故事,信口开河说,“真有妖。

老虎峒的第二层,上面有斗篷大的檐老鼠,能做人说话,又能呼风唤雨,是得了天书成形的东西。

幸好是它修炼它自己,不惹人,人也不惹它,不然可了不得。

”  为证明妖精存在起见,老师傅不惜在两个朋友面前说出丢脸的话,他说他有时还得为妖精作揖,因为妖精成了道也象招安了的土匪一样,不把他当成副爷款待可不行。

他又说怎么就可以知道妖精是有根基的东西,又说怎么同妖精讲和的方法。

总之这老东西在亲家面前只是一个喝酒的同志,穿上法衣才是另外一个老师傅

其实,他做着捉鬼降妖的事已有二三十年,却没有遇到一次鬼。

他遇到的倒是在人中不缺少鬼的本领的,同他赌博,把他打觔斗唱神歌得来的几个钱全数掏去。

他同生人说打鬼的法力如何大,同亲家老朋友又说妖是如何凶,可是两面说的全是鬼话,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法力究竟比赌术精明多少。

  这个人,实在可以说是好人,缺少城中法师势利习气,唱神歌跳舞磕头全非常认真,又不贪财,又不虐待他的徒弟。

可是若当真有鬼有妖,花了钱的他就得去替人降伏。

他的道法,究竟与他的赌术哪样高明一点,真是难说的事

  谈到鬼,谈到妖,老师傅记起上几月为阿黑姑娘捉鬼的事,就问打油匠女儿近来身体怎样。

  打油匠说,“近来人全好了,或者是天气交了秋,还发了点胖。

”   关于肥瘦,渊博多闻的老师傅,又举出若干例,来说明鬼打去以后病人发胖的理由,且同时不嫌矛盾,又说是有些人被鬼缠身反而发胖,颜色充实。

  那老板听到这两种不同的话,就打老师傅的趣,说,“亲家,那莫非这时阿黑丫头还是有鬼缠到身上

”   老师傅似乎不得不承认这话,点着头笑,老师傅笑着,接过打油匠递来的烟管,吸着烟,五明同阿黑来了。

阿黑站到门外边,不进来,五明就走到老师傅面前去喊干爷,又回头喊四伯。

  打油人说,“五明,你有什么得意处,这样笑。

”   “四伯,人笑不好么

”   “我记到你小时爱哭。

”   “我才不哭

”   “如今不会哭了,只淘气。

”作父亲的说了这样话,五明就想走。

  “走哪儿去

又跑

”   “爹,阿黑大姐在外面等我,她不肯进来。

”   “阿黑丫头,来哎

”老板一面喊一面走出去找阿黑,五 明也跟着跑了出去。

  五明的爹站到门外四望,望不到阿黑。

一个大的稻草堆把阿黑隐藏了。

五明清白,就走到草堆后面去。

  “姐,你躲到这里做什么

我干爹同四伯他们在谈话,要你进去

”   “我不去。

”   “听我爹喊你。

”   的确那老板是在喊着的,因为见到另一个背竹笼的女人下坡去,以为那走去的是阿黑了,他就大声喊。

  五明说,“姐,你去吧。

”   “不。

”   “你听,还在喊

”   “我不耐烦去见那包红帕子老鬼。

”   为什么阿黑不愿意见包红帕子老鬼

不消说,是听到五 明说过那人要为五明做媒的缘故了。

阿黑怕一见那老东西,又说起这事,所以不敢这时进油坊。

五明是非要阿黑去油坊玩玩不可,见阿黑坚持,就走出草堆,向他父亲大声喊,告阿黑在草堆后面。

  阿黑不得不出来见五明的爹了。

五明的爹要她进去,说她爹也在里面,她不好意思不进油坊去。

同时进油坊,阿黑对五明鼓眼睛,作生气神气,这小子这时只装不看见。

  见到阿黑几乎不认识的是那老法师。

他见到阿黑身后是五明,就明白阿黑其所以肥与五明其所以跳跃活泼的理由了。

  老东西对五明独做着会心的微笑。

老法师的模样给阿黑见到,使阿黑脸上发烧。

  “爹,我以为你到萧家打牌去了。

”   “打牌又输了我一吊二,我听到师傅到了,就放手。

可是正要起身,被团总扯着不许走,再来一牌,却来了一个回笼子青花翻三层台,里外里还赢了一吊七百几。

”   “爹你看买不买那王家的跛脚猪

”   “你看有病不有。

”   “病是不会,脚是有一只跛了,我不知好不好。

”   “我看不要它,下一场要油坊中人去新场买一对花猪好。

”   “花猪不行,要黑的,配成一个样子。

”   “那就是。

”   阿黑无话可说了,放下了背笼,从背笼中取出许多带球野栗子同甜萝卜来,又取出野红果来,分散给众人,用着女人的媚笑说请老师傅尝尝。

五明正爬上油榨,想验看油槽里有无蝙蝠屎,见到阿黑在表分东西,跳下地,就不客气的抢。

  老师傅冷冷的看着阿黑的言语态度,觉得干儿子的媳妇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又望望这两个作父亲的人,也似乎正是一对亲家,他在心中就想起作媒第一句的话来了。

他先问五明,说,“五明小子,过来我问你。

”   五明就走过干爹这边来。

  老师傅附了五明的耳说,“记不记到我以前说的那话。

”   五明说,“记不到。

”   “记不到,老子告你,你要不要那个人做媳妇

说实话。

”   五明不答,用手掩两耳,又对阿黑做鬼样子,使阿黑注意这一边人说话情景。

  “不说我就告你爹,说你坏得很。

”   “干爹你冤枉人。

”   “我冤枉你什么

我老人家,鬼的事都知道许多,岂有不明白人事的道理。

告我实在话,若欢喜要干爹帮忙,就同我说,不然打油匠总有一天会用油槌打碎你的狗头。

”   “我不作什么哪个敢打我

”   “我就要打你,”老师傅这时可高声了,他说,“亲家,我以前同你说那事怎样了

”   “怎么样

干爹这样担心干吗。

”   “不担心吗

你这作爹的可不对。

我告你小孩子是已经会拜堂了的人,再不设法将来会捣乱。

”   五明的爹望五明笑,五明就向阿黑使眼色,要她同到出去,省得被窘。

  阿黑对她爹说,“爹,我去了。

今天回不回家吃饭

”   五明的爹就说:“不回去吃了,在这里陪师傅。

”   “爹不回去我不煮饭了,早上剩得有现饭。

”阿黑一面说,一面把背笼放到肩上,又向五明的爹与老师傅说,“伯伯,师傅,请坐。

我走了。

无事回头到家里吃茶。

”   五明望到阿黑走,不好意思追出去。

阿黑走后干爹才对打油人说道:“四哥,你阿黑丫头越发长得好看了。

”   “你说哪里话,这丫头真不懂事。

一天只想玩,只想上天去。

我预备把她嫁到一远乡里去,有阿婆阿公,有妯娌弟妹,才管教得成人,不然就只好嫁当兵人去。

”   五明听阿黑的爹的话心中就一跳。

老师傅可为五明代问出打油人的意见了,那老师傅说,“哥,你当真舍得嫁黑丫头到远乡去吗

”   打油人不答,就哈哈笑。

人打哈哈笑,显然是自己所说的话是一句笑话,阿黑不能远嫁也分明从话中得到证明了。

进一步的问话是阿黑究竟有了人家没有,那打油人说还没有。

他又说,媒人是上过门有好几次了,因为只这一个女儿,不能太妈虎,一面问阿黑,阿黑也不愿,所以事情还谈不到。

  五明的爹说,“人是不小了,也不要太妈虎,总之这是命,命好的先不好往后会好。

命坏的好也会变坏。

”   “哥,你说得是,我是做一半儿主,一半让丫头自己;她欢喜我总不反对。

我不想家私,只要儿郎子弟好,过些年我老了,骨头松了,再不能作什么时,可以搭他们吃一口闲饭,有酒送我喝,有牌送我打,就算享福了。

”   “哥,把事情包送我办好了,我为你找女婿。

——亲家,你也不必理五明小子的事,给我这做干爹的一手包办。

——你们就打一个亲家好不好

”   五明的爹笑,阿黑的爹也笑。

两人显然是都承认这提议有可以商量继续下去的必要,所以一时无话可说了。

  听到这话的五明,本来不愿意再听,但想知道这结果,所以装不明白神气坐到灶边用砖头砸栗球吃。

他一面剥栗子壳一面用心听三人的谈话,旋即又听到干爹说道,“亲家,我这话是很对的。

若是你也象四哥意思,让这没有母亲的孩子自己作一半主,选择自己意中人,我断定他不会反对他干爹的意见。

”   “师傅,黑丫头年纪大,恐怕不甚相称吧。

”   “四哥,你不要客气,你试问问五明,看他要大的还是要小的。

”   打油人不问五明,老师傅就又帮打油人来问。

他说,“喂,不要害羞,我同你爹说的话你总已经听到了。

我问你,愿不愿意把阿黑当做床头人喊四伯做丈人

”   五明装不懂。

  “小东西,你装痴,我问你的是要不要个女人,要就赶快给干爹磕头,干爹好为你正式做媒。

”   “我不要。

”   “你不要那就算了,以后再见你同阿黑在一起,就教你爹打断你的腿。

”   五明不怕吓,干爹的话说不倒五明,那是必然的。

虽然愿意阿黑有一天会变成自己的妻,可是口上说要什么人帮忙,还得磕头,那是不行的。

一面是不承认,一面是逼到要说,于是乎五明只有走出油坊一个办法了。

  五明走出了油坊,就赶快跑到阿黑家中去。

这一边,三 个中年汉子,亲家作不作倒不甚要紧,只是还无法事可作的老师傅,手上闲着发鸡爪风,得找寻一种消遣的办法,所以不久三人就邀到团总家去打丁字福纸牌去了。

  且说五明,钻进阿黑的房里去时是怎样情景。

  阿黑正怀想着古怪样子的老师傅,她知道这个人在念经翻筋斗以外总还有许多精神谈闲话,闲话的范围一推广,则不免就会说到自己身上来,所以心正怔忡着。

事情果不出意料以外,不但谈到了阿黑,且谈到一件事情,谈到五明与阿黑有同意的必然的话了,因为报告这话来到阿黑处的五明,一 见阿黑的面就痴笑。

  “什么事,鬼

”   “什么事呀

有人说你要嫁了

”   “放屁

”   “放屁放一个,不放多。

我听到你爹说预备把你嫁到黄罗寨去,或者嫁到麻阳吃稀饭去。

”   “我爹是讲笑话。

”   “我知道。

可是我干爹说要帮你做媒,我可不明白这老东西说的是谁。

”   “当真不明白吗

”   “当真不,他说是什么姓周的。

说是读书人,可以做议员的,脸儿很白,身个儿很高,穿外国人的衣服,是这种人。

”   “我不愿嫁人,除了你我不……”   “他又帮我做媒,说有个女人……”   “怎样说

”阿黑有点急了。

  “他说女人长得象观音菩萨,脸上黑黑的,眉毛长长的,名字是阿黑。

”   “鬼,我知道你是在说鬼话。

”   “岂有此理

我明白说吧,他当到我爹同你爹说你应当嫁我了,话真只有这个人说得出口

”   阿黑欢喜得脸上变色了。

她忙问两个长辈怎么说。

  “他们不说。

他们笑。

”   “你呢

”   “他问我,我不好意思说我愿不愿,就走来了。

”   阿黑歪头望五明,这表示要五明亲嘴了,五明就走过来抱阿黑。

他又说,“阿黑,你如今是我的妻了。

”   “是你的,永远不

”   “我是你的丈夫,要你做什么你就应当做。

”   “我不相信你的话。

”   “应当相信我的话,……”   “放屁,说呆话我要打人。

”   “你打我我就去告干爹,说你欺侮我小,磨折我。

”   阿黑气不过,当真就是一个耳光。

被打痛了的五明,用手擦抚着脸颊,一面低声下气认错,要阿黑陪他出去看落坡的太阳以及天上的霞。

  站在门边望天,天上是淡紫与深黄相间。

放眼又望各处,各处村庄的稻草堆,在薄暮的斜阳中镀了金色。

各个人家炊烟升起以后又降落,拖成一片白幕到坡边。

远处割过禾的空田坪,禾的根株作白色,如用一张纸画上无数点儿。

一切景象全仿佛是诗,说不出的和谐,说不尽的美。

  在这光景中的五明与阿黑,倚在门前银杏树下听晚蝉,不知此外世界上还有眼泪与别的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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